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第 五 章 以情引欲

絕情和劉瑞平走進燃著四個火爐的客房,立刻感到一股暖意,隨便打量了一下房內的環境,布置倒極為典雅。

懸於梁頂的桃木劍,更有書畫及一柄張開的大折扇桂於墻上,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案幾上不僅有茶,更有圍棋6

絕悟並不在意這些,進入房中,掌櫃就立刻退了出去,並順便帶上房fi在門外道:

“公子有付麽吩咐就喊一聲,我就在樓下!”

絕惰答應一聲,將懷中的劉瑞平輕輕放到柔軟的床上,禁不住在C中嘆了口氣,忖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為什麽感情總會成為一種無法擺脫的負累?”在這一刻,他也深深明白自己對她並非無情,只是自己一直不敢去面對而已,一直不敢將自己的心扉完全敞開,難道這正是劉瑞平所說的“自己欺騙自巴?

“絕情,你真的愛我嗎?”劉瑞平眯著醉眼,如夢中吃語般。

絕惰禁不住一顫,劉瑞平摟住他的脖子,那雙冰涼的手湧起無限的柔情,他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冰雕玉琢的俏臉,是那麽輕柔,那麽深沉,似乎怕驚碎了一個美麗得沒有暇疵的夢。

絕情看到了兩行淚水,清澈晶瑩,像兩串夢幻珍珠一般掛在劉瑞平的腮邊:“你不要高開我,不要送我回去,好嗎?”

絕情有些驚訝劉瑞平的語意如此清楚,雖然舌頭有些僵硬的感覺,可表達的意思卻是那麽深惰。那麽無助,他的。心中一陣抽搐,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才緩緩低下頭,輕吮那珍珠般晶瑩的淚水。

一片火熱的朱唇吻合了絕惰厚重的雙唇,一股如蘭似厥的幽香再一次清晰無比地傳入他的鼻中,更夾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息,舒爽得感覺到似在雲端漂浮。

熊熊烈火不是在火爐之中。而是流自絕惰的丹田,直沖頂門,通達四肢百骸,他的口中有若一條香滑甜膩的靈蛇在扭動,擾亂了他所有的恩維,所有的理念,也激活了他潛藏於體內的激情,生命的激肩!

那種迷失的感覺,使兩人完全拋開了一切的矜持,拋開一切的世俗理念,一切紅塵的瑣事,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發生的後果。

天與地之間似乎不再真實,抑或是不再抽象,生命的激情在無限地擴張,吞噬了兩人,吞噬了客棧,吞噬了天和地。沒有天,沒有地,只有意念,一直尚存的意念!

無天!無地!無我!忘情的一吻,忘我的一吻,美妙而奇特的感覺終於沖潰了他理智的防線。

奇怪的是劉瑞平竟在此刻露出了一絲笑意,在眸子深處一閃即失的笑意是展現在絕情視線的死角。

絕情的手不再拘束,動作也變得粗野,像是激怒的野獸。

兩人的束縛越來越少,劉瑞平的眼中印出了三顆排列得極有規律的黑德,是那麽清晰,那麽顯眼,而此刻的她,也不再注意這些,在酒精的摧動之下,血液沸騰,激情澎湃!

客棧之後的一棵老松樹之下,靜靜坐著一尊雕像般的人,深深的竹笠掩住了他的眼眉,高高的鼻梁皺成一種極有個性的韻律。62溫和地道:“孩子,你和三子立刻去找兩輛馬車來!”

淩能麗知道蔡傷的意思更能感受到那分關切和愛護之惰,心頭微微一緩,但鼻頭卻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

“師叔,請奏梵音!”蔡傷向松樹下那名老和尚低聲而恭敬地道。

“老爺子,我似乎聽到不遠處有大群狗在。!”三子突然豎起耳朵道。

“不要管那麽多!”蔡傷叱覓。

“我嗅到了‘花柳胭脂香’的味道!”聲音傳自松樹之頂。

松樹下那人微微顫了一下,聲音有些激動地道:“劉姑娘果然沒有今我們失望,毒人乃萬毒之最,萬毒不侵,但卻無法抗拒‘花柳胭脂香’的摧情作用,看來三公子很快就會復原了。”

“阿彌陀化想不到老袖參撣數十載,今日卻要一一唉!”一旁竟傳來一名老和尚感嘆的聲音。

“大師何出此言?此乃除魔衛道之舉,何懼佛祖相責?”松樹之上又傳來了那人的聲音。

松樹下的人突然道:“主人來了。”

眾人的目光凝於不遠之處,果見一人飄然而至,優雅無倫的步法若禦風而行。

來人赫然是蔡傷,而蔡傷的身後卻是劉承東和淩能。

松樹下那人掀開了竹笠,竟是鐵異遊!

“老爺子,劉姑娘用了卞柳胭脂香!”自松樹。

瘋狂的絕桔耳畔突然傳入一種幾乎讓人血脈狂張的樂音。

樂音低緩而清逸,像春閨怨婦之思語,像雨灑巴蕉之清靈但內在卻似乎蘊涵著一種可摧發所有生機的魔力。

不僅絕情,劉瑞平也同樣如此,但卻似乎被引入了一個似乎是脫離了現實,一個只有存在的純凈美妙世界中。

一種清晰的感悟在她的心頭萌生,那似乎是對天、上躍下的卻是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