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 二 章  真元禦槍

當然,若以這樣的計算方法,對方自只有死路一條,但是世上的事並不只是計算便可以決定一切,至少在這場戰鬥中便是如此,因為還有從元費身後追來的四位高手,都有可能給元費以致命的重創。

“當!”元費只是一槍擊落對方手中的刀,然後抽身橫槍重擊由身後來攻的兩柄配合得很好的刀,但他心中也暢快了一些,至少他知道對方已經少了兩個作戰生力軍。

“呀——。一聲慘叫,在眾人意料之中的慘叫,把這個不同尋常的夜叫得更加淒慘。

元費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慘叫,他已經很成功地為對方鋪好了死亡的路,打下對方的刀,而與他配合的高手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絕對不會,因為,他也恨這些神秘蒙面人恨得入骨,因此,他的刀狠狠地在對方的腹部劃開一道可以讓對方內臟全部放出來的裂口。

元費的槍早就已經算好了回撤的路線,和身形所劃過的路線,因此,他並沒有絲毫倉促的感覺,反而鬥志變得更高,因為,他終於順利地結束了對方的兩個可怕的戰鬥力,這無形之中成了一個鼓舞,一個很有力度的鼓舞。

“當,當……”槍尖在對方的兩柄刀上各劃出一溜火花,元費的身形成功地讓開一邊,脫出這兩柄刀的夾擊之勢,不過他又要迎擊新的對手,那便是追隨在他身後由樓上飛掠而下的兩位熟悉的朋友,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動作,但卻有著不算很壞的效果,至少這樣一個動作下他不會死去。

元費的身形是貼在地上滾動,而他的槍卻在地面之上擾起一團浮雲,一團暗淡的浮雲。

那從樓上躍下的兩人身形已到了極致,再無法橫移,只好放棄元費,改劈那片暗雲,他們並不想變成殘廢。

“啪,啪!”兩聲脆呐,元費的槍勢一滯,身形忙一個側翻,直立而起。

“嗚!”一聲悶哼響起,正是剛才與元費一起擊斃對方兩人的人,他的身形根本無法與那搭配得極為協調的兩柄刀抗銜,被切下一只手臂。

元費心中悲憤萬端,整個人便像瘋虎一般,槍尖一震,像兩顆致命而快捷絕倫的流星,刺破夜空,向那兩名刀手的咽喉標去,他已經痛下決心,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死,哪怕自己傷亡也在所不惜,剛才的那一切的確已經激起了他無窮元盡的殺機。

那兩個刀手眼中閃出一絲驚駭,便是因為元費似變成了另一個人,那眼神泛起淡淡的血色殺機,更因為元費已經變得瘋狂,因此那本來是要結束那失去手臂之人性命的一刀,改為斜掠而上迎向元費的槍尖,他們必須如此做,否則,他們便有可能會在元費的槍下變成亡魂。

“嗤嗤……”槍尖在與兩柄刀相交的前一刹那,竟發出一種水滴滴入大大被氣化的那種聲音。

那兩個刀子只覺得手心一熱,一股熱流自刀身傳入手掌,再送入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可是他們無法擺規,使他們心中充滿驚駭。

元費,竟將體內的三昧其火逗入槍身,去攻擊兩位刀子,這絕對是一種拼命的做法,一般納入,絕對不會如此做,因為沒有人可以以三昧其火持久地運行下去,只要對方能夠堅持到一刻鐘,剩下的便只有任人屠宰的份了,但這種打法卻是最可怕的打法,一個人若已經決定拼命的話,他便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全的人,因為任何一個人完整的人,都會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生命的存在,而元費卻沒有感受到。

他已經不在意考慮一切,包括生命的存在,他的心目之中,唯有槍,唯有敵人,唯有恨意,無我,忘我,正是一種難以解說的境界。

“嗯!”兩聲悶哼,兩名刀手不由自主地滑退半步,但元費的身子並沒有停,他的身子和槍一起從兩柄刀面上滑了過去,槍尖竟直刺趕上來的另兩位蒙面人。

在元費覺得很熟悉的那兩道眼神之中,他找到了驚異和不解,但元費心中更只有冷笑。

元費的打法的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那被斬去一只手臂的人,也禁不住痛苦地呼了聲“小心”。

元費的確是要小心了,照他那種沖勢,只要對那兩柄被逼開的刀勉力回切,絕對可以對元費造成不可挽救的損傷。

元費並沒有改變那動作,而那兩位刀手,卻勉力回刀了,雖然這兩刀太牽強,又沒有什麽力道,更沒有精確的角度,可是以元費的速度和沖勢,只要那兩人拿穩了刀便已足夠了。

所有的蒙面人眼中都有驚喜和狠毒之色,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連那失去手臂的人也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看即將發生的慘劇。

是元費打暈了腦袋嗎?是元費急火攻心昏了頭嗎?

“慘了,有人進來了!”蔡風警覺地對老和尚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