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 一 章 風魔之子(第2/4頁)

一人推門而入,行至牧野靜風面前,然後將信箋拆開,攤在案幾上,用一塊硯石壓著。

牧野靜風從不親手接觸來歷不明之物,盡管以他今日的內家功力,幾乎沒有什麽毒能取他性命。

牧野靜風揮了揮手,那人倒退著退出門外。

他這才傾向前去,目光匆匆掃過,幾乎只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立變!

一側的葉飛飛見他神色有異,忙道:“穆大哥,怎麽了?”

牧野靜風笑了笑,道:“沒什麽。”邊說著,邊將那封信攏入手中,放進懷裏。

為何他僅匆匆看了一眼信箋,就不再對此信是否有毒懷有警惕之心?

因為牧野靜風已自信中的筆跡看出——此信與上一次提醒他不可習練假霸天刀訣者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換而言之,這封自空中無緣無故掉落之信極可能是牧野棲送來的。

而牧野靜風之所以不願讓葉飛飛看見此信,是因為信中所提及的是有關白辰的事,一旦被葉飛飛察覺,無疑會帶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信中寫道:“據我所知,白辰乃風宮叛逆,而且風宮一直在暗中追查他的下落,前幾天我已發現他的行蹤,若是風宮行動迅捷,也許可以在邑城一帶找到他,此人頗富心計,若是掉以輕心,只怕會再出紕漏。”

同時得知白辰與牧野棲的行蹤,牧野靜風心中的不悅立即一掃而光,他在心中將“邑城”

默默地重復了幾遍,暗忖道:“白辰,只要你真的在邑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

他再也無法在閑心閣靜心安坐,霍然起身——他要前往笛風軒,他已習慣了在笛風軒發號施令。

都陵早已在笛風軒外等候著——這是牧野靜風最欣賞也是最詫異的地方,都陵總是能將任何事情做得恰到好處,包括與牧野靜風相見,他也能選擇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選擇一個恰到好處的地點。

都陵道:“宮主,思過寨的人已經決定在明日進入劍簧閣。”

牧野靜風劍眉一挑,露出一個已久違了的笑容:“在思過寨花費的一番心思總算沒有白費!”

都陵笑了笑,道:“但思過寨內來了一位來歷蹊蹺的僧人,此人武功應該極高,不知為何,思過寨中人竟將大權交於這來歷古怪的僧人手中,寨內一切事務,皆由他做主。”

牧野靜風“哦”了一聲,沉吟片刻,道:“所幸思過寨內部眾弟子的關系錯綜復雜,縱使有一人出來主持大局,也未必可以扭轉乾坤!”

都陵道:“但奪血厄的事也並非萬事順遂。”

牧野靜風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道:“有諸多事宜,我要與你商議,你隨我來。”

都陵進入笛風軒的次數已比禹詩、炎越他們還多,這無不顯示出牧野靜風對都陵的信任有加。

牧野靜風坐在苗風軒內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道:“據說禹碎夜既有其父的心機,又有其母的玄秘,由她打入思過寨,的確是上佳人選,自她入寨後,頗有成效,難道這一次她也遇上了棘手之事?”

都陵道:“禹碎夜固然不簡單,但她已發現打入思過寨的並不僅僅只有風宮勢力,在此之前,她曾成功地控制了燕高照兩名弟子,沒想到前幾日她突然發現其中一人並非燕高照真正的弟子!”

牧野靜風的瞳孔漸漸收縮,神色顯得極為凝重:“此人是什麽來歷?”

“禹碎夜未曾提及,她只說此人武功甚高,比燕高照十三弟子中武功最高的戈無害,還要更勝一籌,所幸禹碎夜及時察覺異常,並控制了此人。”

牧野靜風松了一口氣,淡然道:“既然如此,此人也不足為慮了,必要時還可讓他為風宮效勞。”

都陵道:“但血厄的秘密武林中人幾乎無人知曉,那人年不過二十,若非身後有股龐大的勢力,既不可能知道血厄的秘密,也絕難有染指血厄的野心!”

牧野靜風沉吟道:“據禹老所言,血厄本是漠北天罪山之物,難道天罪山也已查到了血厄下落?”

都陵道:“天罪山遠在漠北,與世隔絕,中原武林從不知‘天罪山’其名,至於他們有何舉措,我們更是無法知曉。”

牧野靜風道:“血厄乃兇殺之兵,極難駕馭,本宮縱使奪得血厄,也僅為毀去它,而絕不用它。”

一向沉穗冷靜的都陵臉上有了驚愕之色:“原來宮主並不想擁有血厄?”

牧野靜風道:“我已有伊人刀,何必費盡心思去求血厄?其實此事在我入主風宮之前,禹老已在秘密張羅,他們四人要奪得血厄的目的,就是為了抑制天罪山的力量。若是天罪山得此血厄,必會如虎添翼,對我風宮大為不利!”

都陵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適得而止。

牧野靜風道:“思過寨那邊一直進展順利,本宮未曾為之擔心,都陵,我要你速速趕至邑城,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