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 三 章 新主誕生(第2/4頁)

這其中,又有宗逾與全祖年的權力之爭,雖然他們的武功未必勝過姬冷,但他們的資歷都頗老,死谷能有今日局面,他們的確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不免有些居功自傲、倚老賣老。

在陰蒼生死未蔔、真相不明的情況下,他們覺得自己應該理所當然地成為陰蒼的繼承者一一即使因為陰蒼還有一線生還的可能,因此談不上繼承者,但至少如今局面應由他們主持。

問題在於他們兩人都有“非我莫屬”之心,兩人之對立日益嚴重,已呈劍拔弩張之勢!

若非姬冷竭力調和,只怕已刀槍相見了。

姬冷怎麽也弄不明白大敵當前,竟然還會有人在內部相互傾軋,一旦死谷失守,這權力地位還不是空中樓閣?

此時的死谷局面,危在旦夕!

姬冷以年輕人少有的耐心,終於將宗逾、全祖年、巫姒三人都聚在一處,如今他們四人皆是紫袖級人物,也是死谷中地位最高的四個人,死谷之局面,自然要靠他們全力支撐。

宗逾與全祖年一見面,便冷眼相向,姬冷目睹此情此景,心中暗暗嘆息一聲。

方討論幾句,場面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宗逾全力主張殺出重圍,他道:“如今我們死谷已成了眾矢之的了,江湖中所謂的名門正派最擅長的便是落井下石,所以時間拖得越久,與我們敵對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強大,所以為今之計,需得盡快沖出一個缺口,以擺脫如今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在江湖中有不少門派暗中依附我們死谷,我們突出死谷後,便可與他們聯合,增強我們的力量!”

全祖年不屑地道:“沖出死谷,便等於虎落平陽,我們只有憑借多年來在死谷的苦心經營竭力踞守,也許才可免去一劫。他們雖有萬人,卻是分屬各門各派,難以齊心,雖二倍於我,也未必能沖陷死谷。至於說到所謂的盟友,他們皆是一些墻頭之草,在我死谷勢盛時附身我們,一見如今局面,他們恐怕早己藏頭縮尾了。沒有反戈一擊,便已是很不錯了。我們死谷被圍一個月,何嘗有一個門派出面助我?連霸天城這最近方暗結的盟友,也已背信棄義,何論其他幫派?”

因為他所說的皆是事實,因此宗逾就是想要反駁也語枯詞窮了,當下便道:“時間久了,休說其他,即使是衣食也成了問題。目前他們雖未發起大規模的攻擊,但卻不時從各個方向騷擾我們的防線,四周山上防守的弟兄日日有傷亡,數千弟兄已是人人自危。據說我們與對方對峙一個月,終於驚動了日劍、月刀,他們已向這邊趕來,而風塵雙子古亂、古治則在半個月前便已出現,一旦日劍、月刀趕到,那我們死谷人心豈不更亂?”

頓了一頓,又恨恨地道:“依我之見,我們必須向他們還以顏色,殺掉他們一批人,讓他們明白沒有谷主坐鎮的死谷,依然是舉世無雙的!至於目標,我看選霸天城的人馬最合適,因為霸天城自從經歷了內部紛爭之後,幾大高手皆己身亡,如今霸天城中只有孫密、範書兩人可躋身頂尖高手之列,他們一直駐兵於‘死亡大道’前沿,與我死谷直面相對,分明早已背棄了盟約。谷主在的時候便已說過範書本是無信無義之人,只不過當時用得上他才與他們結盟。現在若是能對他們下手,一則沒有多少危險,二則又可殺一儆百,可謂上上之策!”

姬冷心知今日死谷的力量其實仍是頗為強大,關鍵是自陰蒼失事後,士氣大減,重振士氣已是關鍵所在,而要重振士氣,就必須依靠勝利,從這一點看來,宗逾所言不無道理。

但他卻未直言贊同宗逾的意見,因為他知道如果這麽一說,也許會引起全祖年的妒恨。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發言的巫姒這時開口了:“霸天城駐紮於‘死亡大道’的人數不在千數以下,而他們的身後,便是雪城人馬及前幾日方趕至的‘斷箭門’三百弟子。“斷箭門”

被稱為白道中的黑道,一向以冷酷驍勇而聞名,要想勝出霸天城,必須先派出大量人馬,若是其他方向的敵人借此發動攻擊,而前去‘死亡大道’的人馬一時又抽不回身,豈不是危險得緊?”

宗逾冷笑道:“範書本是無名小卒,今日小人得意,又何必懼他?若是由我出手,只需二百精銳人馬,便可取他頸上人頭!”

全祖年哈哈一笑,道:“宗護法真是風趣得很!”言語間滿是譏諷之意。

別人稱呼宗逾為“護法”,宗這並不在意,但全祖年稱他為護法,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因為此時他心中的目標已不是一個護法之位了,他認為這其中最大的阻礙便是來自全祖年,全祖年稱他為護法,分明有譏刺之意。

只見宗逾臉色一寒,道:“我若是能取來範書項上人頭,你當如何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