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十 章 絕醫絕技

付春雷把藥鋤輕輕向空中一丟,張弓搭箭,“嗖”地一聲,勁箭以莫可匹禦之勢追上藥鋤。

“當!”箭和藥鋤同時飛得更高,從搭弓上箭,執鋤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儼然便是一位箭術高手,並不比費青天的箭術差。

“好弓!”付春雷贊了一聲道,將弓向背上一掛,伸手接過兩筒箭,向背上的藥籮裏一放,然後,再接下一筒箭從進籮中,再微微跨上半步,再接過一筒箭,卻在此時,筒中突然飛出一支箭,沖天而起。

“好手法!”費青天一聲低呼。

“見笑了!”付春雷淡然一笑道。

“啪!”一聲清脆的輕響,接著卻是嶽陽門眾弟子的驚呼。

人人的目光立刻回到空中,付春雷卻不緊不慢地將最後一簡箭放入籮中。

雲大夫和眾人也不由得一陣驚嘆,那從第四支箭筒裏飛出的箭竟剛好撞上正下墜的藥鋤,使本來很猛的下沉之勢變得很輕緩。

“走了,雲兄!’付春雷不等箭和藥鋤下落,便跨上一步向雲大夫輕笑道.“哧哧,呼!”兩支勁箭與一只藥鋤竟分毫不差地墜入藥籮之中,兩支箭先後插入第四支箭筒,而藥鋤剛剛好掛在藥夢之口。

“啊!”嶽陽門人弟子一聲驚呼,接著一片“轟”然。

“好好,神乎其技,想不到付先生不僅是回春妙手,還有如此好的箭技,真讓老朽深嘆自己是井底之蛙呀!”費青天由衷地道。

“我真想不通,以付先生這樣的一身本領和醫術,為何會偏好這荒山野嶺呢?”朱古尾不解地道.

“世事總難說,人各有志,或許是我的脾性與這荒山野嶺相近吧。不過呢,我得多謝你多給的兩筒箭!”付春雷輕松地道。

“倒是讓付先生見笑了,對了,我知道先生愛酒,特意為先生帶上了三壇‘不歸夜’,請先生笑納。”雲大夫從轎中搬出三大壇泥封的酒笑道。

“滋滋!”付春雷猛地把鼻子吸了吸,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一壇歡快地叫道:“知我者雲兄也,‘不歸夜’!哇,早就聽說這酒的美名,想不到居然今日也由雲兄送來,我就不客氣啦!”

眾人不由得笑了笑,知道這是一個個性很隨和又不拘小節之人。

“滋滋!”付春雷鼻子又嗅了嗅.放下手中的一壇酒接過雲大夫手中的酒道:“嗯,這一壇不知是被哪位仁兄照顧了三兩‘追魂散’,五錢‘病夫湯’,三錢‘鶴項紅’,也是大手筆,真虧了他。”

“什麽,這壇裏有‘追魂散’‘病夫湯’和‘鶴頂紅’?”雲大夫與眾人都是一驚,不由得手一松,一壇酒向地上一掉。

“哎,這樣浪費了,豈不是大可惜,既然他有這份心意,又是如此的好酒,我們豈能糟蹋。”付春雷淡淡一笑用腳尖輕輕一挑,竟將一壇酒又挑了起來,右手穩穩地端住道。

“對不起,付先生,這毒絕不是我們下的!”費青天心中一急道。

“先生連泥封都未開怎知道這壇酒中有這三種穿腸毒藥呢?”朱古尾疑惑地問道。

“是呀!”李鐵男神色有些緊張地問道,他還真怕付春雷一時翻臉來可就不太好玩。

“哈,你們放心,不幹你們的事,這個我當然知道,只看你們剛才對刁小姐的關心就知道,害死了我,豈不連你們小姐也給害死了,雲兄我信得過,定是在路上出了些問題,對於這毒藥嘛,我也一生和這玩意兒打交道,雖然這三種毒藥合在一起.是無色無味,但又怎能逃得過我這酒鬼兼藥鬼的鼻子呢!嘿嘿!”付春雷毫不在意地道。

眾人聽後不由得大為嘆服.也大為感激。

付春雷輕松地拍開泥封道:“這酒倒是放了幾年,這泥封卻是換了,而且是最近換的,以火烘幹,不過這卻瞞不過我喝酒行家的眼睛。”說著將酒向一名被釘的屍體上倒一點點,轉眼,那本來鮮紅的血液便變成了淡綠色。

付春雷扭頭向眾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不理眾人的驚駭,又向雲大夫低聲道:“既然有這幾壇好酒,恐怕我一個人搬不動,幹脆便請三位兄弟幫幫忙和我們一起去吧!”說完.不理人人的反應,將手中的大壇子向一名弟子手中一塞,轉身便大步走去。

雲大夫向眾人報以苦笑,轉身抱著刁夢珠跟在付春雷的身後疾步而行。

轉過一道山坳,來到一叢密林之前。

付春雷轉身向雲大夫及三名“嶽陽門”的弟子道:“跟在我身後,踏著我的腳步走。”

四人跟在付春雷的身後回環,曲折地繞了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樹林,卻又是一片亂石堆,東一塊,西一塊,有的達數人高,有的卻只有半人高,高矮、大小不一,看似錯落無序,但雲大夫卻知道,有人一生也走不出這一片亂石林,想從石頂走,也只會是同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