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九章 囚室種情(第3/5頁)

他忽然想起了呂雉在小樓中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當呂翥提出要讓呂雉用天外聽香來為他種毒之時,呂雉曾道“神功未成,貿然使用,必有極大的風險!”這“風險”究竟又意味著什麽呢?

他不知道!

他趨身過去,把握住呂雉的脈息,只覺得她的脈息雖亂,卻並無大礙,只是暫時的暈迷,當他將自己的玄鐵龜異力貫注到呂雉的身體之內,只聽“嚶嚀”一聲,呂雉緩緩地睜開了她那雙動人的美眸,她滿臉驚懼,當她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紀空手時,突然輕舒了一口氣,羞答答地垂下螓首,不敢與紀空手的目光直對。

紀空手看在眼裏,心中驚道:“莫非我真的對她做出了那種事情?”想到呂雉臉上流露出來的愛慕之情,他幾乎可以確定。

這位剛被自己占有了處子之身的美女蜷曲著身體,緩緩地坐了起來,她的手遮擋住自己嬌挺聳立的玉峰,一臉柔弱,再也沒有了聽香榭閥主那固有的矜持,反而是又羞又喜的模樣,透出一股少女風情。

這讓紀空手憐意大生,緩緩地將手摟向她的腰間。呂雉的身體輕顫,掙紮了一下,已然被紀空手擁入懷中。

“你還痛嗎?”紀空手柔聲道。

呂雉搖了搖頭,旋即又含羞點頭。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紀空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突然間微微一笑道:“除了你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之外!”

呂雉的臉上一紅,緩緩地擡起頭,輕嘆一聲道:“這也許就是我強行使用天外聽香造成的結果,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你的身上會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異力,完全不受我的駕馭,當我對你施法之時,不僅不能制人,反而受制,這也許就是報應!”

“這又何嘗不是一段情緣呢?”紀空手將她的身體摟得更緊,悠然而道。

“也許吧!”呂雉幽然一嘆道:“人道是,天下的男兒沒有人可以闖過酒色財氣這四關,而我的天外聽香無非就是將中毒者帶入酒色財氣這四種幻境之中,只要中毒者毅力稍差,陷入其中,就會為我所制,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連闖四關,以致於連我也深受其害,為你所乘!”

紀空手淡淡一笑道:“酒色財氣又豈是男人可以闖過的關口,我豈不是最終也陷入了‘情’之一字之中,但讓我感到真正心驚的是,這裏明明是一個地牢,何以你也會出現在這裏?”

呂雉擡起頭來,環顧四周,傾聽了一下動靜,臉色陡然一變道:“這正是我小樓下的一個密室,知道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呂翥,難道……”

紀空手微一沉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臉色凝重道:“這的確很有可能,以呂翥的聰明和才幹,她絕不會甘居於人下,替身做久了,當她享受到身為閥主的那種榮耀和威儀之後,食味知髓,欲罷不能,心中難免會不起野心,或許,她將我送到你的小樓之中,讓你以天外聽香來為我種毒,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呂雉緩緩地低下了頭,心中顯得十分難過,有點不敢相信呂翥竟然會背叛自己,甚至想取而代之,她之所以選呂翥作為自己的替身,不僅是因為呂翥的能力,而且還因為呂翥本就是她的親姐妹。

無論從能力上,還是從年齡上,在當年聽香榭選擇閥主之際,呂翥都遠比呂雉更有優勢,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呂雉勝出,這只因為作為姐姐的呂翥被當時的聽香榭閥主紫飛煙以聯姻的方式下嫁給劉邦,根本已不是處子之身,也就無法擔當起閥主的重任。

這其實是呂翥當年心中的一個痛,身為妹妹的呂雉當然知道姐姐的這份心思,所以在她成為聽香榭閥主之後,以修煉天外聽香為名,隱居幕後,卻讓呂翥以呂雉之名掌管聽香榭內外的一切事務。

然而令呂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這地位與權利,呂翥竟然不顧手足之情,設計來陷害自己,這令呂雉感到了人情的冷漠,更看到了人性醜陋的一面,因為她心裏非常清楚,只要自己失去了處子之身後,那麽她就永遠無法修煉成天外聽香。

“有人來了!”紀空手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她擡起頭來,心中一震,因為她從腳步之聲已然聽出了來者是誰。

“很好!你們終於醒了,並沒有讓我等得太久!”在他們頭頂的一個天窗之上,傳來呂翥冷冷的聲音。

“你究竟想幹什麽?”紀空手朗聲道,他所問的也正是呂雉心中所想的。

“我不想幹什麽,我只是想拿回我當年失去的東西!”呂翥冷漠地道:“我隱忍了多年,甚至與劉邦生了一兒一女,其實只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

“權勢對你來說真的就這麽重要嗎?”呂雉悠然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