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三 章 道消魔長(第2/4頁)

霸天城主道:“你是個很出色的人,本應有沖天之志,怎可為了一個低賤之婢女而意氣用事?”

牧野靜風愴然一笑,道:“生命本無高低貴賤之分,哪一個不是爹娘生的?”他”鋒”

他一聲揚劍出鞘,直指城伯道:“我知道你想致我於死地,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霸天城主喝道:“不可對城伯無禮!”

牧野靜風一言不發,劍尖仍是對著城伯,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倏地,兩側有人高呼:“大膽狂徒,竟敢對城伯這樣說話!”呼喝聲中,一柄毒蛇般的長槍與一把大刀襲至,牧野靜風冷眼掃過,卻分別是席遊及晁柱!

席遊的槍法本是似亂非亂,極盡玄奧,這次卻一改先前之特點,變得極為嚴謹,若是未見其人,只怕會誤認為這定是一個垂垂老者才會使出的槍法,顯得過於穩健.槍尖一抖,若展現出萬朵雪白的梨花,迎面直泄而至,寒刃破空之聲扣人心弦!

但牧野靜風知道更可怕的殺機是來自晁柱的刀!

晁柱仍是一副病弱的模樣,總讓人懷疑他是否能支撐得了他手中那把厚實沉重的刀。而事實上他手中的刀卻是報辣迅捷至極!刀鋒錯疊縱橫,猶如平地卷起的千層白浪。

牧野靜風身如遊龍,在不及眨眼的瞬間疾出十七劍,十劍對付晁柱,七劍對付席遊。每一劍都是精練簡捷,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每一招都是盡可能把過程壓縮,而只求結果一-把劍刺入對方的身軀內.他並不想與他們拼殺,但他別無選擇。

十七劍之後,晁柱已連退五步!而席遊的衣衫上則多了一道劃痕!

城伯的神色變了變.牧野靜風鬥聲喝道:“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何必趟這潭混水?。

席遊冷哼一聲,道:“笑話,難道我們要看著你與城伯廝殺不成?”他的目光與牧野靜風的目光相觸時,牧野靜風發現他的眼神很古怪.牧野靜風不由心中一動,忽級有所醒悟,席遊此言豈不是在暗示自己,他與晁柱的身份地位決定他們不能不制止牧野靜風?也就是說,他們出了手,卻並非是他們的本意!

至少,席遊極可能是如此想的.牧野靜風本就對他的槍法突然變得嚴謹細致很是不解,現在才有些明白過來.席遊的槍法之精髓便在於一個“亂”字,如今他卻拋棄了這一點,極可能就是為了給牧野靜風留下更多的機會!

明白了這一點,牧野靜風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對席遊暗懷感激。他沉聲道:“就憑你們;能擋住我嗎?”

話音甫落,他的整個身軀已如逐食之鷹隼般掠空而起,淩空急旋,手中之劍流光掣閃,如難以捉摸的鬼魅般向晁柱切削過去!

晁柱忽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窒息之感,這種感覺不是因為呼吸困頓引起的,而是一種來自內烈心深處的窒息感,他覺得牧野靜風一招之下,似乎已將他所有的生路全部封死,寒劍之殺機從他每一個毛孔中滲入!

晁柱的意志即將崩潰,他有一種奇怪的回天無力的感覺,仿佛認定了無論自己如何應付,對方的劍總是可以穿過自己心臟的!他的心臟甚至因為這種感覺而不由自主地收縮了。

這正是牧野靜風的一招:生死由劍。

但晁柱畢竟是頂尖高手,在如此心灰意冷的心境下。他仍是能夠憑著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出刀相抗。

牧野靜風的劍“嗆”地一聲輕顫,劃出一道眩目的光弧,青森森、赤漓漓的寒茫倒卷而出,恰好迎住了席遊的槍,但他的劍並未做過多的停留,只是迅即順勢一撥,人已斜斜飛起,劍刃抹過前方,暴削席遊的右臂。還沒等席遊撤招應對,牧野靜風的右碗一沉,借著劍身一壓之力,身軀淩空鬥折,寒劍如匹練般從晁柱的刀光中閃過,直逼他的前胸!

晁柱不由自主地一錯,倒掠而出!

牧野靜風便如附體之蛆,隨之而上,任晁柱的身形一變再變,卻始終無法擺脫牧野靜風劍芒之威懾!似乎除了後退。已別無他法。

這正是牧野靜風要達到的目的,因為在晁柱身後四丈之外,就是城伯!

倏聞身後席遊暴喝一聲,長槍以追星趕月之速,直紮牧野靜風後腰!牧野靜風突然掠身而上,長槍堪堪從他的足下穿過。未待牧野靜風落下,席遊雙腕一翻,竟以槍作棍,自下而上向牧野靜風右股砸去。

牧野靜風.心中一動,右膝倏曲,同時左足如閃電般踢出,恰好踏於槍杆之上,借著席遊的力量,牧野靜風竟被“彈”了出去!晁柱的刀自然走了個空!

牧野靜風被拋起二丈多高,淩空疾翻,竟自遙遙撲向城伯!

他心中暗自懷疑席遊是否有意助他?否則以他那精湛的槍法,怎會出如此混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