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十章 無面之人(第3/4頁)

左右兩人的劍勢即大增!

皇甫小雀發覺她惟一可以選擇的路便是向南邊這位癡顛劍客沖殺過來,因為看起來他已因為只顧為左右兩人掩護,自己卻已經失去了屏障。

既然這是惟一可選之路,她便只好一試了。+瀟湘書院+

很快,她便知道這種選擇並不正確,因為南邊的人一見她沖殺過來,竟立即撤招,劍身繞身而走,一味只求自保!

同時,左右兩人已同時各自向她的身後踢出十一腳!勁風如浪般洶湧!

她已顧不上傷敵,身子在間不容發之中騰走掠躍!她已經將自己的最大極限都發揮出來了,最後仍是吃了一腳,她的右肋一陣巨痛,似乎五臟六腑已經被這麽一腳踢得攪作一團了,立即有些巨大的汗珠從她的前額冒出。

根本不容她喘息,南邊的那個人已反攻而來,長劍破空如裂帛,劍風縱橫鼓蕩!

皇甫小雀只好咬牙再戰,她已在不知不覺中被癡顛劍客將她與南宮或分開了。

癡顛劍客逼回皇甫小雀之後,立即反手一劍,向南宮或身後急襲而至,他們四人一向多是以劍陣迎敵,所以對方位,距離拿捏得極準,這麽看似不經意的反手一劍,卻已逼得南宮或不得不回身自保!

如果南宮或一回身自保,那麽正面的那一招自下而上急撩他下腹的劍,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南宮或應變極為老練,他竟不退反進!

擰腰、下擋、升空、彈踢!

南宮或以最短的時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北首的癡顛到客長劍走空,只挑破了南宮或大腿處的一塊皮,他的肩上卻被南宮或踢了一腳,立即有骨頭暴裂之聲響起!

幸好,被踢中的是左肩!但這一腳也夠他受的了,他的左臂立即垂了下來,而他的臉卻已被裂骨之痛弄得扭曲作一團了。

西首的劍也被南宮或避過了。

但,東方的癡顛劍客的劍卻已從南宮或的右肋狠狠掃過,一道血光飛揚開來!

他的劍本是點紮南宮或後背的,按常理南宮或應該回身自保,那麽北首的癡顛劍客便可以毫無阻擋地紮入南宮或的胸膛。

但南宮或的應變出乎他的意料,他一驚之下,立即急一掄腕,劍身變紮為掃,將南宮或的右肋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不由暗暗佩服南宮或的冷靜,可以說南宮或是以右肋的傷口換來一條命!

南宮或已算是攻破癡顛劍陣了,但他一見癡顛劍客已向皇甫小雀直圍而上,不由怒吼一聲又返身而回,細錐急揮加紮。

立即又有兩個癡顛劍客從兩側掩殺過來。

南宮或再次陷入癡顛劍陣中,這一次,他的情形更為不妙了,他腹下的傷加上肋部的傷讓他覺得自己的腰部似乎有千萬柄利刃在狠狠地刺,腰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顫動,他已痛得滿頭大汗。

他不由在心中恨恨地罵道:“真他娘的狠,盡往我腰上招呼,莫非想把老子生生切斷不成?”

他知道現在無論如何解釋,對方都已是認定他是“無面人”了,不可能會放過他的,但皇甫小雀不同,青城癡額四劍向皇甫小雀出手,只不過是因為以為皇甫小雀已與南宮或走在一條道上了!

心念一閃,他突然向皇南小雀大聲喝道:“丫頭!我不妨明白地告訴你,你爹是我‘無面人’殺的!怎麽?你不想為父報仇麽?”

他心知即使他與皇甫小雀聯手,也是脫不出癡顛劍陣,與其兩個人都死在這兒,倒不如借故與皇甫小雀反目成仇,那樣癡顛四劍一定是不再向皇甫小雀出手了。

他知道這樣一來,自己生存的希望就更小了。甚至,可以說是必死無疑,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所以話一出口,南宮或的心也立即一痛,似乎傷口之痛也加劇了。

他不由自問:“你不後悔麽?為一個本與你毫無關系的女人而送了一命?甚至這可能換來的只是她對你的仇恨!”

但很快他正挺直了身子,再次向著皇甫小雀冷冷地道:“我是兇手!我是你的殺父仇人!”

在南宮或話一出口的瞬間,所有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癡顛四劍不明白為什麽南宮或開始出口否認他是“無面人”,而現在卻突然承認他是“無面人”了,如此戲劇性的變化讓他們吃驚不小,一時反而有些失措了。

皇甫小雀更是吃驚不小!南宮或的話在她聽來,不亞於晴天的一聲驚雷,在那一瞬,她的思緒飄走了,她的腦中一片空洞,只有一個念頭在飄來蕩去:“我爹爹死了,兇手是南宮或?南宮或是殺我爹的兇手?不可能!不可能!”

但她忽然又想到南宮或一直不肯她走出南宮世家,而自己也根本記不起來曾在小時候見過南宮伐這麽一個表舅!

莫非,一切都是南宮世家設下的圈套?他們不讓她出去,只是因為擔心她會從外界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