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 五 章 天竺梵音(第3/4頁)

那攻入彩芒的兵刃全都統成了廢鐵,斷去的還有對方握著兵刃的名鐵異遊的劍式猶如引燃的炸藥,噴散著無盡的殺傷力。

元飛遠似乎沒有想到鐵異遊可怕如斯,雖然在很多年前,他曾聽說過鐵異遊的名號,也知道鐵異港曾為南朝極負盛名的劍客,只是在黃海的名字盛傳江湖之後,鐵異遊這個人就消失在江湖之中了,後來才知道;鐵異遊已經列入蔡傷的家將之中,而此刻,雙方才真正面對面的交手,元飛遠心中的那種可怕之感表現得是十分強烈而清晰。

這些人,對於鐵異遊來說,並不能算什麽。十八年前,他就可以闖出重圍。而今日對手的武功與十八年前的官中高手更是不能同日而語。其實扶異遊在禁傷十大家將中排名第二並非僥幸,而是其武功的確高深莫測,他的武功並不比黃海差很多,而且他與黃海的關系更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因此,黃海對武學並沒有向鐵異遊隱瞞什麽,“鐵異遊”就是在黃海的啟示之下,才被悟出,這當然更表現出鐵異遊的確有其過人的慧報,否則絕不能創出如此驚世之劍龍。

沒有任何退縮,雖然鐵異遊表現出超出他們想象的殺傷力,但是沒有人停止過攻擊,他們都是官中的一些好手,什麽樣的殘酷陣勢沒見過?自不會因此而手禮而鐵異遊也是有苦自己知,這些人的確都是宮中精選出來的好手,雖然他那一擊使得對手傷了數人,但那兇猛的攻勢最耗真力,幾入全力之下,即使他功力再好,也不免有些氣虛,更何況對方人多,采取車輪之戰,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而這一刻,對方根本就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更可怕的,還是要分出精力來保護察傷與石泰鬥、而了願大師似乎根本沒有什麽抵抗能力,只是在不住地空著佛號。

“環要管我,你就痛痛快快地殺一場,死也要死得痛快淋漓!”蔡傷慘然低笑道。

鐵異遊心頭充滿了無限的憤怒,但卻毫無辦法可想,這時才深感自己力量的薄弱。

“鐵異遊,你來手就搶也許我還可以給你一年生路!”元飛遠冷哼道。

“放屁!”鐵異遊怒罵道,身上也同時中了兩刀,但這並沒有讓他的心神混亂,越是在生死的關頭,一個高手的潛力才能真正發揮出來。

慘叫聲、怒喝聲響個不絕,劍氣刀風使得火把的光芒搖曳不定。

鐵異遊的手臂都殺得麻木了,甚至肢體也有些麻木了,滿身鮮血卻不知是誰的,手中的劍依然不休不止地狂舞,在他的心靈深處,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殺!殺!殺!

元飛遠並沒有出手,他就像是在看戲,看一場充滿血腥的豬殺,獵物,就是鐵異遊。此刻,他眼中已閃出一絲冷狼而狂熱的厲芒,因為,他知道這頭兇猛的獵物再也不會兇上多久Y去一一轟——”兩團火光在人群中爆開,巨大的爆竹突然從天而降,幾乎震驚了所有正在拚命的人望士隊和官中的高手正在爆竹爆炸的中。心,每個人如火煎一般嘶叫起來,戰局一片混亂。

元飛遠的神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看到了劃空而過的大爆竹他感到了危機的存在,於是他再也不能有任何猶豫,就在鐵異遊無法顧慮蔡傷的時候,他出招!

一根極長的矛,像是橫空而過的鐵索橋,他必領一矛紮穿蔡傷的心臟,否則,世上再不會有比享傷更危險的人物!

鐵異遊的確沒有辦法抽身出來,他已經根本沒有那份力量,因為現在他的手臂已麻木不堪,再說即使他一切都正常,要去解救蔡傷,只相未等到那一刻,他就已被人割成了八大塊。他是個高手,高手最冷靜、最鎮定的時候就是在血腥之中。

了願大師的雙目中突踐爆出一團奇光,他竟以身子向矛頭撲“蔔!”他要以自己的生命換取革傷的生命,但他的目中卻沒有絲毫悲哀和畏倍。死亡,對他來說倒似是一種解脫。

元飛遠也有。絲驚訝,但他殺蔡傷的心意已決,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柯!——”元飛遠的長矛突然加速,而了願大師的身子只是撞在矛村之上,被反彈了回去,長牙根本就未曾減慢速度,反而以旋轉的形式狂紮變得更兇猛無倫。

蔡傷的眼睛一閉,他知道這一矛下來,就是神仙也無法存活,他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元飛遠很自信,他知道這一矛如果刺中目標,蔡傷絕對會死亡!他對自己使矛的信心就像是完全相信自己一般。

“口——轟——”爆竹依然在不斷地爆開,望全隊和宮內高手臂被炸得四處亂蹤、雖然,這爆炸無法讓他們數十,但那碎分片,和裏面的碎鐵片,也可以使他們劃得滿身是傷。

“是——”斷培再破裂開,最先伸出的是一支筆,一支鐵筆!然後是一只手,一只像是鐵鑄一般的手,跟著斷墻就盡倒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