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 七 章  絕劍復蘇(第3/4頁)

掌櫃的呆成了木雞,誰也無法想象,這個世間竟會有如此快如此可怕的劍法,幾乎已經寒透了他的心底。店小二的咽喉是劍傷很薄很鋒利的劍,才可以有如此的破壞力。

黃海依然很悠閑地咽著那泡濕了的茶葉但在掌櫃的眼中,便像是在嚼著滿血的人頭那是一種來自心內的陰寒,也是一種出自本心的驚恐。長生卻似乎是沒事人一般穩動著一根落在桌面上的銀針笑道:‘這種針做工還不錯嘛!”那種輕描淡寫的氣勢只壓得掌櫃的喘不過氣來。掌櫃的目光重重地落在黃海的臉上,驚懼地問道:“他是你殺的?’黃海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表示,便像只是剛剛踩死一只可憐的螞蟻一般。

“他該死,我們本來只要他一根手指,而他卻想要我們的命,因此他該死。”長生冷漠地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掌櫃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兇狠,但在瞬間又有些泄氣地問道。

黃海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一笑。手中立刻奇跡般地多出了一柄劍。

掌櫃的並沒有看清這輛劍是怎麽來的因此嚇了一跳,但他卻認識這柄劍上的兩個字兩個讓人魂驚的字——黃海。“啞劍’黃海9你就是黃海?”掌櫃的兩腿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驚呼道。

黃海冷哼一聲,那輛劍又像神跡一般不見了,剛木的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場難醒的夢。

掌櫃的好長時間才從驚駭之中醒了過來,悶聲不響地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刀,將左手的小指齊根切下,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再也沒有哼半聲。長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輕輕地放在桌上,掌櫃的極為乖巧地將這只小指放入布袋之中,轉身向內屋行去。黃海沒有動,他仍然在輕輕地嚼著嘴中的那幾片茶葉,長生也沒有動,其他的幾人沒有動。掌櫃的再出來的時候。掌心多了四報血淋淋的小指,每一根都是左手的小拇指,絕對沒有半點摻假,然後忍著滿血的痛苦,將那四根小後指默默無聲地放入布袋之中。“只有四人仍活著!’那掌櫃的似乎挺硬朗,說話的聲音連顫都不顫一下。

長生腰中的劍。突然沖了出來,只是劍柄朝前,一下子撞中那裝滿毒酒的酒壇。

“嘩——”酒壇工刻枯敗而碎,毒酒一下子全都流了出來。

而此刻,六人的身形幾乎在同一刻立身而起,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店外走去,便像是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惟一讓人以為剛才並不是做夢的便是店小二那靜躺著的屍體和破碎的酒壇,還有一攤噴灑成一道美麗圖案的鮮血。那是掌櫃手指根濺出的血。當黃海諸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時掌櫃的這才長長地籲了一D氣,憶起那仍在流血的手指有些疼痛,不過這一切並不能算什麽對於他來說,這種結局算是一種幸運。掌櫃的並不恨黃海,並不恨蔡傷,他只有些恨冉長江,恨叔孫長虹,為什麽不說清楚蔡風的身份,他自然不知道,冉長江和叔孫長虹也不清楚蔡鳳的身份,否則恐怕又是另一種結局了,普天之下沒有幾人敢同時招惹蔡傷與黃海這兩大可怕的高手,連爾朱榮都不敢當初宣武帝元格都不敢在蔡傷活著的時候對付他家人,只是在得知蔡傷陣亡之時。才敢下令抄家,可見當時蔡傷在朝野之中的威勢,因此掌櫃的此刻只不過如此而已自然感到極為幸運。十幾日過後,蔡風對這小村莊大致也熟悉了,大部分也是以狩獵居多,而淩伯卻是這小村莊之中的大夫,其醫道之精,幾乎達到可將死人救活的地步,因此材中的人全都尊敬他,便像是尊重X母一般。每天都有人送來獵物。每天淩伯的事似乎都是采藥淩伯治病似乎從來都不曾收錢,至少對整個村莊之中的人都是這樣,獵人總免不了會受傷,總免不了要大夫人總免不了要病,也不能少大夫。所以淩伯在村莊之中生活得很好,很受尊敬。蔡風還知道淩伯為窮人治病是不收診費的給那些臨近鎮上的富人治病卻是很少。

這十幾天中,蔡風更認識了村中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有淩能麗稱之為二叔的淩躍還有村中幾名極年輕的獵手,不過,這幾名年輕的獵手對蔡風並不是很友善其中最不友善的便是叫楊鴻之的年輕獵手在這個小村莊,似乎只有他的狩獵技巧最好,在眾人眼中大概公認為最優秀的獵手。蔡風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只是寄人籬下的病人,他更知道那些年輕的獵人對他的不友善還是因為淩能麗幾乎每一位年輕的獵手心中都將她定格在第一位,而蔡風這可恨的病人。居然能得到淩能麗的照顧,這是許多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怎不叫那些年輕的獵手們嫉妒,怎麽不叫他們氣惱?村裏也有幾個小孩喜歡纏著蔡風的卻是淩躍的兒子淩通,十二三歲,與那些人上山打獵回來便會來纏著禁風講故事給他聽,最羨慕蔡鳳那闖蕩的一些經歷。更佩BK#風受了二十幾處傷仍然能支持下來,所以在這個村裏除了淩能麗之外就數淩通與蔡風最熟絡。蔡鳳在這十幾日之中,自然對淩能麗的性格有上一些了解,她那種刁蠻、精靈古怪的作風,只讓蔡風感到每一天的生命都有著一種異樣的歡快,每一次都忍不住受窘,每一次都覺得好笑,總讓人感覺不到膩煩,甚至將人本性中的那種純真完全激發出來,每一天都充滿活力,因此。蔡風的傷勢好得比較快風寒之症已經基本上康復可以走下炕活動活動,但他卻知道離體內重傷痊愈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的傷的確太沉重了,惟一慶幸的是,這十五日的休養之後手的靈活度基本L已恢復,不過卻並沒有什麽力氣握握筆倒還行有淩能麗陪著倒不感到寂寞更好的卻是蔡風可以學著辨別藥草,居然對醫道也有一些興趣,因為他那日在山谷中亂采的一些草藥,只使傷口腐爛了,並沒有什麽大的作用,因此蔡風跟著學起醫術來,他想到以後受了傷可以自己治這一條便足夠成為學醫的動力他的確是怕那種病的滋味。他從來沒想到病痛居然是如此可怕的。蔡風自小便與蔡傷一起兼修又武。看過的書也不知有多少,練武之人的手動到位,蔡風的劍法和刀法本就是由寫字練起,因此,他的字極有風格,也極有力度,這幾天他為淩伯抄寫《醫經}),那若行雲流水般的筆法那入木三分的筆力,只叫淩伯稱贊不已。淩伯免費為蔡風醫好了病,而自己無以為報。便只以此為報,因此抄寫得極為認真,而淩通自然也纏著蔡風教他寫字認字了,蔡風反正沒事,也並不推卻。這日,蔡風正在抄寫《金匾藥方》第十九卷,淩能麗卻悄悄地走到他身後,大叫一聲,嚇得聚精會神的蔡風一大跳,卻在稿紙上寫了個大墨團。淩能麗卻得意地笑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