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三 章 素令千秋(第3/4頁)

牧野靜風低聲道:“你不是我的敵手,現在就認輸!還可以不受損傷。”使鞭者雙目垂了下來,牧野靜風心想他大概是認同了自己的話了,於是便收劍回鞘.但就在他收劍的一刹那,對方突然右腕一抖,軟鞭又如毒蛇般卷向牧野靜風的頸部!

牧野靜風沒想到對方心地如此歹毒,不由怒意頓生。身形一晃,劍芒暴閃,已從一個不育思議的角度直逼對方咽喉!

那人臉色倏變,身形一變再變,牧野靜風的劍卻已如附體之蛆,始終只離他胸口三寸遠!

這人倒也乖巧,他發覺牧野靜風能殺他而未殺他時,立即將手一松,手中的軟鞭已落在地上。

牧野靜風鄙夷地哼了一聲,冷冷地道:“無能鼠輩!”

那人惶然後退數步,連鞭子也不敢上去拾。待到午時,校場內已只剩下二十人了.擂鼓三通,銀發老者開始大聲宣讀這二十人名單:

韓若、屠鏡、趙克非、範大、晁柱、蒙紫、範書—一每叫到一個人的名字,此人便去彩棚中領取一份或黑或白的鐵牌令.無論黑白,上邊均標有從一到十的號碼。

最後一戰,將是由黑白同號者對陣,每一戰中勝者便是“霸天十衛”之一!

當念到蒙紫的時候,牧野靜風看到文弱書生模樣的人,不緊不懼地向彩棚走去牧野靜風心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他也堅持到了現在。”

這二十個人,可謂全是頂尖高手了。

當念到“穆風”時,牧野靜風一時未反應過來,等到見一時無人上前時,才猛然醒悟,趕緊鎮定一下心情,走上前去.因為方才那一耽擱,所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特別多,而且有不少頗有深意,牧野靜風暗自懊惱,臉上卻不露聲色.銀發老者將鐵牌交給他時,目光如刀一般掃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內收,似笑非笑。

這銀發老者好瘦!瘦得可謂是讓人觸目驚心!但他的目光卻亮得出奇,似乎有一種詭異之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閃爍!牧野靜風的心仿佛被此銀發老者嘴角那似笑非笑蜇了一下,趕緊接過鐵牌令,假裝看鐵牌令上的號碼,從而避過了極發老者的目光.他的號碼是黑色的四號!那麽,白色的四號會是誰呢?

第一對決戰者是晁柱與盧劫.晁柱的模樣似乎是大病初愈,一雙眼睛始終是微微眯著的,一件青衫罩在他的身上,幾乎就等於把他整個身軀給埋了起來一眼望去,感覺上看到不僅是一個人,倒像是一件活動的衣衫.他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紅暈。

奇怪的是他手中兵器卻是一柄厚厚的大刀,大刀抓在他纖細蒼白的手上,讓人不由為他心生憂慮,擔心他會不會折了手骨。盧劫也不胖,但他有限的肉體部炮脹著鼓鼓的疙瘩般的肌肉,社入懷疑用手觸摸他的肌膚時,會不會把手硌疼。他的手中執著一杆長槍,槍頭紅纓如血!

盧劫先發制入!

他的身軀像鼓足了勁的彈弓,一出手,便已如狂風暴雨般席卷過去,萬點冷芒迸射如滿天繁星,而一團紅纓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爍目之孤,槍刃破空之聲不絕於耳,縱是虛空,也似將要被他紮成千瘡百孔!

而晁柱揮動起那柄笨重至極的刀好像真的很吃力,在對方鋪天蓋地、銳不可擋的槍影中,他那瘦削的身軀更加風中的弱柳,隨風飄蕩!

但狂風能吹折的卻是一些粗大的樹枝,從未見有柳枝被風吹折。晁柱的刀很少揮出,但每出一刀,就必然將對方淩厲霸道的攻擊逼得不由一緩.只怕盧劫攻出十招,他也未必能回上一招,但只要他出了一招,盧勒的十招攻勢之戰果立即就會化為烏有!

盧劫倏地暴喝一聲,手中長槍淩厲飛指,冷芒凝成一道電弧,又忽而春散為零星碎瀑,罩卷過去。牡野靜風心中嘆息了一聲,暗道:“盧劫的劫難來了。”

就在他此念一起的同時。晁柱本是一直微微眯著的眼睛答然精光暴射!他手中的大刀如同中了反咒般變得毫無分量,在晁柱手中輕盈至極地閃掠飛舞!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之後便聽得一聲短促的悶哼,盧劫突然連連倒退,左手緊捂胸口,鮮血淚淚溢出,他竭力想站穩身子,但最終仍是力不從心,左腿一軟,半跪於地,僅靠長槍支撐住方不曾倒下!

立即有四個人飛奔而至,將盧劫架了出去,而晁柱則被人恭請入彩棚後側就坐.第二局,展霜與邢獨對陣.一刀一劍,立即絞作一團。展霜的刀法顯得雄渾,大開大闊;而邢獨的劍法則慎密植絕,兩個人的武功相去無幾,如此一來,雙方鬥轉星移般拆了上百招,仍是難分高下.

眾人不由有些不耐煩,更有人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他們永遠分不出個高下,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