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四 章  虎閣會主(第3/4頁)

“你又叫什麽名字呢?’蔡風停住腳步,凝目問那滿合幽怨之色的俏婢道,想到昨日那俏婢說要陪他就寢,不禁心中一陣憐惜。

那俏婢身子一震,料想不到蔡風仍會注意她,禁不住微露出喜色地柔聲答道:“奴婢報春。”

“喂,兩個名字都很有韻味,不錯。”蔡風贊了句,便和長孫敬武一道向東院行去。

“潛虎閣”所處的位置和建造的方式,讓人覺得十分有氣勢,至少在蔡風的眼裏是這般。

四檐飛羽成虎狀,廈門上口也以兩尊大石虎相守,青石台階顯出一種大自然的古樸和典雅之美。

蔡風隨著長孫敬武大步踏上石階,便見那高掛於門頭的三個古篆體大字“潛虎閣”黑漆大門,兩個巨大約獸環懸於其上,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大門並不是關閉著的,蔡風和長孫敬武一踏上最項級的台階,便立刻有人將大門完全敞開,立於兩旁的童書R恭敬地向兩人敬了個禮。

蔡風並沒有在意身旁的人,他看到了一個人,似乎在刹那間,他的眼中只有了這一個人,連身旁的長孫敬武都似乎不再存在。

那人坐在大殿的正中,立在門口就可以看到他,那種自然流露而出的威霸之氣顯示出了這人不同尋常的身份。

那人似乎也發現了蔡風的存在,甚至對蔡風的存在有些驚訝,那是一種毫不做作的驚訝,他們之間似乎都發現了對方的與眾不同,至於與眾不同在哪裏,他們也說不清楚,但那威猛的中年人卻站了起來。

連長孫敬武都感覺到很奇怪,蔡風仍未曾踏入大殿,他的主人便站了起來,這似乎與他以前的作風很不相似,不過主人便是主人,沒有人敢問主人為什麽,長孫敬武也不敢,蔡風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有些天真和歡快,正如那中年漢子笑得很真誠、很欣慰、很平和一般,這讓長孫敬武更感到不解。

蔡風知道這人定是元家主人元浩,也只有他才會有著這種自然的王者之風。

“果然是與眾不同。”元浩很爽朗地開口了。

“也只有大人你深具慧眼。”蔡風居然好不謙讓,反而借贊美對方來肯定自己,這一招似乎連元浩也沒料道。

元浩一呆,不禁開懷大笑起來,道:“聽元勝說你口齒伶俐,天下少有,性異常人,膽識不凡,果然並未有誇詞。”

蔡風不禁不好意思地笑道:“元勝兄如此誇我,恐怕我會驕傲自滿的,大人最好不要對我太過誇獎。“元浩神色一肅,一手搭在蔡風的肩膀,同時淡淡地道:“聽說你救了元權和長孫敬武幾人的命對嗎?”

“適逢其道,也不能算是救他們,驅狼是獵人的本職。”蔡風謙虛地道。

“很好,年紀如此輕便知道謙虛,果然非常人所能相比。不過我聽說你能夠馴出狗王來,我始終有些不信,你如此年輕,又怎會對狗兒知道得如此深呢?”元浩淡淡地道。

“大人此言差矣,世間若是論年齡而談經驗,那麽馴狗之人是否全都是八十老翁呢?”

蔡風出言反駁道。

“很好,有膽識!坐!”元浩毫不介意地笑道。

蔡風環視了周圍立著的幾位武士和婢仆一眼,大大方方地坐在離元浩不遠處的椅子上。

“不知道你對馴狗之道有何看法?”元浩正式拉開話題淡淡地問道。

“大人所問之話實在太廣,馴狗之道所包括極為!”

泛,不同要求的狗,有不同的馴法,而不同種類的狗也有不同的馴法,總之馴狗之道,應在於挖掘其相應的潛力,使之在某一項之上達到最好的效果,比若,用之尋故的,則要訓練狗之鼻,查敵之用馴練狗之耳和眼,而鬥狗則又是另一種方式去訓練,不知大人想讓我談哪一方面的看法呢?”蔡風不緊不慢地道。

“哦!”元浩一聲驚嘆,雙目之中奇光暴射,身體立刻坐直,認真地道∶“聽你這一番話,讓我真的感覺不到你只是一個弱冠少年。”

“人之有別不在其年齡之別,而在其心之別,心之早熟,其表又豈能掩得住應有的光彩。”蔡風深含哲理地道,這些年來,跟著他的父親,對禪理哲學也所學甚多,因此出口自然成章,且毫不奇怪的,可卻讓元浩大為驚訝,任他怎麽想,也想不到蔡風所說的如此透徹。

元浩端起茶杯很有風度地淺飲了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合笑這:“你並沒有讓我失望,便算你不是一位很好的馴狗佩也會是一個很好的人才,好,我要問的是有關戰狗的馴法,你有什麽看法?”

蔡風自信地進:“馴狗,最難馴的便是戰狗,戰狗的要求極為嚴格和多樣化,戰狗最基本的條件便是體力、鬥志和牙齒。”頓了一頓又道:“牙齒是可以後天培養的,而體力也有一部分是後天的原因,鬥志也如此,但體力和鬥志受先天的影響更為重要,就若狼和家狗,無論狼怎麽廋,它的體力絕對比普通的狗要強,鬥志要強,這是一種先天的因素,而狗之祖先是由狼所引,只是經過無數代相傳,而失去了它原始的野性,因此馴狗之先,必先選擇最優秀的種狗,才有更多潛在的能力可以開發,不知大人認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