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卷 第 五 章 劍劫重現(第3/4頁)

正是“戰筆十式”中攻擊力極強的一式“十面埋伏”!

此招一出,扈不可猶如身陷重重包圍,伏敵四出,防不勝防。但他並無懼意,一聲長嘯,立時將自身功力催至極限,一道道金色的光弧如狂怒的驚龍,在漫天戰筆中翻騰飛躍,欲脫困而出。

古治除五年前與幽求一戰外,已多年未曾出手對敵。心性本已淡泊,今日甫一出手,便遇到如此強勁之敵,頓時激起了他心中沉寂多年的戰意!他自恃自身功力已浩瀚如海,當下心中拿定主意。要在出招對敵的同時將毒素借機排出,故他雖以一式高深莫測的“十面埋伏”

將扈不可困住,卻並不急於收縮招式控制的範圍,從而對扈不可形成足以致命的夾擊,而是借飛速閃掠飛旋之際,以虛幻之擊牽制扈不可,暗中卻摧運內家真力強行逼毒。

“十裏埋伏”一出,就可對敵人形成一個不同方位、角度的攻擊,但這十個方位可以全是虛攻,亦可部分虛攻部分實擊,其最高境界就是憑借曠世內力與絕世身法,在一招之際,自十個不同的方位向對手悉數發起有效而致命的攻擊。

以古治的內力修為,雖然可以達到最高境界,但在毒氣尚未排出的時候施展出來;勢必會因虛耗真力過甚,而導致毒氣攻心。若是一擊而不能得手,扈不可借機反撲,後果堪憂。

扈不可似也窺破了古治的計謀,哈哈一笑,道:“想將體內毒氣逼出?嘿嘿……你會為此而付出代價!”

在古治這等絕世高手的攻擊下扈不可仍能說出話來,足見其修為之高,已遠在其他趕赴洛陽劍會的諸門派掌門人之上。

話剛說完,扈不可一聲暴喝,刹那間,萬道金光猶如旭日破雲,自漫天戰筆的重重圍困中破出。

古冶略有輕敵之心,竟給了對手可趁之機,一式曠世絕招“十面埋伏”頓時被完全擊潰。

扈不可破招而出,沒有絲毫停滯,立即還以顏色,金劍以滅天絕地之勢向古治狂卷而至,招式猶如滔滔江河,綿綿不絕!扈不可之所以如此一番不惜大耗真力的狂攻,無疑是不欲給古治回氣之機。以引得對方毒氣攻心。

一番搶攻後,“嗤”地一聲,古治的戰筆劃過扈不可的後背,拉出一道長長的血槽。

古治正待趁勢而進,以擴大戰果。倏覺內息一亂,五內猶如有一只無形的魔爪狠狠抓揉著,劇痛之下,招式頓時一緩。

扈不可如何會錯過如此良機?立時閃電般欺身而進,劍勢之快之強,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古治避無可避,惟有全力封擋。

“當”地一聲暴響,古治全力一擊之下,竟顯得力不從心,腳下一個踉蹌,步伐頓時有些虛浮。

扈不可狂笑一聲,金劍挾著一股淩厲勁風,以一往無回之勢向古治長驅而進。

“當!”

一聲暴響,古治強自封擋一招,立覺右臂又痛又麻,手中的戰筆猶如突然有了靈性,幾乎無法把持。

古治心中一凜,立時明白毒氣已在體內全面散開。就在此時,只聽得一個年輕而沉穩的聲音道:“老前輩。這人就交由我來對付!”

初聞此聲時,說話者尚在數丈開外,話聲未落,一個人影已飄然而至,快如鬼魅,一道近乎完美無缺的劍弧橫空而出,正好擋住了扈不可勢在必得的最後一擊。

兩劍甫一相觸,扈不可便覺對方的長劍在一壓之下倏然彈起,幻作一抹淡淡的幽光,撲面而至,劍氣森寒,使人壓力大增。

扈不可功虧一簣,心中狂怒,立即挺劍橫封,劍勢如虹,無形劍氣立時在他周身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氣墻,與此同時,扈不可已斜斜掠出。

身形南定,他終於看清出手之人是範離憎!

此時,整個笑菊苑己殺聲震天,布署在笑菊苑四周的人,除廣場中的二十名年輕劍手外,其余的人皆是闌蝶的人,他們見暗雪樓這邊有變故,正待馳援時,突然自洛陽城的街街巷巷中閃現出數以百計身著黑衣的人,他們以驚人的默契,齊齊向笑菊苑攻至,頓時給闌蝶的人造成極大的沖擊。黑衣人不但人數占優,而且其武功亦比闌蝶的人略勝一籌。很快,闌蝶的人不得不縮短戰線、縮小防守範圍苦苦支撐,饒是如此,仍是岌岌可危,死傷慘重。

而廣場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二十名年輕劍手圍攻闌蝶,被牧野棲擋住、牧野棲雖是以一敵眾。卻並未露出敗象,不過在短時間內亦不能脫身。

太叔斷楚能在舉手投足間擊敗太極劍派掌門人羅琵琶,其劍法之高明精絕可見一斑,但當她與南宗相戰時,雖略處上風;一時卻也無法取勝。南宗伺機在地上拾得一柄利劍後,太叔斷楚更難在短時間內取勝。

她自知祖父太叔岱宗當年突然在洛陽劍會前暴亡,的確是因為有人暗害所致。所以她此刻一心要制住南宗,以便從他口中了解更多的真相,沒想到南宗非但身懷武學,而且其武功竟高明至此。太叔斷楚又驚又怒,出招一招狠似一招,無奈南宗的防守可謂滴水不漏,一時間,太叔斷楚亦難奈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