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 六 章 無邪化危(第3/5頁)

霎時,他的臉色大變,因為他看到了讓地震撼若死的場景,也讓他心血完全硬化的場面,那是一堆伏在地上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是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厲南星一聲狂叫,身子若一只海燕。從破洞中飛涼了過去——

花無愧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捕捉到了君金權眼中的那一縷淡淡的悲哀,是以他有些得意,但那並不代表他看輕了君金權。

事實上誰也不敢小看君金權,誰小看君金權,便得死,只有死一個結局,那是因為君金權身上那種可以不需動手便能將入撕成無數碎片的氣勢。

連花無愧都太感驚異的氣勢只有此刻,他才知道君金權有多麽深藏不露,但是他並不擔心,雖然天妖教的弟子受不住君金權那種無堅不摧的鋒銳氣勢。但還有赫連天道並未退,當然並不是因為赫連天道並未受這種氣勢的催逼。而是赫連天道武功本身也達到了這級數,因此花無愧絕對不會有任何顧慮,相反,天龍鏢局的屬下雖然無不是高手,但能夠抵受花無愧氣勢的並沒有。毒尊肖萬邪的目標是瘟神獎死哭,並沒有守在君金權的身邊。

這是連天龍鏢局的弟子都擔心的一種局面,唯有君道遠很安靜,他似乎很相信一種結果。相信君金權有能力,而君天沒有君道遠的安詳和鎮定。

“你什麽時候學得了本教的心法?”花無愧很詫異地向君金權沉聲問道。

“天下武功本是殊途同歸,這怎麽能說是你們的心法呢?”君金權談談道。

“哼,我還以為你君金權為人還不錯,卻不想會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去學得本門心法、”

花無愧不屑地哼道

“哼,我君某再不才,也不會向你這邪魔歪道學那種沒有人性的心法!”君金權不屑地道。

“笑話,你可知道本教的武功心法與五魁門本是一種心法?作派你兒子去杜家莊學藝之初,我便知道不會去什麽好心想不到你卻卑鄙到如此程度,派他去偷藝,再自己去偷學兒子的心法,父子倆狼狽為奸真是恬不知恥。”花無愧冷笑著毫不留情地罵道。

君金權臉色微變,但卻絲毫不在意地道:“世上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屬於一個人,也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正義和道理。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千古不移之真理,便算是我去偷學五魁門的武功又如何?”

“哈哈……”花無愧仰天一陣大笑。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活寶貝一般,歡快不已。然後雙眸定定地盯著君金權都暴射著冷光的雙眼,淡淡地道:“君金權果然是君金權,不像杜刺那傻瓜一般笨得親自去送死,葬身山腹,不過難道你今日就一定能夠勝我?”

君金機冷漠地一笑。道:“鹿死誰手。只能等得我們決戰之後,這是不可避免的一戰,早在二十年前,我便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面對面的說話,因為我們兩個人絕對不可以讓另一個人同時存在,對嗎?”

花無愧愕然一笑道:“不過你比我更老謀深算,看來是我一直小看你了,一直以來,我以為天下能成為對手的只有杜刺一人而已,可是他卻大不理解那些貪得無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才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本以為,今生只能孤獨一生,卻沒有想到你竟比杜刺更配做我的對手,可惜。今日一戰之後,江湖之中便只剩下一個孤獨的高手。真也夠寂寞的。”

“那我便先謝謝你對我的擡舉了、”君金權眼中也射出無比狂熱的眼神道、旋又冷漠地道:“我並不比你老謀深算而是你和我一開始便不同不同的是因為你和我所處的立場。你想征服江湖,那只有一種方法——武力,而我卻不同,一開始我便融入他們之中,要的只是威服,德服他們,因此我們是天生的對頭,也是天生的朋友,我感激你所設的計劃、我們共同的障礙清除掉,使得江湖變得單調了很久”

“你為什麽要如此坦白地對我說這些?”花無愧有些驚異地問道。

“那是因為今日若我不說出來。你便再也沒有機會聽到我說這番話了,因為我們之中,唯有一人可以活著離開這裏、”君金權也有些落寞的感覺,那是一種高手無敵的滄然,也是一種內心的孤獨之感。因為想到今日之後世上或許不會再有對手,那種孤獨之感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心情。

花無愧也仰天吸了一口氣造:“或許我們當初選擇這一條路本就是一個錯誤。”

君金權很理解此刻花無愧的心情。也正是他們未曾出手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根本無法找到對方的破綻。

“可是我們已經不可能回頭。絕對不可能!”君金權重復著加重語氣淡淡地笑道。

那些觀望的人只見兩人面對著面,不斷地說話,卻不知講些什麽,而又遲遲不動手,不禁都有些焦慮和急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