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七 章 界象突現(第3/7頁)

莫非,是花石城那邊失手了?

劉大魚試探著道:“韓大哥,昨天左家那邊。你一一進去了嗎?”

“進去了。”

“左家的人有沒有察覺有異?”

“沒有。”回答仍是這麽簡單。

“那—一為何你總是問悶不樂的?”劉大魚驚訝地道。

是嗎?我怎麽會悶悶不樂?你看。“韓小錚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了一個笑臉,僵僵的。

遠遠地,已可看到枯水鎮那高高低低的房子了,幾只狗在田野裏追遞著,不時發出空洞的吠聲。

韓小錚忽道:“我去把馬還了,這兩天—一不,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別來找我。”

劉大魚、李子木一下幹瞪大了眼睛,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李子術細聲細氣地道:“為—一什麽?”

“不為什麽,我這麽說你們便這麽聽!”韓小錚的語氣很不好,臉色沉沉的。

劉大魚水來要說的話就這樣給嚇回去了。

韓小錚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又去哄他們道:“過些日子我要辦件大事,這兩天我得好好謀劃謀劃,盤算好了,再去找你們一起幹,好嗎?”

劉大魚、李子木趕緊點點頭。韓小錚便在一條岔道上與他們分了手,獨自向趙半成的家中走去,心中暗道:“‘說不定什麽時候左家的入就要來殺我了,你們與我混在一起,豈不是要遭了連累?那又何苦?”

想著想著,不由有些為自己悲哀,像這樣時刻面臨死亡威脅的日子實在不好受。

趙半成的臉上紅一道紫一塊的,大概是與趙四夫人大幹了一場。他見了韓小錚,咧咧嘴大概是想露了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模樣有些古怪。

韓小錚將馬住屋外一棵小樹樁上一掛,道:“多謝了”

趙半成也歪了張嘴道:“多謝你了—一那個臭婊子昨天被我打折了腿——”

韓小錚吃了一驚,心中不由有些後悔,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

他。心中不痛快的感覺更甚了。

韓小錚已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否有意義。以前自以為在枯水鎮要風得風要而得雨,很是灑脫,今天才明白那些只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雕蟲小技!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自己不會死在左家的人手中,那我一定要換一種活潑!”他為自己這個念頭而驚訝不已。

其實,許多人都是在自己十五歲時開始走上另外一條與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的、這種改變,有時來自外界的影響,有時幹脆只是自己內心世界的一次質變,看似偶然,其實乃是必然的質變。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竟一直平靜得很,乎靜得讓韓小錚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左家拆了二個人之後,便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殺?或是另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

到了第十天,他娘對他說:“阿錚,阿蕓她回來了,你與她是從小玩到大的,也過去看看她吧。”

他懂他娘的意思,按這一帶的風俗,女兒嫁出去十天後,要回娘家一次。這一天,女兒將以閨女的模樣在娘家呆上一天,在這一天裏,娘家這邊的親友可以無拘無束地與她交談、嬉鬧,以示女兒沒有忘記過去的日子、而從這一天之後,嫁家這邊的人與地交往時,便要“拘於行紮”了。

這種風俗,被稱之為“回門”在那樣的年代裏,女人成了別入的兒媳之後,便要受到許多的約束,所以,她們都很珍視這一個可以讓自己管時釋放自己的機會,而娘家這邊的親友也都會盡力讓她的這一天過得開心、輕松。

應該說,這是一種很好的風俗。

韓小傳應了一聲:“我就去。”心中卻在暗想:“不知與她同來的有什麽人?我去見她,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合在心電是不能對任何人講的。

權衡一番,他還是決定去了,他不相信在那樣的場合中,左家的人敢對他如何。左長笑即使真的武功高強,但他也是不願在外人面前顯露的。這一點,那天黑衣人大鬧婚宴時,便是如此。

何況,他還為阿蕓的狀況擔憂著,他無法想象阿蕓在左之涯失蹤的日子裏,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渡過的。

枯水鎮的人都稱阿警的父親為木匠師,這當然是在稱贊他的手藝。今天,木匠師的庭院裏很是熱鬧,裏邊擠滿了枯水鎮的鄉親們,而正堂上,則坐著幾位與阿芙最要好的年輕人。

在這樣的日子裏,一切都是以阿蕓為中心,所以有些輩份高的人反倒是在庭院中站著。

這種習俗,雖然有些奇怪,但卻顯得極有人情味。其實,在這種時候,沒有哪個女人想去聽長輩的教誨,她們只想讓自己能暫時地重溫兒時的快樂時光。

左家送阿芙來的幾位客人自然被安置於某個廂房中了,風俗如此,他們也得入鄉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