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五 章 技高一籌

但牧野靜風已是成竹在胸。只見他雙掌交錯於胸前,倏然急旋,兩般罡烈真氣呼嘯而出,盤旋飛舞之際。竟將四射的斷劍攏住,且斷劍如同被一絲無形之力所吸一般,齊齊向處於核心的城伯標射過去!

這便等於有數人同時從各個截然不同的方位向城伯發起攻擊!其實這是一種晗器手法,名叫“殊途同般”,只不過牧野靜風是以斷劍為暗器罷了.斷劍紛湧而至,迫使城伯不得不回防。這些斷劍要想傷他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在城伯刀如風飄,蕩開截截斷劍之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一般格外銳利霸道的勁風劃空而來,聲如破帛。城伯認定這仍是斷劍劃空而形成的銳氣,不及多想刀鋒疾拍。但銳厲勁風竟不曾被他的刀所封住,而是不可思議地長驅直入。城伯暮然心驚!

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暗器已在咫尺之間!甚至,他有些懷疑這是一種錯覺!

但出於一種本能,他仍是將身形急閃,轉瞬之間連變十數種步伐!

只聽得“喳”的一聲,城伯只覺得臉上一疼,右頰竟已被劃開一道血口子!

讓城伯膽顫的是直到他已受了傷,仍是沒有看到是什麽東西襲擊了自己!

原來,牧野靜風以斷劍作掩護,用“無中生有”的暗器手法,靠自己的內家精氣傷了對方,不由精神大振!

城伯右頰的傷口處有鮮血湧出,流淌下來麻癢癢的頗為難受,城伯用手使勁將臉上淌下的血抹去,就在他一抹之後,卻見霸天城主及議事殿眾人神色齊齊大變,如見鬼魅一般!他們的目光都集中於城伯的臉上!

城伯暗覺不妙,用手一抹臉頰,卻已觸摸到一種薄薄的如同蟬翼般柔軟之物!

他的心不由一個勁地往下沉,往下沉—一他所觸摸到的是一張人皮面具!城伯的眼神變了又變。終於,他一咬牙,用力一拉,整張人皮面具已被他拉了下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五旬左右的男子,他的臉色極其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甚至於連皮膚下的青色脈絡也清晰可見!這是他的真實皮膚長年累月處於人皮面具覆蓋之下難見陽光之故.

原來,牧野靜風的無形勁氣劃開他的面具之後,同時也傷了臉部肌膚,鮮血滲出時,將已有一道口子的人皮面具沖得翻卷起來,眾人一見,如何不心驚?

霸天城主見狀已是驚駭欲絕!照此情景看來,牧野靜風所言不假!這個與他共處如此長久時間之人,竟根本不是他父親的摯友聞白!

驚怒之下,霸天城主“當”地一聲揚刀出鞘,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城伯見霸天城主已反目成仇,心知不可能再蒙騙他了,略一思忖,他忽然陰毒一笑,森然適:“既然事已至此,也就怨不得老夫心黑手辣了!”

否罷,他一揚手,喝道:“還不動手?”話音未落。只聽得議事殿內突然響起數聲沉悶而短促的慘叫之聲,然後便是人的身軀倒下的聲音。倒下之人竟是席遊及另外三個霸天城的小頭目!而突出殺手的卻是晁柱、韓若、上官小飛及諸葛陣。他們與死者本是夾雜在一起,被襲者何嘗想到危險竟會突如其來?措不及防之下,沒等回過神來,便已倒下了。

霸天城主目瞪口呆!就在這當兒,晁柱、韓若已飛身掠至門口處,將厚實的木門關上了!

議事殿內尚有十四人,除霸天城主、城伯、牧野靜風之外,尚有“霸天十衛”中的四衛:

晁柱、韓若、上官小飛、諸葛陣等人以及範書。另外還有六名霸天城其他頭目。

連牧野靜風也有些失措了,五個人的迅速倒下令殿內局面顯得極為詭異!

霸天城主失聲道:“你們意欲何為?”

城伯冷冷地道:“城主聽信他人讒言,不思進取,反倒迫害忠良之士,在霸天城生死存亡系於一線之際,我不得不肩負起拯救霸天城的重任,與城中忠義之士一道除去昏庸無能的城主,霸天城從此便可獲得新生,真正地步入輝煌之路。”

霸天城主顫聲怒道:“你—一你敢造反麽?”

城伯冷笑道:“人心所向,不可違之!你不妨問問他們是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霸天城主向晁柱等人望去,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們全是城伯的人!

高高在上的震天城主竟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陷於眾叛親離之境!

城伯手指霸天城主對晁柱等人道:“從現在起,他已不再是霸天城的城主,你們協力將他拿下,便是霸天城中興之臣!”

霸天城主忙道:“老匹夫毒害先城主即我父親的好友,混入我霸天城,其罪不容誅,諸位且替我除去此老匹夫,我可以既往不咎。”

城伯哈哈一笑,道:“事已至此,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正如蒙紫向你告密時所說的那樣,證招‘霸天十衛’的目的就是為了架空你,讓你處於他們的重重監視之下。事實上蒙紫所知道的一切,可以說都是事實,只不過你以為是他用來離間你我之間關系的謊言,表面上你是信了,那只不過是為了設計引出煙雨門的人.而事實上你並不信蒙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