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索伏樁火靈針晴空作祟(第3/4頁)

這時小俠祝龍驤,聽堡主鷹爪王對於這裏暗藏鳳尾幫的伏樁暗卡子如同親見,可是並不趕緊排搜,任憑那幫匪這麽狂妄.也太看我淮陽派無人了,遂向鷹爪王說了聲:“幫匪欺人太甚!也太藐視我綠竹塘沒有敢動他的了。”

鷹爪王冷笑一聲道:“祝龍驤,你以為我怕這幹匪黨紮手麽?你師伯不才.尚還不致那麽不濟事。你想幫匪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信鴿傳遞信息,他們必有周密的布置,豈容外人窺視他們的秘密?你這時前去搜查,不過是徒費手腳,於事無補。你可以去一趟,倒是搜查搜查幫匪散布的伏樁,可有甚麽跡象。”

這時聽說是祝龍驤有意前去到峰後查看,那江南兩鏢客伍宗義、司馬壽昌遂和韋壽民,金讓,彼此一使眼色,立刻由祝龍驤領頭兒,伍宗義等全跟隨著,各自展動了身形。

仗著這一帶沒有甚麽行人來往,在白晝間可以任意施展輕功提縱術,輕登巧縱,點蒼苔,踏危石,各顯身手。

眨眼間已到了那座孤立的峰下,齊轉過孤峰去,再一細看,只見這一帶果然是亂石嵯峨,危石如筍的,荊棘荒草,高與人齊,把這一帶形成了一片沒有人跡的亂山,荒涼已極,哪有一人的蹤跡?

這時僅距散放信鴿的工夫不大,哪知幫匪竟會隱匿得無影無蹤,真是怪事!

這一來祝龍驤才知師伯果有先見之明,竟自料中了。

這樣看起來,還是師伯多經多見,閱歷較多,知己知彼了。

遂立刻和伍宗義等含羞帶愧的折轉來,到了石佛洞前。

鷹爪王向金刀叟邱銘笑著點頭道:“您看,他們空勞往返了呢!”

金刀叟邱銘道:“匪黨難道在這一帶另辟了隱密的道路了麽?”

鷹爪王道:“正如師兄所言,不僅這一帶有隱密的道路,連昨夜鐵佛寺前那片盆地的草屋中也有地道。不過我們沒有甚麽閑工夫,要是有工夫的話,我定能把他這幾條道路全挑了。不過是這種秘密的路,就是搜尋著,對我們沒有多大的益處。他這樣道路不過全在這眼前絕不會通到分水關去,故此我不願多耗無用的工夫,辦這種成則於事無補、敗則徒給幫匪們添笑柄的事。師兄想,是與不是呢?”

金刀叟邱銘點頭道:“這倒是實情,我們要緊是趟進分水關去要緊!”

這時那小俠祝龍驤等人折轉來,祝龍驤躲向一旁,還是韋武師向鷹爪王等道:“幫匪果然狡惡,真個的行止狡詐。這種荒涼的山境,竟有他秘密的道路,實不可輕視了。”

鷹爪王道:“這倒不足驚異,這是匪黨故弄狡獪;我們給他個見怪不怪,若似不見,諒匪黨也把我們怎樣不了。不過我們知道匪黨遍布爪牙,要小心謹慎,口頭上更須留心,須知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事機—泄,步步危機。我們雖無所畏懼,亦不可生輕視之心和驕敵之意,就不致自取其辱了。”

此時一班少年武師,知道大敵當前,不容輕視,再不敢輕發狂言,使堡主擔心了。

鷹爪王向大家看了看,見大家全圍在身旁,遂向眾人一擺手道:“大家不必圍隨我,這裏絕不會再生事故。請隨便散逛散逛,有覺著疲倦的,請回夏師父家先去歇息。好在這白天沒有甚麽事,晚間咱再商量計議吧!”

說到這向陪在身旁的獵戶夏逢霖道:“夏師父,這東山一帶,哪裏算是最高的地方?我要登臨一覽附近山林的全貌。”

獵戶夏逢霖用手向伏獅嶺的後面一指道:“堡主,這東山沒有甚麽最高處,只有伏獅嶺後面那道孤峰,名叫天柱峰,乃是這東山群峰最高處,別處峰嶺再沒有比它高的了。”

鷹爪王道:“夏師父,你我一見如故,無須客氣。我們暫時還不能走,或者還許騷擾兩日,夏師父不用陪著我們,你盡管請便吧!我要和我邱銘師兄到天柱峰看看,還商量一點事,咱們回頭再談。”

這位獵戶夏逢霖見人家有事商量,自己確是不便跟在身旁。

並且已聽得這淮陽派掌門人親口說是先不走,還要在自己這住兩天,身為主人,得好好款待,遂轉回所居,去預備酒飯。

這位淮上大俠鷹爪王把獵人夏逢霖支開,更令一班武師全散開,自己哪是要找高處賞覽山的全貌,這種時候哪有那些閑情逸致?

鷹爪王是別有用心,自己想匪黨利用這東山一帶的天然形勢。

自己來到這裏,雖有燕趙雙俠暗中傳信,說是這分水關就在這雁蕩山下,這信息來得也過嫌空洞。

雁蕩山,地勢遼闊,沒有準確的標記,哪容易就趟進了十二連環塢的門戶?

故此鷹爪王思尋東山的高峰,以便細察這一帶道路的形勢。

金刀叟邱銘已明白掌門人的意思,兩人不言而喻,態度安詳,絕不帶搜索敵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