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 第 九 章 聖手留容

無名十五施展出雷霆一擊。他絕對不容包機和包巧兩人活著,只要有打擊包家莊的機會,他就絕不會放過!這是葛榮最新的命今——全力打擊包家莊!

鮮於修禮成功地占領了定州,雖然與元融那一戰戰得極為辛苦,但畢竟還是占領了定州城。控制了整個定州,他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實力鞏固下來,也使唐河多了一層外圍保護力量。

定州的軍事地位絕對不容忽視,尤其對鮮於修禮來說,眼下葛榮已占據定州,如果再率兵攻打左城(今指河北唐縣),那的確是一件極為輕易之事。雖然葛榮並沒有準備攻打左城,可是那潛在的威脅已經讓鮮於修劄寢食難安,更何況他知道葛榮智計之深沉是天下少有的,在內丘暗奪寶藏就是一例。

鮮於修禮絕對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與其將主動權讓給別人,倒不如自己付出代價去換得主動。是以,鮮於修禮以奇兵出擊定州,希望一舉奪下定州城,他本以為那將是一場惡戰,事實也是如此,只是這場苦戰的對手竟然不是葛榮,而是元融,這的確極為出乎鮮於修禮的意料之外,也使得他對葛榮的評價再也做不出決斷,惟一能用的詞,就是高深莫測。

葛榮雖然讓出了定州城,但鮮於修禮與元融為城苦戰,雙方各死傷近萬人,所剩幾乎皆是殘兵。

葛榮並未對鮮於修劄發動攻擊,而是痛擊元融,直將元融逼回博野,兵士死傷之慘重,數以萬計。鮮於修禮的人馬卻不敢出城收拾戰場,那些擄兵、繳獲的車馬器械幾乎是堆積如山,但鮮於修禮只能望著吞口水。反而只顧加強城防,他的確怕葛榮揮軍攻城,在兵力及士氣上,葛榮的確猶勝很多。

這一場仗,葛榮和鮮於修禮各有所得,雖然葛榮損失了一座城池,但正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損失最慘的,自然是元融,鮮於修和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葛榮收兵回營,立刻揮軍向高邑、柏鄉進攻,取內丘,目標就是包家莊,這便是葛榮作戰的策略所在。這次攻擊內丘,動用的不僅僅是軍隊,更有許多江湖高手。

包家莊的實力絕對不是用千軍萬馬可以對付的。面對江湖人物,仍需要用江湖手段這是不可否認的,也是不爭的事實。

此役的確極為重要、葛榮也絕不會馬虎。

因此無名十五和無名十三出現在飛雪樓,絕對不是偶然,正因為不是偶然,因此他們才不會放過擊殺包機和包巧的機會。

那老者一聲冷哼,兩掌一收。腳下一滑,竟然以背倒撞而回。這次的勁氣竟大開大豁,銳不可擋,顯然是對無名十五的行動極為憤怒。

無名十五心頭一驚,哪想到這老頭子說收勢就收勢,說改變方向就改變方向,回轉之利落和應變之迅捷,的確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

無名十五不得不再次收斂殺招,改攻那老者。

酒樓之中,燈光一暗,卻是因為一道雪亮的幻影向那老者的臂上刺去。

是無名十五的劍,快劍!快得讓人的思維都無法扭轉,根本無法辨別。

無名十五也極為惱火,這老者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殺包機和包巧,完全沒有將葛家莊放在眼裏,他自然是極為惱怒了。在他的眼中,任何輕視葛家莊的人,就得死!這老者也不能例外。

無名十五雖然極想殺死這個敵我不分的老者,但他的劍卻不爭氣。

那雪亮的銀芒在虛空中一頓,卻是老者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尖端,一柄亮得有些刺眼的劍,卻無法殺人。

無名十五大驚,老者的可怕比他想象更甚,但他依然毫不猶豫地踢出一腳,腳上短刃同樣是奪命的殺著!

“砰!”無名十五一聲悶哼,他再一次落入對方的算計之中。

老者的一只腳正好踢在他的腳腕上,同時以一種怪異的角度轉身一腳踏準那把短刃。無名十五幾乎有些絕望,絕望是來自兩根手指,粗壯卻白嫩的手指。

手指竟然滲出森寒的劍氣,就像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向無名十五有腋下刺到。

無名十五想棄劍撤手,但是他絕對沒有那兩根手指快。

那兩根手指正是老者的!

腋下,乃是人身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這指帶罡風的一擊,無名十五只會有一個結果任何人不猜也會知道,那便是——死亡!

無名十五無法避開,無法回救,無名十三也同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卻有一件東西救了無名十五的性命。

那是一柄刀,比無名十五的劍更亮。也許,比雪和銀更白,其實,那柄刀本身就含有銀的成分。

那是一柄圓月彎刀,自一個黑暗的角落旋飛而出,並不是營救無名十五,而是擊殺那老者。

這刀之快,的確很少有人能夠看清楚,當然,一旁的包機和包巧卻看得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