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卷 第 七 章 事在人為(第3/4頁)

有血從松針刺中處滲出,這些松針的威力絕對不小,竟擊破了恒善的護體真氣插入體內。

淩海的動作很優雅,松枝已經丟在一旁,他不想再用松枝,已恢復了以前那種天地人三者合一的境界,雖然他在動,但每一步都包含著一種天地之至理,似乎是天地人合一的橋梁,而且搭配得非常協調,非常自然,毫無做作的跡象。

恒善的眼中露出了駭然之色,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苦修了五十多年的功力會比不上一個弱冠少年。不過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對方似乎還有所保留,否則她已經被反震之力擊傷了。

“你不該和我比拼內力。”淩海的聲音是那樣輕柔、溫和。

“難道你真的破解了如意珠的秘密?”恒善的聲音有些驚慌地問道。

“如意珠本無秘密可言,它只不過是一顆有生命的珠子而已。可笑世人都將它當作藏有大秘密去看待,殊不知它珍貴之處只在於它是一種聖藥,一種可以使人增加兩甲子功力的特殊聖藥。”淩海微微一笑道,那雙眼睛又恢復了那種淒迷的意境,讓人就像置身於夢中,那樣模糊,那樣不真切,那樣縹緲。

“你為什麽要坦白地告訴我?”恒善難以置信地問道。

“因為你已經不可能逃掉了,而我並不怕人不懷好意,當如意珠在服食者體內消化之時,它便再無多大價值,也就不存在了。就算你喝幹我的血也不會再增半分功力,我又為何不能告訴你呢?”淩海的聲音依然那樣輕柔、安詳,不帶半絲煙火味道。

“哈哈哈……”恒善淒厲地笑道:“想不到我忍了三十年,今天卻栽在你小子的手中,真是蒼天無眼呀!大王啊大王,我已經盡力了!”恒善的聲音無比地淒厲和悲切。

淩海心神一動,臉色一變,立即想到了一件事,腳下驀地傳出一道洶湧的真氣,而手中也暗暗無聲無息地射出一道指風。

恒善想自殺,這是淩海的想法,他不能讓恒善死在金頂,他必須將恒善交由寧遠神尼處置,是以他會發出兩道真氣。

“恒善,看你今天往哪兒逃!”寧遠神尼老遠一聲大喝,和恒靜師太飛射而至。

恒善心神一震,轉過頭去向寧遠淒然一笑,突然整個人一震,眼中露出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一道真氣從她的腳踝封住了她全身的筋脈,而另一道真氣卻封住了她的斷交穴,使她連嘴巴都不可能動了。

淩海的這道指風本不能成功,因為恒善也是個高手,雖然心生死念。精神有點呆板,但面對面絕對能發覺這一縷沒有風聲的指勁,而寧遠卻正好在此時大喝一聲,讓恒善一轉身形,給淩海的指風提供了機會,從而很順利地制住了恒善。

“神尼,晚輩幸不辱命,把這奸細交由神尼處置,只是她已萌死念,望神尼小心。”淩海抱拳向寧遠遙聲道。

“多謝少俠給老尼擒下這奸細,我代表峨嵋派上下向少俠致謝。”寧遠客氣地向淩海道。

“師父,這奸細好厲害,要不是表哥可還真拿不下她來呢!”祖惠枝向寧遠邀功一般地道,一下子又恢復了那種調皮的個性。

“傻丫頭,為師知道,我曾和她交過手,她的武功的確出人意料之外的高強,為師還差點被她擊傷了呢。”寧遠向祖惠枝笑道。

又望了望恒善,見她身上幾根正在流著血的松針,不禁大吃一驚,扭頭不敢相信地望著淩海驚問道:“少俠以松枝將她制服的?”

“晚輩是有些托大,讓神尼見笑了。”淩海謙虛地道。

“是呀,師父,那場面真的好驚人呢。”祖惠枝也插口道。

“想不到少俠竟神功至此,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敵了,甚至連三十多年前的‘塞外雙龍’恐怕也自嘆弗如了。”寧遠神尼感嘆地道。

“神尼過獎了,我們怎麽處置這奸細呢?”淩海轉變話題問遒。

“我們等掌門醒來,便將這奸細公告於天下,然後廢掉其武功,放任她下山吧。”寧遠道了句佛號,平靜地道。

“我想這樣處理,應該是很好的,現在我倒想去睡一覺,明天好趕路去洛陽。”淩海伸了個懶腰笑道。

“師父……”祖惠枝看了淩海一眼,跑到寧遠身邊搖動寧遠的手欲言又止地道。

“我知道,我已經說過,你和淩少俠一起下山去見識見識,你不要心急,明天準備趕路就是。”寧遠望了望祖惠枝,又望了望淩海莞爾一笑道。

“啊,你真的要去呀?”淩海一驚問道。

“哼,這個當然,此叫師命難為,你不要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師父她老人家?”祖惠枝翹著嘴巴,一副兇巴巴挑釁的樣子道。

寧遠和恒靜師太不禁都莞爾一笑,看著兩人的樣子,寧遠打圓場道:“惠枝,下了山之後,你定要聽話,不要太刁蠻任性,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