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 一 章 漠外勇士(第2/4頁)

此際聽到抗月離開的腳步聲,不死尊者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自己也無力阻止抗月的離去,只盼那些分布在各路口的人能夠及時發現抗月的蹤跡,不過,抗月的確比他想象之中更厲害得多,他原以為對方即使不死,也會被他那一掌轟得昏迷過去,而只要他迅速恢復功力,便可輕松地對付抗月了。可是,抗月不僅沒有昏迷過去,而且還舉步離開,這讓他只能徒嘆奈何了。

不過,他此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蕭衍,只要取下了蕭衍的腦袋,這一切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讓蕭衍從這個世界中永遠消失!

三子意態輕閑,目光絲毫不避地與哈魯日贊對望,但卻心靜如水,無波無瀾,任由寒風疾拂,而身立如嶽。

哈魯日贊卻完全是另一種形象,像抖鬃的雄獅,眼睛瞪得極大極圓,似乎有將三子裝入目中的意圖,渾身散發著濃烈如酒的戰意,可形可感,猶如蒸騰於身的魔焰,使人自心底憾覺到一絲涼意。

“你用什麽兵器?”哈魯日贊認真地問道。

三子想了想,面對這樣的對手,實不宜太過托大,不由得笑了笑,道:“刀!“”好,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刀法!“哈魯日贊伸手接過一旁下屬遞上來的重形狼牙棒。

在接過狼牙棒的同時,他的氣勢頓時暴漲:更似乎兇焰逼人。

三子也感覺到了那洶湧的氣機,若實質的潮水,一波波地沖擊著他,心頭禁不住微微訝異,這番邦的王子竟然會擁有如此功力和氣勢,倒的確是一個勁敵。

刀,被三子緩緩撥出。

撥刀,本是一種戰機的制造,本是一種氣勢的凝蓄。

三子在拔刀,一寸一寸地拔出,而三子也在刀漸漸撥出的當兒,升起一股濃烈無比的戰意,就像是一個澎湃的火球,不住地漲大,氣勢似是自眉間升起,化為飛揚的氣旋。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那兩股越來越濃、越來越狂的戰意在虛空中沖擊、怒湧。

置身於兩人之間,便若乘一葉扁舟破浪迎濤。

三子的氣勢仍在激增,這兩年以來,他的武功的確增長得太快,當他失去記憶之時,在客棧中劈柴,無形之中,使他體內的無相神功激漲,無論是在心力抑或功力之上,都向前大大躍進了一個層次。

這幾月來,三子更得蔡傷親自指點,在刀遣之上攀升了一極大的台階,此刻,真正的出刀,竟有著一種陌生而親切的憾覺,但無論如何,刀,使他的心變得無比恬靜。

達種感覺無比美妙,也無比生動,他從未嘗試著去體會這之中的境界,禁不住想感激哈魯日贊,沒有哈魯日贊那種氣機的牽引,沒有他那種氣勢的相激,三子也很難在平靜之時晉入這種境界。

這或許就是蔡傷所說的,在晉入刀道前的第一道關。

刀意。

三子禁不住再次湧起對刀道的向往,刀意便有著如此美妙的慰覺,那麽刀心又是什麽憾覺?而刀神及無刀又會是什麽感覺?想到刀神和無刀,不由得想起了蔡傷那以掌所發出的絕世刀法滄海無量!那究竟是不是無刀的境界呢?

一道輕悠的風驚動了三子那完全凝於刀上的思緒。

神馳刀上,刀憾天象,天象生萬念,這就是刀意。

一陣輕風,是哈魯日贊的狼牙棒,他終於還是先動手了,他絕不想讓三子的戰意和氣勢瘋漲下去,那對他絕對沒有好處,更何況他從來都是主動攻擊的,是以他出招了。雖然他並未找到三子的破綻,但卻知道對方絕不會有破綻讓他尋到,破綻只有在攻擊之時自己去制造,去尋找。

三子的刀劃出,輕飄飄的,也宛如一陣輕風,他只是憑著憾覺,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湣覺,在別人的憾覺中,哈魯日贊的狼牙棒幾若狂雷怒電,可三子的憾覺之中便若一陣輕風,不驚不躁,更不會被對方的氣勢所懾。

刀光閃滅之處,已是狼牙棒的盡頭,猶如暗空的一聲怒雷。

沒有花巧,沒有絲毫的退避,兩件兵刃在虛空之中相擊。

三子退,狂野無比的力道,似怒濤洶湧般自刀身襲入他的身體。

哈魯日贊木是天生神力,加上狼牙棒那一百多斤的重量,的確可以將之功力與神力融合得恰到好處,這一擊又是蓄勢已久,所以力遣極大,以三子的功力也無法·與之相抗衡。

三子的吃虧在於刀身輕巧,而臂力上也要稍遜對方·半籌,若是有天生神力,也便不會吃虧了。

哈魯日贊雖然看起來像頭蠻牛,但其動作之靈活與;見機之快,的確不能不讓人對他重新估計。

,三子一退之際,狼牙棒猶如張牙舞爪的狂龍當胸搗”來,氣勁有若驚濤駭浪,使得寒風如被一個小小的黑洞;所引,全都順著狼牙棒直沖向對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