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三 章 無影無神(第3/3頁)

“住嘴!”伊忘憂大吼一聲,聲音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粗暴地對待過他的女人呢。

機小草先是一愣,然後眼淚就下來了,一滴一滴的,沒有個休止,可她卻不鬧,只死死地咬著下唇,身子哆嗦得如同秋天中的寒葉,讓人心中不由會升起憐愛之情。

伊忘憂暗暗自責,自己怎麽能把怒火往一個女人身上撒呢?

但當著下屬的面,他是不會向她陪不是的,尤其是在左佛這樣口沒遮擋的人面前。

他沉聲道:“事發時,其他分樓,特別是你們四分樓與他們挨得最近,有沒有察覺什麽異常?”

他說得很委婉,其實便是在批評左佛,因為‘冷戰十三樓’所分布的位置,本就互為犄角,一有意外,便可以相互支援。

而現在十樓被滅了,左佛的四樓竟到現在才來稟報,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左佛的大臉也紅了,他不安地躲閃著伊忘憂的眼晴,低聲道:‘他們沒有發出警示之信號,我……我手下有一個兄弟在半夜時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簫聲!因為是逆風,聽不真切,當時也未在意,現在看來,那蕭聲正是在十樓方向,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簫聲?”伊忘憂沉思著。

簫聲能說明什麽呢?

但無論如何,簫聲這一點也是一個線索,這總比沒有線索要強一些。

他背著手,踱了幾步,方道:“去將端木先生叫來,要快!”

左佛一轉身,便看到端木先生進來了。

端水先生怎麽看怎麽像農家墻上掛的呂洞賓,如果他手中再搖一把羽扇,肩上倒插一把劍,那他便是一個十足的活洞賓了。

當然他並不握羽扇,卻握著一柄如意,那種用來撓癢用的“不求人”。

這麽一來,這個“呂洞賓”便不倫不類了。

端木先生一臉驚惶之色!

能讓端木先生如此驚惶的事,並不會太多的。

伊忘憂忙道:“我正要找你。”

端木先生急切地道:“出事了!”

伊忘憂道:“我已知道了,十樓昨夜被滅了,對不對?”

端木先生的嘴便張在那兒半天會不攏,良久方道:“十樓破滅了?”

伊忘憂也吃了一驚,道:“你要告訴我的,難道不是這件事嗎?”

端木先生臉上的驚惶之色更甚了,他道:“不,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伊忘憂、左佛的心都不由一沉。

莫非除了十樓被滅之外,還有其他的不幸?他們有些緊張地望著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輕輕地道:“是九分樓被滅了!”

伊忘憂愣住了!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連杭小草也忘記了傷心,或許傷心已被這驚人的消息嚇回去了。

“冷戰十三樓”一夜之間被滅了兩個分樓,這實在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更可怕的是兩個分樓破滅時,其他分樓竟一無所知,只是到了天亮時,彼此之間進行慣例串巡時,才發現這一點。

左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便道:“我出去讓各分樓加強戒備,如何?”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所以伊忘憂點了點頭。

左佛趕緊出去,門外便響起了他粗聲大氣的叱喝聲。

伊忘憂向端木先生道:“江湖中以簫為兵器的人有幾個?”

端木先生道:“莫非此案與簫有關?”

伊忘優點了點頭。

端木先生道:“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我們兩個分樓的人,武功更是已登峰造極,所以一般的人物,根本就不應去計算,對不對?”

伊忘憂又點了點頭。

端木先生又遭:“即使是那人武功再高,我們的人武功再低,但要想在夜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兩個分樓七百多號人全殺光,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所以,此人便不應是獨來獨往的人,而應是擁有一個幫派,對不對?”

伊忘憂又點了點頭。

端木先生又道:“此人殺我‘冷戰十三樓’七百多人,自然應該與我們有刻骨之恨、當然,還有可能他本就是一個嗜殺如命的人,對不對?”

他分析得很對,伊忘憂當然還得點頭。

“要想知道對方是誰,一定要符合上面三點,環顧整個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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