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十 章 千心嬌娃(第2/5頁)

左之涯的神色劇變!成了蒼白如紙之色!神手掃了他一眼,更得意地道:“其實你在這次成親之前已成了親,只不過那女人與你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而你真正喜歡的,既不是現在的慕容小容--喔,不對!應該況是左夫人,也不是從前的妻子,而是:‘春風得意樓’的段如煙!”

左之涯的身子已不白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神極為復雜。慕容小容則在他身側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有憐愛之意。她的手用力地握著左之涯的手,希望這樣能給以他力量。

神爭接著道:“其實以你的武功,當時我派出去的人根本不可能困得住你,你甘願來此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探尋段如煙的死因!”

這一次,連韓小錚都吃驚不小,因為他認為這世上知道段如煙不是自盡而是他殺的人並不很多,除了他與左之涯之外,只有兇手、葉刺以及阿蕓,也許還要加上救過韓小錚幾次的黑衣人。

那麽,神手是從哪一個途徑得知這一點的呢?只有三個可能:阿蕓、兇手、黑衣人。

當然,還有一個潛在的可能便是:神手便是兇手或兇手背後的指使者!

說到這兒,神手的面部突然有了一詭秘的笑容:“將來,我一定能將真相查明告訴你,而且我相信你對我所查到的結果一定很滿意。”

左之涯的臉色反而漸漸地恢復了平靜,但他的眼中情感卻是極其的復雜--誰也讀不懂!

神手轉過身來,望著韓小錚道:“本來我以為你會是所有人中身世最復雜最神秘的人,想不到我錯了。你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也正因為這樣,反而更引起我的興趣。一個如此普通的人,為何竟也能活到現在?所以,我覺得也許我的判斷錯了,你的不同尋常之處被你深深地埋藏起來。”

他又轉向夏雨:“夏姑娘在江湖中的名氣可是不小,所以我想不了解你也不行。你自詡對江湖中事了若指掌,所以當你遇到了讓你不解之事,你便要設法探個究竟了。”

而被人逼著做新娘,豈非就是一件蹊蹺之事?夏雨定是為此而來的。

最後,神手的目光停留在尹飛揚的身上:“你的性格便如你的名字一樣,你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而一個人要想永遠不輸永遠高高在上飛揚跋扈,便只能不斷地學習武功。你進來的原因是想教訓一下竟敢與你為難的人,當你發現你教訓不了你想教訓的人時,你便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多學武功心法。”

他頓了頓,方接著道:“所以,也許你沒有答應與他們聯手對付我,只不過是因為你想學成足夠高的武功後,再獨自一人來教訓我。你的自負使你認為他們不配與你聯手,但我要告訴你,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比你優秀!”

看得出尹飛揚在竭力保持自己臉部表情的平靜,但這一點並不容易做到,他顯然已有些惱羞成怒了。

神手悠悠地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鋒芒太露!如果我用同樣的話說左之涯,他的神色一定不會改變;如果我對韓小錚說這樣的話,他會在心中罵我放屁。”

韓小錚暗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同時也暗自驚詫於神手的洞察能力。

神手對他們五人的底細已頗為清楚,而他們對神手幾乎是一無所知--這實在是有些危險!

神手續道:“我說了這麽多話,你們未必會往心裏聽,所以我仍是留不住你們,即使強行留下了,那麽意義也就不大了。如此一來,你們豈不反而成了我們的累贅?而事實上我們付出這麽多代價,自然是希望能從你們身上取得回報的。”

韓小錚心道:“此人說話倒是坦露直率得很,再見不得人的事,他都能順口說出來,即使是評價自己,也是直言不諱,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真是一個怪人。”

只聽得神手道:“唯我相信我有辦法讓你們死心塌地自願留下。你們如果有勇氣的話,便單獨與我一談,如何?”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有什麽巫術,竟可以改變別人的想法不成?

神手望著左之涯道:“你願不願聽到與段如煙有關的事?”

左之涯眼中精光一閃,注視著神手。

良久,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所以,他便第一個與神手一起走進了一間密室中。

韓小錚想叫住他,對他說小心有陰謀,但最後他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突然明白他能想到的事,左之涯也一定能想到。左之涯想到這一點卻仍隨神手而去,只不過是因為他可以為段如煙之事去做一切事情!

包括,去死!

而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他還會再畏懼什麽陰謀嗎?韓小錚忐忑地等待著。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他突然想到如果左之涯遇難了,那麽剩下的四個人的力量就更無法與神手相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