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 二 章 邪刀重現

慈魔沒有死死的人卻是槍王!

這的確是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結果,但事實上慈魔真的把槍王殺了。

屍體並未倒下,而是凍結成了一塊巨大的冰雕!

火光之中,槍王的額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凝結了一串細碎的血珠但卻已經完全凝結在一塊冰中。

火光之中。冰塊映襯著一道道亮光,顯得詭異莫名。

慈魔手中所握的,是一柄透明得幾乎看不見實質的刀,但那自刀身之中所透出的寒意,似周圍的空氣都凝成一串細碎的水珠。落在地上便成了霜花。

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可怕的一柄魔刀,但沒有人想再去回憶剛才的一刹那之間,那道像是北極之光的厲芒,猶如摧命的死神一般,在每個人的心上都割開了一道傷口,一道見風就痛的傷口!

就是相玉也不會想到他死得竟會如此突然,如此不明不白。

本以為對方必死無疑,可是他錯了,所有的人都錯估了慈魔的實力。

慈魔那沉沉的黑木刀並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刀中之刀!

黑木刀中最厲害的殺著!

槍王本以為鎖住了黑木刀,就可以讓慈魔束手待斃,可在他的雙槍刺入慈魔胸膛的前一刻,他看見了一道亮光,就像是在強光下的堅冰,折射著等火和火把的光亮,形成一幕燦爛無比而又奇寒至極的世界。

而在這一刻,槍王發現自己的血液全都凍結了,就是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那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似乎被凍結,麻木得毫無知覺,而慈魔的刀也在此刻劃破了他的額頭,一道寒流使他腦中所有的思想都變成空白。

他死了,不僅死了,還渾身結上了一層冰。

在慈魔透明的刀劃破天空之時,所有的人都像是置身於雪山之頂,那瀕臨絕境的感覺是那麽清晰,那麽恐怖。

“冰——魄——寒——光——刀!”哈蒙像是患了絕症的口吃者,念出這五個入耳驚魂的字。

碎天並不知道這是一柄什麽刀,但從那十八個喇嘛的臉上神色便可清楚地知道對方這柄刀是怎樣的可怕!

蕭衍的身形向院外疾掠,此刻他倒有些後悔親身犯險,雖然他的八大護衛也隨之而來,但卻無法呼應,是以,他必須退身而出,這裏已經屬於他的國土,只要出了這個院子,一切都好說。

但是,他能出得了這個院子嗎?絕情和蔡傷會讓他離開嗎?抑或絕情本來就是蔡鳳,他的神志早已恢復。

不管怎樣,總會有人不想讓蕭衍離開。這人不是蔡傷,不是蔡風抑或絕倩而是獨臂石中天!

石中天的身法快得猶如鬼炫,讓蕭吃了一驚。

在空中。石中天以一道無法抗拒的掌力將蕭衍拂落於地,也就在蕭行落地的前一刻,石中天掌化滿天指影,重傷之下的蕭書刊以乎做了一場惡夢般,轉眼就被制住了全身的筋脈。

石中天的武功竟會可怕到如此程度,從蕭衍背後數丈遠追來,卻在瞬息之間就落到了蕭衍的前面。蕭衍知道。即使自己十曾受傷,身法和手法想達到這般。也需要付出全力。

“吧吧!”蕭衍的身體重新自他撞碎的那個窗子之中飛落入房中,似乎連蔡傷都感到大為意外,蕭衍去而復返,而且如此狼狽,大概蕭書必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日,他乃一國之君,是何等威風,何等尊貴,但此刻落在地上就像是一只受驚的狗。

絕情沒有動,他似乎完成了所有應該完成的任務,只是靜靜地立在房子中間。甚至連看都不看蕭衍和蔡傷一眼,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石中天優雅地推開房門,燭大搖曳了一下,門又被關上了。

“中天,是你!”蔡傷的聲音中充滿了欣慰。

石中天的臉上似乎泛著一絲詭秘的笑意,並不答理蔡傷的話;甚至連眼角都不瞧瞧蔡傷。

“絕情見過主人!”絕情恭恭敬敬地向石中天行了一禮道。

蔡傷和蕭衍同時大驚,忍不住驚呼道:“收——體——”但卻全都沒有了後文,因為他們實在無法將話說下去,事情變化之突然的的確確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石中天不無得意地向兩人笑道。

“為什麽會這樣?”蔡傷的心在發寒,語氣也有些發冷,他怎麽也無法想象,跟隨他多年忠心耿耿的兄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若說真讓蕭行成功了,他也許還不會如此心痛和難過,但做出這件事情的卻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兄弟。

一種被出賣的感覺,使他心痛欲裂,但蕭衍的話更讓他心頭發涼。

“石中天,你想背叛朕!”蕭衍的話是那麽堅決和忿怒,但卻清楚地告訴了蔡傷一件事——石中天是蕭衍的人。

這是怎麽回事?蔡傷的頭皮在發麻,如果說石中天是蕭衍的人,那的確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也難怪蕭衍如此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連金針插進神藏穴也能知道,可是石中天為什麽要對付蕭行呢?他忍不住憤怒地道:“中無你什麽時候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