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 九 章 心存禪意(第2/3頁)

絕情聳聳肩笑了笑,道:“你太擡舉我了,我對江湖並沒有任何體會,那只是一個讓人心煩意亂的地方,我寧可獨坐山林之中,細品山水,細品孤獨,也不想去體驗江湖,那是一種傷感的無奈。我的笛音並不是對江湖的感慨,我也說不出什麽江湖事情,倒要令定芳失望了。”

元定芳一愣,她沒有想到絕情會以這種方式答她,失望之余又有一種受到傷害的感覺自心頭升起。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一個沒有過去,也不會有將來的人,江湖對於我來說,那幾乎是並不存在的。所以,我不能夠給你任何回答,定芳不要怪我。”絕情很敏感地覺察到元定芳的情緒,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元定芳不解地望了絕情一眼,心頭也舒緩了不少。

絕情緩緩地立身而起,悠然地轉身,傷感地道:“我的生命及我的一切都不是屬於我自己,因此,我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感情,這一切都是天意,亦可以說是命。因此,明日,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你要走?”元定芳臉色刹時變得有些蒼白地問道。

“不錯!”絕惰重復道。

“你要去哪裏?”元定芳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過,我的命運並不屬於自己,天地之大,我也不知道會去何方。”絕情微微有些惆悵地應道。

“難道你不能再多呆幾天?”元定芳有些乞求地問道。

絕情扭過頭來,眼中微有些憐惜之色,望著元定芳吸了口氣道:“那只會使你徒增傷感,定芳是個聰慧之人,應該明白,那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元定芳不由得愕然而立,眼圈微紅,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她自然在元權和長孫敬武口中聽說過有關絕情的事情,也明白絕情所說的並不是假話,可是這的確是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但她仍不明白,為什麽絕情會如此輕松地說出這番話來?難道,正是人如其名,謂之絕情?

絕情再不說話,轉身緩緩地走開了,就是他也無法讀懂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他卻似乎明白無定芳的心情,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絕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元定芳的視線之內,她依然靜靜地立著,怎麽也無法讀懂絕情。

對於她來說,絕情便像是一個謎,一個難以琢磨的謎!

已是第五日,淩通依然沒有見到劍癡的蹤影,但淩通並不甚急,他知道劍癡絕不會有事。其實對於他來說,也似乎並沒有什麽,只是想向這脾氣古怪卻又不失善良的怪人道個別。畢竟相處一場,人總是有感情的,這一年多來,劍癡教給他的東西極多,雖沒有師徒名份,但卻有師徒之實。

這五日之中,淩通在準備,他總覺得要帶的東西多得拿都拿不完,可事實上,卻不可能帶這麽多東西上路。這幾日,淩通除了在山上等劍癡的出現外,就是在淩伯留下的房間中整理藥材。他知道,有些東西是必備的。這十幾年來,淩通雖然不能達到國手之境,但對淩伯所學能懂十分之一己經是極為了不起了。更何況對著藥典、醫經配藥、淩通別無長處,但對醫經、藥典所記極牢,這之中仍要歸功於蔡風,蔡鳳抄寫了那麽多的藥典醫經,淩通每天都不斷地翻看,這使他所記之藥更非常人所能想象的。淩伯雖去,但所留下的藥材卻是極多。

淩通配藥熬藥,有極毒之藥,也有解毒之藥。更配制了許多跌打傷藥、膏藥之類的。

蕭靈極乖,幫淩通拿藥、燒火,倒也忙得不亦樂乎,從來都沒有幹過這類粗活的她,對此亦大感興趣。

淩通更自制了一些小玩意,什麽強弓、折疊弩之類的,更讓喬三在城中去打了十二柄飛刀。山中獵戶多會設計一些小巧的器具,吹箭也便是其中一種。這是一種極為精巧,也極為厲害的東西,但一般只有最優秀的獵手才會把握住它的準確度。而淩通卻將這種用於狩獵的吹箭簡易化,以蘆葦竿與竹筒配備制作,也只不過一尺長而已,粗若兩指,精巧無比,這是蔡風將陽邑的經驗帶來之故。裝上寸長的小箭,可射出七八丈之遠,若是這小箭上淬以藥物,也絕對是極為厲害的殺人利器。

蕭靈顯然自幼習武,但由於生於貴族,自小嬌貫,兼且教她武功的人並非什麽高手,所以,其武功與淩通相比,自是差得遠了,實戰經驗更遠不如淩通。更且她很少出去野獵,就是野獵,也只用弓箭,因力道跟不上,箭術也並不精。與淩通這種生在獵村,以狩獵為生的獵人相比,的確是差了很遠。而對於這種由淩通制作的折疊小管、吹箭、彈弓更是覺得新奇不已。

淩通知道這一路上定會遇到很多艱險,因此,不厭其煩地教蕭靈如何運用這些小巧的器具,其中的技巧和奧妙也毫不保留地教給蕭靈。蕭靈接觸著這些對她來說感到十分新奇的東西,因此勁頭十足,也學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