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 五 章 邪魔之爭(第2/5頁)

“哎喲!”洪雷一聲慘叫,竟是被地上的人重重地咬了一口,腿上的一塊肉竟全咬在那人的嘴中,那人慘然厲笑,卻也豪邁悲壯地罵道:“我李黑平生最恨自便是你這種軟骨頭,將我們正通人的臉全都丟光了,有你這種敗類。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寢你的皮!”

“你——”供雷怒吼一聲便要以腳踢。李黑一個翻身滾開大罵道:“花無愧,有種的快點殺了老子,老子李黑雖然武功不行但仍敢把你祖宗十八代罵遍,叫他們在陰間做我們的奴婢牛馬,或為鬼娼男乞,你死後也要入十八層地獄,變成孤魂野鬼,身無葬身之地”

“砰!”“呀!”李黑一聲慘叫,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子也斜飛而出。

是來扶洪雷的幾名天妖教中高手的一腳,李黑那龐大的軀體重重地甩落在地;殷紅的血便像殘陽那淒艷的紅。

天邊的雲彩失去了色彩。

“黑子!”無垢子一聲悲呼,立刻有數人踉蹌地向李黑爬去。

李黑奇跡般地掙紮了一下,竟以雙手把自己上身撐了起來。嘴角猶掛著殷紅的血跡,目中卻顯出堅定無比卻痛快的神色。

“黑子,你沒事吧?”那爬過來的幾人關切地問道。

李黑艱難地翻身靠在一塊石頭上。修笑著搖搖頭,嘶啞地笑道:‘痛快,痛快。花無愧,你娘的卻是軟騷——”

“嗖——”

“黑子!”眾人一陣悲呼,望著臉上仍露著痛快而歡樂笑意的李黑和那無情穿喉而過的利箭,心頭有些麻木了。

生命悄悄地離開了那曾火熱的軀體,卻很少有人會不流下淚水,為這山東的硬漢而流淚,為這不滅的豪氣而流淚。

“花教主威蓋四海,德服蒼生,我南陽王克夫願意為教主效大馬之勞,而且也從未和貴教之入為敵過,一向對貴教弟子都很尊重,希望教主收留我!”一名黑臉大漢臉色有些灰白地乞求道。

“哦,你便是王克夫嗎?好那便饒你一死,但你以後得好好聽本教之命,否則你只會死得更慘!”花無愧傲氣逼入,且冷厲無比地道。

“我敢對天發誓,以後為教主做任何事情,否則叫我天打雷劈!”王克夫趴在地上歡喜而又激動地道、

接著又有數人呼喊起來,全都是願意效命於天妖教,而且越說越不像話,只有無垢子和絮隨風氣得恨不得吃下這些人的骨頭,花無愧卻是仰天一陣狂笑,但只一刹那間,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一塊大石頭。

不錯,便是因為一塊大石頭,其實也不是很大,只不過百來斤重的一塊而已,百來斤的石頭並不是很大,可是若是砸死了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塊石頭正是砸死了入,而且不是別人,正是那南陽的王克夫,花無愧當然不會於如此的蠢事,雖然他只是將王克夫當一只狗看待,卻沒有幾個主人願意自己的狗死去,但王克夫卻死了,而且有些慘,腦裝和身子全都變得模糊一團,讓人看了有些觸目驚心。

讓花無愧臉色變了的並不是屍體的慘狀,而是那塊飛來的石頭,那扔石頭的人想一想那塊石頭是從對西山頭上扔下來。而又準確無誤地只砸王克夫一個人,而不波及旁人,光只這份力造和難度,便足夠讓所有人魂驚魄散在當今這個世上,能有這種力量的人有,卻只有那麽幾個,花無愧便是其中一個。而赫連天道勉強可以做到,另一個便是杜刺,杜明也能夠。

厲南星或許也可以達到這個水準,但這來的人卻並不是這幾個人中的任何一位他是天龍鏢局的君金權。

正是君金權,飛越數十丈而仍不失準頭的石頭正是君金權所發。

不知道什麽時候,君金權已經將對面的山頭給占了去,而天妖教的十數名弟子竟然會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在王克夫的慘叫聲傳來的時候君金權身邊出現了另一道身影,竟是毒尊肖萬邪。

這一刹那間花無愧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卻並沒有表現得很濃烈只將那狂激之態全都放了起來,變得沉默如山。

山谷之中的群豪正在為王克夫的死而大感歡快和欣慰之時,卻發現了君金權,心中的那種歡喜之情真的不是那種筆墨可以形容,都把君全權看成了惟一的救星。

“花兄。咱們哥倆有好多年未曾相見了。真的是好想念你呀、”君全權始終是以一種很雍容的儀態和輕松的口吻道。

“哦,是嗎?我真沒料到你怎麽還沒有死呢?”花無愧毫不領情地冷冷地回應道。

“那是因為我不敢去死,花兄還沒死,若是我先死去,豈不是太寂寞嗎?陰陽兩界害相思可真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君金權毫不生氣,淡然笑應道。

“那花某太感激君龍頭的擡愛了,你是不是想插手我教的事?”花無愧直截了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