第二卷 第 七 章 天蓬客棧(第3/4頁)

“你怎麽知道那劍又長又利?”那瘦臉漢子毫不放松地問道。

“奶奶的,你要這樣刨根問底幹嘛,想知道答案,把你壺裏的酒倒兩杯給我,算是對你這賊孫子的一點交易,怎麽樣?”李屠也毫不相讓地道。

“媽的,原來七說八說,還是看中了老子壺中的竹葉青,不過你李屠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哪根腸子癢,豈能瞞得了我的神眼,哼哼,等我今晚到你家去把那把劍給偷出來,看你還賣不賣關子。”那被叫著賊孫子的瘦臉中年人不依地笑道。

“奶奶的,又給你這小子看穿了,你今晚敢來偷,老子保證把你的鳥斬下來下酒喝,我李屠的主意你也敢打,哼哼,是沒有吃到虧。”李屠裝著一副兇相兒狠狠道,卻把旁的人給逗得大笑不止。

一時之間,酒店裏充滿了很濃烈的暖意,笑本就可以使空氣充滿生機,再加上那些燙酒的火爐,與店旁的壁爐,使裏面與外面似是兩個完全相同的空間。

“哈哈!我就知道你李屠聽到有鋒利的好東西,這下不會放過,這叫做病人聽不得鬼叫,一聽說墳場有殺豬的好寶貝,還不爬得比豬還快!”瘦臉中年人大笑道。

“去你娘的大鬼頭,你小子做賊也用爬,老子可是堂堂正正地去撿,人模人樣地回來,哪像你偷雞摸狗,要學豬的樣子,小心有一天,不小心,把你當豬宰了可就為民除害了。”

李屠嘴上也不饒地笑道。

“對了,李屠,你看那個屍體是不是那什麽嶽陽門的掌門呀?”一個瘦小的老頭疑問道。

“我哪知道這些,什麽狗屁嶽陽門,我只知道,公豬、母豬、種豬、大豬、小豬,哪認識什麽掌門,掌窗的,不過呀,那個被踩得稀巴爛的頭上似乎有一撮像下巴那種花胡子,頭發還是青的,但盡是血,看打扮他媽的比較闊氣,看身材是個老頭,但身材比老伯伯保養得好多了,看你的手,像狗爪子一般,人家的手可比豬腿上的肉還要細膩呢。”李屠嘮叨道。

“好哇,李屠,這一頓酒錢要由你請了。”那瘦中年人尖聲大叫道。

“去你娘的大頭鬼,老子憑什麽請你這賊孫子喝酒?”李屠不滿地道。

“哼哼,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不老實請客,我可就要宣布你的好事啦!”瘦臉中年人鼠眼一轉,看著李屠,似笑非笑地道。

“你小子威脅我,小心老子把你的鳥也切下來了喝啊!”李屠又裝得兇狠起來道。

“哦,我也知道了,賊孫子你要他請,不如幹脆我的也一起請了。”老人恍然大悟地道,一臉得意之色。

“去你媽的大頭鬼,你說就說吧,反正老子不可以給你們出酒錢,奶奶的,老子剛發這麽一點點小橫財,就都聯手來敲詐老子,也太不夠義氣了吧,死人的錢拿點花花總比你這賊孫子去偷要好一些,何況,我拿了的錢,也幫他把屍體埋了,免去被餓狼碎屍的危機,想必他也不會怪我,也許還要讓閻王給老子記上一筆功德呢!”李屠憤憤不平地道。

“哈哈……瞧你這鐵公雞的樣子,看來我他媽的要改行找死屍了,免得偷得心驚膽顫的,找死屍拿他的錢,還會在閻王那裏積德,真是一舉數得呀!”瘦臉中年人大笑道。

這次連婁鐘也不禁莞爾,同時,心中又比較沉悶,照這些人所說的來看,刁龍的死並非空穴來風,而可能是事實,不由得也插上一句,道:“想來李屠兄不止看見了這些,還看到了別的東西吧?”

李屠扭頭向婁神望了一眼,“咦”地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我還看到了別的?”

“那是當然,想那麽好的一柄劍,而他卻還是被人打死了,而人頭骨本來就硬得很,用錘子也不一定能打得稀巴爛,那肯定是經過一場搏鬥之後才可能讓那把寶劍也不起作用了。”婁鐘笑著分析道。

“你是捕爺?”那瘦臉中年人一臉戒備地神色問道。

“不是,你放心,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我是過路的!”婁鐘解釋道。

那瘦臉中年漢子與李屠這才舒了一口氣。

“不錯,那裏還有一些鐵箭,都插到墳裏面去了,那人的臂力還真大,地上還有一些細針,他奶奶的,那針又細又利,把老子的鞋也刺穿了,還讓老子腳出血了呢,媽的,不知是誰這般無聊,將針密密地插在土裏,只露一截出來,真要命,有兩把斷弓,不知什麽廢東西做的,竟被拉斷,真是笨蛋。”李屠毫無顧忌地大談其說。

_方儀向婁鐘打了一個眼色,婁鐘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驚懼,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具屍體便是刁龍,可是究竟是誰在朱家鎮各個地方留下字跡呢?是好意?是惡意?刁龍將掌門之位傳給他最信任的人,這個人是誰?難道是天妖教的人,那為什麽又向天下宣告天妖教已經殺死了刁龍呢?那豈不是為天妖教找麻煩嗎?若不是天妖教的人,又怎能在黑白無常手底下逃得性命,若不是參與了那一戰,又怎麽知道是黑白無常幹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