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 七 章 絕谷醫隱(第4/4頁)

夜很靜,只有湖水擊岸那有節奏的喧響和北風的淒嘯。

洞庭湖點點漁火。使寒冷的冬夜顯得更加淒清、慘淡,也使洞庭湖變得更空間深遠,在天邊形成了一片空蒙,那是夜幕。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夜似乎已經睡了。人呢?有人睡了,大部分,但依然有睡不著的人,至少此時還未睡著。”

在嶽陽門的大船上,燈還是亮著,這大船並不是很雄偉,但卻絕對是很好的戰船,甲板上只有一層樓,船旁設有護板。豎立如垣,船內共有兩層;船體穩重,減少在風浪裏的顛簸,還設有掣掉孔開在護板底,可伸槳操舟。護板上還開設有弩窗和弓孔,可以作最有利的攻擊。

嶽陽門能在水道上極負盛名,主要是因為有八艘這樣具有強大攻擊力的大船,每一艘船的船頭都以鐵皮包好,可以與敵船進行最強烈的撞擊,船上有三面大帆不過,此時卻並沒有行船的意思,帆已經降下,船靜靜地靠在岸邊。

這是嶽陽門阮江分舵的戰船,不過此時已不在阮江,而是停靠在屈原祠附近,這是返回嶽陽門的途中。

甲板上,風燈搖曳不停,將立於甲板之上的嶽陽弟子身形映得伸縮不定,就像變幻魔法的魔鬼。在淒涼的北風中,一杆村長槍與他們的脊背平行,挺立杆直。

風很寒,他們的眼睛很亮,他們的膽很壯,顯出男兒的氣概,對寒冷獻上最大的藐視,甲板上十名值班的弟子守護在船舷之旁,背上的強弓,可以展現出這些弟子值得驕傲的臂力。

這一船所載本就是嶽陽門的精華,阮江分舵舵主乃嶽陽門最年輕有為的弟子,今年才二十二歲的潘古閣,也是嶽陽門最忠心於刁家最強悍的一個分舵,從站崗的弟子便可以看出整體的素質。

潘古閣所有一切的得來絕非僥幸,他的父親本就是嶽陽門上代長老,可是潘古閣卻不想自己的發達是因為別人所賜,他有自己的理想,他給自己下了目標,本來在五年前在他全無資歷時,他父親就要讓他去掌管分舵,那時候,他的確很出色,但他拒絕了,他的理由是不喜歡別人為我安排,該屬於自己的我才會要,我需要的是當上舵主這個經過,而並不希罕舵主,自己的勞動成功才是值得珍惜的,他父親有些惱怒,可潘古閣又對他父親說:你若現在讓我當上舵主,定有很多人不服氣,那樣想將這一分舵管好,是非常難,那樣或許我會為你丟臉。”他的父親便沒有再逼他。

潘古閣從此便成了一名阮江分舵最普通的弟子,阮江分舵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便是首席長老潘陽新的兒子,甚至連阮江分舵舵主也不知道,在這之前,見過潘古閣的人很少,除門中幾位長老,刁家之人外其他人只知道有這個人,但潘古閣用的名字卻是潘達。

自此阮江分舵出現了一位猛將潘達,每一次表現得最勇猛的便是潘達,每一次殺敵最多的也是潘達,最與眾弟子投緣的更是潘達。

在阮江分舵與洞庭最大的一股水寇“四流塢”開戰後,潘達的才能和擊技完全得到了發揮。居然以一個最普通的士卒身份割下了“四流塢”副塢主麥育城的腦袋。但與“四流塢”

總塢主恨青山相搏時。被擊斷了兩根肋骨,不過恨青山也被廢了四根指頭,結果成功地被阮江分舵與常德分舵給剿滅、g

潘達並沒有死,但卻因這一役而使聲名響徹嶽陽門,這幾乎是嶽陽門]有史以來的一個奇跡。普通弟子有如此功力,這時潘陽新要他接任舵主,但潘達又拒絕了,他說資歷依然不夠,潘陽新總是爭不過潘古閣,除小時候外。

潘達連升三級當上了湘陰分壇的壇主,這是阮江體系內,兩年前那受傷逃跑後的恨青山又找上了他,於是潘達與恨青山單打獨鬥,結果恨青山的腦袋被潘達提到了阮江分舵,他自己也多了一道半尺長的疤痕,於是潘達便成了阮江分舵副舵主嶽陽門中沒有一個士卒不信任他,因為這是一個從最基層爬起來的典範,此時,潘陽新便宣布潘達便是他的親生兒子潘古閣,嶽陽門又掀起了一場風暴,”沒人不對潘古閣更加尊敬,連所有的長老、舵主,包括刁龍在內,全都對潘達表示了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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