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私奔了!(第4/5頁)

自己成了這般模樣,不知道侯爺如今可還記得自己,若是記得,是惱著,還是想著,或者說,他去了燕京城,娶了那博遠侯家千金,早把自己給忘了!

王婆婆看著香嫵這淒慘模樣,也是嘆了口氣:“你一個年輕婦人家,如今懷著身子,你家女婿怎麽也不跟在身邊?倒是讓你一個人趕路受苦。”

香嫵聞聽此言,自己也是哀傷不已,便道:“我做錯了一些事,我家男人怕是輕易不能饒我。”

王婆婆:“既是一家子,哪有什麽饒不饒,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香嫵抹眼淚:“王婆婆你不知,他那性子不好,若是知道了我錯事,只怕是要了我命。”

她便想起來,當初侯爺把那金鏈兒給自己戴上時,那幽邃到讓她看不懂眸光,她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惹惱了他,他是真得可以要自己命。

王婆婆:“瞧你說這是什麽傻話,你如今懷著他身子,他還能把你怎麽樣,少不得把你供起來!”

香嫵聽此言,卻是苦笑不已,她撫著肚子,想起來當初侯爺說話,他是不想要什麽兒女子嗣。

當下嘆道:“我肚子裏雖然懷了他骨肉,只怕是他並不在意,他原本就有一雙兒女了,那雙兒女,也未見他怎麽親近,涼淡得很,如今我又懷上,只怕是更不喜了。”

記得當年她做丫鬟時,就隱約知道,侯爺高傲,目無下塵,從不親近兒女,當時自己還沒什麽感覺,如今輪到自己肚子裏孩兒,想想實在是苦澀。

王婆婆卻是不以為然,搖頭嘆息:“到底是年輕,你是不知道男人,男人怎麽可能對自己骨肉不喜?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況且男人都喜歡子孫繁茂開枝散葉,任憑他和前頭女人有幾個孩子,你給他生了,他看著也高興,若是萬一是個小子,那就更好了!”

香嫵聽著這話,半信半疑:“真嗎?可是他不是尋常男人,他說他並不在意什麽子嗣血脈……”

他若是尋常男人,早妻妾成群兒女遍地了吧。

王婆婆:“當然真,管他什麽男人,他終究是男人,男人還能變出什麽花樣來?我聽你說他前頭有兒女,那年紀也不小了吧?這男人哪,年輕時候還可能不在乎子嗣,年紀大了,就想著傳宗接代,兒女越多越好!說不在乎,嘴上說說而已,你若是不能孕育,那才麻煩,男人嘴上說不嫌棄,心裏怕是厭著你呢!”

提起這個,王婆婆也愁,想起來自己傷心事:“我但凡有個兒女,也不至於到今日地步啊!”

香嫵這下子是真信了,她精神起來。

也許她應該過去,找到侯爺,把這件事和侯爺說清楚,看看侯爺怎麽說,若是他實在不信自己,大不了孩子生下來後滴血認親!

到了第二日,香嫵打起精神來,恰好這個時候有一輛馬車經過,也是趕巧了,那馬車看著倒是舒適得緊,一問才知道,原是去接一位大戶人家小姐,結果人家不用了,這才空跑了一趟。

香嫵看到這馬車,真是感動得流淚,她覺得自己命真好,也覺得上天注定,她應該回去找侯爺。

當即給了人家銀子,又備了一些幹糧,就這麽在風雪中顛簸著上路了。

人心裏一旦有了奔頭,哪怕辛苦一些也不怕了,她滿心期待著能見到侯爺,身上病竟然也消退了幾分。

如此,趕了兩日路,便來到了定遠府和並州交界之處。

一到這裏,她就發現形勢不對,凡是路口處都是人馬把手,嚴加盤問,倒像是捉賊一般。

香嫵輕易不敢上前,便請車夫過去打探,一問才知道,定遠府乃至並州府,都在尋人,尋得是個婦人。

香嫵聽到“婦人”二字,連忙繼續問,再問,卻是說,是定遠侯府奴婢,偷拿了侯府裏重要物什,如今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以重賞捉拿此婢。

香嫵聽得腿軟體虛,險些栽倒在那裏。

侯爺怕是氣急了,自己如果就這麽出現,他必不能放過自己了。

自己臨走前,把往日他賞那些金銀首飾統統變賣了卷走,他看到,怕不是會多想,只說自己卷款而逃。

一時香嫵惶惶然,想著侯爺素日性情多變,是個讓人捉摸不透性子,他對自己親生兒女尚且無情,何況自己!自己便是懷了他骨肉又如何?當下哪裏還敢再過去定遠侯府,只能是先尋了下榻之處住下,慢慢地想著法子再做計較。

誰知道也是巧了,這一日她住在那驛站,才剛住下,就聽得外面動靜頗大,車馬奴仆喧嘩,側耳仔細一聽,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竟是霍迎雲和霍迎峰經過此處,住在這裏。

因人多,廂房不夠,就有幾個丫鬟被安置在緊靠著香嫵廂房,其中一個,竟然有晴月,香嫵側耳傾聽,能聽到她們在那裏小聲嘀咕,連猜帶蒙,這才知道,原來霍迎雲和霍迎峰竟是要過去燕京城,至於侯爺,隨後也要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