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 十 章 奪頂之戰(第2/4頁)

不等他有喘息之機,中了他一拳的人已淩空下踏,徑直踩向牧野靜風的臉,其招式之狠辣陰毒,讓人心驚肉跳。

這哪像是高手之間的決戰?無異於野獸之搏殺!

牧野靜風手臂剛欲格擋,已被一雙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的“鬼手”扣牢。

牧野靜風大急。

眼看臉龐就要被踩成稀爛之際,牧野靜風突然吐出一口唾沫。

這一口唾沫乃是被他深厚無匹之內力送出,其聲勢絕不在暗器高手所射出的暗器之下。

因為自己性命堪憂,牧野靜風自是選擇對手最薄弱的地方攻擊。

他的那一口唾沫徑直射向對手的襠部。

一聲怪叫如鬼嘯,那只大腳在離牧野靜風的鼻尖不過二寸的地方倏然收回,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佝僂起來,向後便倒。

牧野靜風暗道一聲:慚愧,竟靠這等手段取勝。

心念未了,左腳突然痛徹心脾,痛過之後,已絲毫用不上一分力氣,原來竟被一人生生拗得脫臼了。

痛極!怒極!

而這時守候在軲轆邊上的幾個人已將鐵鏈放至谷底,現在正在慢慢搖動扶手,把鐵鏈重新收回,無疑,黑衣人已在鐵鏈上。

牧野靜風所剩的時間已不多,一旦黑衣人上到崖頂,後果堪憂。

傷了他左腳之人亦是傷他腰部之人。牧野靜風此時雙手雙腳分別被一人纏住,如同纏綿的青藤一般,以奇特的姿勢,緊緊依附在牧野靜風的身上,牧野靜風一時竟根本無法使出力來。

三個人幾乎便要融為一體了。

牧野靜風自覺自己的身軀極為別扭古怪,全身骨骼被壓迫得似乎立即便要斷裂,尤其是頸椎骨,被一只瘦而有力的手反摟著,用力壓逼,似乎一定要把牧野靜風的頭部壓斷。

牧野靜風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力無從發揮。為了不讓對手騰出手來對他攻擊,他便竭力掙紮揮劍,雙方頓時成了相持之僵局,“附體四鬼”便如附體之蛆般緊緊地依附在牧野靜風的身上。

看上去,不似高手相搏,倒像是頑童戲耍,而事實上形勢卻極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招至可怕的後果。

牧野靜風看了軲轆那邊一眼,發現鐵鏈已上了一半。

也就是說,黑衣人已上到一半的高度,甚至有可能更高一些。

一旦黑衣人加入戰團,自己可謂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左手所握的“有情劍”用力劃了一個圈,但撲了個空,因為手臂被控制,僅憑手腕,劍的活動範圍太小。

而“破日神劍”仍是插在那已死亡的“附體四鬼”之一的前胸。牧野靜風心知“破日神劍”乃蒙悅心愛之物,怕用力過猛損失了這一千古絕器,所以只好仍插在屍體上。

一不留神,對方兩個人已聯作一處,互為依托,牧野靜風頓覺壓力更是大增。

忽聞那八個搖動軲轆的人中有一人沉聲道:“活該這小子倒黴了!”

牧野靜風先乍一驚,不明其意,忽又明白過來,他們所說的“小子”應是自己!

雙目余光一瞥,正好看見有一個人向自己這邊奔來,手持一把利劍。

顯然,此人要趁自己難以動彈的機會將自己殺了。

心中一急,奮力一掙,無奈力不從心,“附體四鬼”論內力只怕遠不如絕世高手,但他們能夠利用他們獨具一格的手法,極大地限制對方內力的發揮。

偷襲者的臉上露出猙獰笑容,手中之劍飛速插向牧野靜風的胸口。

在面臨死亡之時,牧野靜風的生命潛能一下子爆發出來,他幾乎未經過自己大腦的思索,竟憑借新學會的“逆天大法”的招式,吸納天地間的渾濁之氣引為己用,再憑借自己體內的浩然內力,生生將十余招絕世劍法一下子逼入壓在自己身上的“附體二鬼”心魄之中。

“附體二鬼”本以為已是勝券在握,只需同伴補上一劍,便可取了牧野靜風的性命,不料瞬息之間,情況突變,在他們感覺中,牧野靜風竟在極短的時間內向他們疾攻十余劍,而且劍劍驚心。

大駭之下,兩人身不由己地向後倒掠,因為在他們的感覺中,是根本不可能接下牧野靜風驚世劍法的——只是他們不明白雙手雙腳被牢牢固住的牧野靜風,怎會突然攻出這樣的致命之劍?

一切的變化都太快,快得讓人根本無暇去思索其中因由,只是出於一種生命的本能去應付這樣的變化。

瞬息之間,“變化”已轉化為結果!

結果便是“附體二鬼”雙雙斃命。

其中一人被準備偷襲牧野靜風的人的劍從背後插入,透胸而出,他的表情已凝固於臉上,目光死死地盯在胸前出現的猶帶著血珠的劍尖上,眼神是極度的驚駭與不信。

而另一個人則是被牧野靜風一劍刺斷了喉嚨。

重獲自由的牧野靜風無疑是極其可怕的了,就在此人被虛幻的感覺中的劍招逼退數步時,牧野靜風手中的“有情劍”已如一抹寒芒閃過,把冰涼的寒意留在了他的咽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