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 十 章 隱世武門(第2/4頁)

尤戰族的力量,都強大到了非常人所能想象之境,尋常武林門派在這場廝殺面前,幾乎就如

風中之燭,隨時有被撲滅的可能!五年前,玄門的人以獨特的方式,向四士後人傳訊,警示

五星逆行之象相去不遠了,相信今日除黑白苑外,其他‘四士’傳人亦已暗中作好了準備。”

牧野棲道:“其他三士後人又歸屬什麽門派?蚩尤戰族除風宮外,還有什麽力量?”

天儒道:“為師現在還不能確定。”頓了一頓,目光緩緩掃向牧野棲:“你是在五年前入師門的,為師對你的期望,你應該十分明白!”

牧野棲肅然道:“弟子明白!”

天儒神情平靜地道:“你是否感到難以承受這等壓力?”

牧野棲沉默了片刻,道:“既然前人曾經挫敗過蚩尤戰族,為何今日不可以再有人做到這一點?”

天儒的嘴角浮現了少見的笑意,道:“很好,為了增強我們的力量,為師想將你的大師兄召回。”

牧野棲試探性地道:“大師兄他……可在江湖中?”

天儒點了點頭,道:“不過他的名聲實在不夠響一—但這也是我對他最滿意的一點,與他相比,你的師叔在這一點上,就有所欠缺了,你師叔在江湖中的名聲太響了。”

牧野棲好奇地道:“我師叔是武林中哪一位前輩?”

天儒緩聲道:“他在武林中被尊為武帝,即武林七聖之首的武帝祖誥!”

牧野棲一時怔立當場。

武帝祖誥乃武林前輩名宿,備受武林中人尊崇,身為武林七聖之首,地位超然,牧野棲不曾想到這位前輩高人竟會是自己的師叔。

換而言之,武帝祖誥其實就是天儒的師弟!

天儒見牧野棲神情錯愕,便微微一笑,向他道出了一段從不為外人所知的往事。

原來,天儒的師父奇儒共收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天儒,二弟子祖誥,天儒比祖誥年長五歲。

無論是天儒還是祖誥,其天份資質皆是絕佳,但天儒性情更為穩重。

祖誥在儒門習得一身絕學後,卻限於門規,無法在武林中展露一手,自有技癢難撩之感,祖誥暗中與天儒商議,同去江湖中闖蕩,只消刻意隱名埋姓,也算沒有違背門規,天儒沒有

答應,祖誥便獨自一人涉足江湖。

祖誥年輕時性情激進豪爽,胸懷一腔熱血,在恩怨交織的江湖中,自然很快就有仗義出手之舉,初時他尚能夠默守門規,行俠仗義皆是隱名埋姓,但時間久了,人們漸漸留意到江

湖中突然多出了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俠,於是各種盛譽如潮般湧向祖誥。

祖誥終是年輕人,有年輕人身上的優點,也有年輕人身上的缺點,他忽然覺得師門的規矩很不合情理:既然所做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俠義之事,為何反倒要藏藏縮縮?若是能

光明正大地揚善除惡,豈非更有威懾邪惡的作用?

此念一起,祖誥從此再也不曾刻意隱藏行蹤,以他的卓絕武功,自然很快在江湖中名聲鵲起。

奇儒大怒,天儒雖代師弟求情,而奇儒卻仍是將祖誥逐出了師門。

此事對祖誥震動甚大,奇儒待他恩重如山,所以祖誥絕非有意背叛師門,對師父奇儒逐他出師門之事,他亦絕不記恨奇儒,而是從此退入青城山之巔,過起半隱的生活,因為心中

對師門有些愧疚,祖誥在被逐出師門之後,反而更為遵循師門規矩,一生之中,除武帥秦傲

外,再無朋友,亦無親人,卓然一生也寂寞一生。

聽到這兒,牧野棲心道:“若是武帝前輩——不,應該是師叔他老人家亦恰逢風宮作亂之時,也許就不會如此結局了吧?”

想到武帝祖誥一身曠世武學,卻仍是孤寂一生,牧野棲不由怔了好一陣子,方道:“那麽,我大師兄又是何人?”

天儒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在江湖人眼中,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叫戴無謂!”

※※※很長時間來,炎越的心情一直不好。

確切地說,是自師弟寒掠被牧野靜風所殺後,炎越的心情煩躁不寧。

赤紅色的長發如瘋狂的烈焰,雙目亦是微赤,一身血紅色的長袍,眼中有瘋狂的光芒—

—即使平時,炎越的模樣就足以讓別人感覺到心驚膽顫!

何況是現在?

他雖然是靜靜地坐在一張寬大舒適的椅子上,但他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好像整張椅上都灑滿了刺。

而在別人看來,他雖是靜靜坐在椅子上,卻像是一座靜止的火山,隨時有可能瘋狂爆發的火山!

炎越的目光死死盯著與他相距一丈遠的白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麽白辰早已死了一百次。

白辰的情形很不妙,他的臉上仍有血痕,身上雖然換了一套幹凈的衣裳,但露於衣衫外的肌膚仍是有條條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