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一 章 妖道之決(第2/4頁)

“哈哈——”仇恨一陣蒼涼地狂笑道:“四弟速去,我仇恨這一生很少舍己為人,就讓我嘗一嘗這滋味好了,記住,要為我報仇便是了!”說完轉身就像是拼十一般,瘋狂地出擊手中的劍劃出一道道密密的劍弧。一道道淩厲的劍氣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羅。

仇恨完全瘋狂了。不知道自己肉體的痛苦,沒有生命的顧慮,一切都似乎不重要,只有殺敵、阻敵,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每一招都是攻擊,沒有防守,無須防守,生命的意義並不是在於苟活,而是在於搏鬥。

沒有任何一刻,仇恨感覺到生命如此真實。如此實在;沒有任何一刻的心情,比這一刻更寧靜,沒有任何一刻,仇恨的感覺比現在更愉悅,他似乎是在為一件偉大的事業而奮鬥,又似乎是在為一個崇高的信仰而獻身,無量無憂,無牽無掛,無人無我,無生無死,他很自然地進入了佛家的忘我境界,這是無意的,無意的才是最實在的。

費超覦!\裏驚駭莫名,所有的人心中都驚駭莫名。

仇恨的每一劍都完全拋棄了嶽陽門的武功路數,純以搏命的招式出擊,其角度因為高明的眼力而顯得更狠個怪異,叫人防不勝防。

仇恨就像是一尊龐神,揮不知覺自己身體上那一道道傷口的疼痛,對被四人所造成的傷害根本就不在意。

似乎這個肉身已經不再屬於他,血液只是多余的水分而已,連哼都不哼一聲。

四個人越戰越心驚。越戰越駭然,他們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的兇狠居然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仇恨不僅忘掉了自己,連身上的毒傷也忘記了,竟忘記了自己身上有毒傷的存在,只是不停地動著,劃出一劍又一劍,這全不是由腦與心控制純是一種意念&支配。

刁漠然是很冷漠的人,可是這一刻卻流下了兩行老淚,為什麽流淚?有太多的答案,有太多的東西值得他流淚。他根本就不能夠控制他奔放的感情。

他不敢回頭望,他知道永遠也忘不了仇恨這一刻的恩情,其實他也不知道能否逃過這一劫,體內的幾種毒已經隱隱發作6幾名箭手也不是好惹的人。不過由於夜色大深,而那當然又刻意地惜地形之助,使他們的箭盡數落空,但卻依然緊追不舍。

仇恨的心中無比地安詳,沒有任何死亡的陰影,他已經完完全全地拋開了生與死的牽掛,他不後悔留下來,他並不想為肉體的痛苦而浪費氣力呼痛,更是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發出一絲慘呼,刁漠然定會回頭死戰。

所以他沉默了,他只知道出縱“刁長老,怎麽了?仇長老呢?”一聲粗上的驚叫傳了過來,來人正是嶽陽門總壇壇主穆天玄。

刁漠然注目一望,急切道:“是穆壇主,快去救仇長老,費超然與欣秀文這兩個叛徒設下陷附將仇長老陷了進去。

“啊。這兩個叛徒,在哪裏?長老事不宜遲,我們一起趕快去接應仇長老。”穆天玄也急切地道。

“我中了叛徒的毒,可還有兄弟趕來?”刁漠然一陣暈眩地道。

“還在後面!”穆天玄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刁漠然應&。

“來不及了,我們兩人快回去吧仇長老也中了奸賊的毒!”刁漠然強壓下。心頭的一股厭悶掉頭便向那小山坡沖電“刁長老,你還是先坐下休息一下,由屬下去吧!”穆天玄關心地道“沒事!啊!”刁漠然剛要回答。卻不由得一聲慘叫狂嚎一聲五指如箕向穆天玄抓到。

但在中途卻無力地垂了下來。

“怪不得我,是因為你不該遇到我。”穆天玄一降低沉地道。

但刁漠然已經聽不到了。完全聽不到了,一代英傑就這樣軟弱地靜躺在穆天玄的懷裏,生命已漸漸遠離而去。

穆天玄望了望懷中那睜大的一雙仇恨而不瞑目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於是輕輕地抹上刁漠然的眼睛,似在嗤語道:“安息吧!怪只怪你不該頑固不化。”

刁漠然的眼依然是開的,閉不上,依然是那種不敢相信悲哀、失望而仇恨的眼神,穆天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他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

“喳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穆天玄心頭一驚。

潘古閣依然立於船頭。望著那亮著燈火、人物清晰可見的戰船,又望了望正在飛快地轉動著船底排水飛輪的十幾名弟子,不由得一陣冷笑。

仲武系自操舵已經調好了船頭。

“潘古閣,念在你是個人才,本使願意為你在本教保得一壇之主之位,只要你誠心歸服,我連你的兄弟也可以一並放過,不知意下如何?”一名粗野而雄渾的聲音傳了過來。

潘古閣移了移眼睛,仔細打量了立於船頭的一位頗有幾分豪氣的漢子一眼,不屑地笑道:“我潘古閣乃頂天立地之人,在我的記憶中沒有屈服這個詞,只有戰鬥這個字眼。若想我潘古閣入你‘天妖教’,也簡單,拿出讓我信得過的本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