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七 章  金牌刀手(第2/3頁)

“那麽,那蔡傷後來是否還帶兵呢?”蔡風忍不住問道。

仲吹煙再次環掃了四周的人一眼,見那些人全都趕去城隍廟,有幾個人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那地道口,而元勝卻在馬車後戒備,便低低地嘆了口氣道:“沒有,後來蔡傷卻成了北朝通緝犯,因為他戰敗,朝中一些人加油添醋,使宣帝大怒,把蔡傷的將軍府給抄了,蔡傷傷好後返回家,見發生了這回事,一怒之下,竟將正陽關城守給殺了,更把城守吳合一家一百多口全部毒死,包括那些護院武師,而吳含正是抄他家之人。更可怕的,竟是他將吳合的腦袋割走後擊得稀巴爛,連城守令牌也給拿走,朝中大震,可卻因要應付南朝,又無真正敢與蔡傷交手的高手,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不過在正陽關的人卻大感痛快,後來便再也沒有人聽說過蔡傷的事了,有人說他去了南朝,也有人說他去了海外,還有人說他出了家,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個可怕的高手去了哪裏,或許有人知道,卻不願說而已。”

蔡風不由得心中有些難受,只覺得心頭異常沉重,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麽他父親這般厭惡戰爭,而又這般崇尚無憾人生了,不禁有些發呆,心神似乎飛越到十幾年前父親的身邊,目睹他那種讓人傾倒和敬畏的風姿。

“他娘的,比鬼還狡猾。”長孫敬武的罵聲驚醒了蔡風和仲吹煙,他們都從回億中恢復過來。

蔡風急忙開口問道:“怎麽了長孫大哥,是不是全都從地道口溜了出去?”

“正是,他娘的,誰想到這勞什子城隍廟竟有這許多條地道。”長孫敬武罵罵咧列地道。

“穆大人那邊怎麽樣?”蔡風聲音有些發冷地問道,心裏隱隱湧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邊也只擒下一人,其他的全都跑了,連金銀珠寶也是半點不見,真是奇怪。”長孫敬武氣不打一處來道。

“你敢確定這批人便是那些大盜竊寶的賊嗎?”蔡風若有所思地道。

長孫敬武不禁一楞,以手抓了抓頭皮,有些結巴地道:“我,我也不清楚,穆大人說這可能便是那群大盜,否則怎會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蔡風不禁嘆了口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這點事情越弄越復雜。”

仲吹煙也不由得搖了搖頭,不過卻淡淡地笑道:“只要審他們一審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別在這裏呆著嘍,我們還是送小姐先回府上吧,這裏可不是個好地方。”蔡風提議道。

仲吹煙向長孫敬武笑了笑,道:“頭大的是你,我們不陪你啦。”

長孫敬武不禁向蔡風苦笑道∶“蔡兄武功這麽好,你幫幫我怎麽樣?”

蔡風一聳肩,攤攤手作出無奈的樣子笑道:“我這人你也知道,一向都很自私,我看你是找錯了主,不過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便是把這些全都推給穆立武,那樣你便輕松了,大不了那些大盜再來搶一次或盜一家,讓大人把穆立武的屁股打腫好了。”說著向四周望了望。

長孫敬武也駭然四顧,見並無人聽見才笑罵道:“口沒遮攔,當心你的屁股先腫,不過你說的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

仲吹煙見蔡風與長孫敬武這幾個人如此毫無顧忌的對話,不由得大惑訝然,他弄不明白蔡風與長孫敬武的關系到底有多深。

蔡風向車後的元勝望了一眼,呼道:“元勝打道回府了。”接著向仲吹煙眨了眨眼。

仲吹煙立刻會意,“駕”的一聲,馬車便奔行起采。

蔡風伸手一拉追上來的元勝,再回頭對長孫敬武笑道:“今天我可是沒什麽作為哦。”

長孫敬武一望蔡風的眼神,立刻會意,卻只好應道:“到時候再說吧。”

“蔡風,你什麽時候到的我府上?”車中的元葉媚驚訝無比地問道。

蔡風望了在馬上駕車的仲吹煙一眼,低笑道:“自然是在田府治好狗傷之後嘍。”

“咦,蔡風和小姐以前見過面嗎?”元勝驚訝地2E。

蔡風沒好氣地道:“這個很奇怪嗎?我能救你們,就是因為我正從武安回來,否則哪能那麽巧地聽到你的慘叫聲。”

元勝不禁大為尷尬,而車內的元葉媚卻不禁嬌笑道:“阿勝,你怎麽會是這個小無賴的對手呢?還是別說話為好。”

蔡風半點不快都沒有,反而輕輕地拍了一下元勝的肩膀,苦笑道:“你是不是經常被小姐欺負了?”

元勝不禁一呆,估不到蔡風這般直露大膽地當著元葉媚曲面問這種話,不由得大為尷尬,雖然他知道蔡風一向是很大膽妄為,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拘小節,可面對著小姐說這種沒有身份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只好報以苦笑。

車內的元葉媚,似乎早就知道蔡風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在田府早就領教過,經過這幾天的平靜,只覺得蔡風那種無拘而放任的話反而更顯得親切一些,她自小便生活在大家之中,每一個人都只能像星星和月亮一般捧著她,呵護著她,錯了也是對,對了也是對,這種感覺對她這種逐漸長大的女孩來說,只能是一種無法填平的空虛,而蔡風這種充滿野性和狂妄的性格,直露而幽默樂天的話語,的確能使她寂寞的感覺沖淡,甚至更覺知心,自然便不會侵他,更想到蔡風這般神通廣大地才只幾天時間又與元府的主要人物打得火熱,從武安大老遠到元家做一個養狗師,似乎便是為了她一般,怎麽會不讓她心底震撼和感動呢?只不過她卻知道只能將蔡風當作一個朋友,這是一種深深的痛苦,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