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7頁)

章枕覺得郁響真有神經方面的問題,茭白能跟他一起生活也是非常人能比。

“冷靜點。”章枕拍郁響,“茭白揣著定位的東西,和你哥有關?”

郁響沒有理章枕,他還在對著無人接聽的電話尖叫。

章枕忍無可忍,卻沒把拳頭往人臉上揮,而是砸在了墻上:“郁響!你到底在幹什麽?你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多耽誤一秒,茭白就……”

郁響瘦小的身體抖了一下,全然不是前一刻的瘋癲,他像受驚的小孩子,怕被家長打,瑟縮著說:“是‘天星’A附件,瓜瓜戴了的。”

章枕一驚,“天星”他知道,軍方的王牌檢測器,一對一。主件是監護者,附件是佩戴方。

誰佩戴上它,身體的各方面機能都會被準時檢測,還包括竊聽,定位跟蹤,傳遞信息等,使用範圍能覆蓋全球。

“天星”A是最完善的一版了吧,茭白身上有那東西?

“主件在我哥那。”郁響無力地蹲到地上,兩只手抱頭,煞白的臉埋了進去,“我要問我哥。可是我哥那邊出了事,平時都不離身的手機跟他不在一起……”

章枕快速問:“你哥人在哪?身邊有沒有什麽朋友?”

話音還沒落下,郁響就暈了過去。他的情緒起伏過大,導致他心跳都停了。

章枕見狀罵了一聲,跪地就將手機放一邊,他呼口氣,迅速將雙手疊扣在一起,給郁響做心肺復蘇:“三哥,郁響這邊……”

回答他的是嘟嘟聲。

電話不知何時早就被三哥掛了。

章枕搓搓幹涼的臉皮,撥打120,繼續對郁響進行按壓工作。

三哥是不是早就知道茭白有“天星”A附件,只是不清楚主件在誰那裏,所以才叫他試探總跟著茭白的郁響,問對方知不知道定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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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路上疾馳,窗戶全開著,風裹著雪花不斷從窗口往裏肆虐,鬼哭狼嚎一般。

後座的戚以潦讓人調查郁響,信息很快就到了他手上,他撥了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岑景末一聲“戚叔叔”還沒喊出口,就聽戚以潦道:“景末,把電話給郁嶺。”

岑景末受了傷,醫生正在給他包紮,他揮手讓所有人出去:“戚叔叔,您是不是弄錯了,我身邊沒有姓郁的……”

話沒說完,岑景末另一只手抄白發的動作就滯住了。

因為,

手機另一端的人忽地笑了一下。

岑景末在那股危機感下握住旁邊的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沒來得及戴手套,直接就握上去了。

“Shit”

岑景末帶血的唇間溢出這個音。

電話早掛了。

岑景末知道這是戚以潦在給他時間,對方希望郁嶺主動打過來。

問題是,郁嶺的傷口反復開裂,感染嚴重,他才被清理掉腐爛的血肉,現在處於半昏迷中。

岑景末去隔壁房間,卻發現郁嶺竟然醒了。

“戚以潦找你。”岑景末站在房門口說,“我撥回去,你接?”

郁嶺沒問什麽事,他只等電話撥了,就去接聽。

岑景末還在推測戚以潦這一出的動機,就見一向堅毅剛硬的郁嶺面色驟變。

要知道這位在中彈的情況下,都能扛起他躲槍林彈雨,從容沉著,眉頭不皺一下。

岑景末的好奇心尚未露出來,郁嶺就踉蹌著走近,一手捂著傷處推開他,一手把房門鎖上。

力道不小,體格斯文單薄的岑景末差點被推倒。

底下人看不過去,要踹門。

“退下。”岑景末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大衣,咳嗽了幾聲,長而挑的眼尾下流過一絲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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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的小年夜,下午三點十二分,“天星”A的主件於東城登錄。

由於是很難造建,千百件裏可能才有一件成品的A系列,其他系列都引起了波動。

軍方內部考慮到完全隱患問題,也查了那個登錄點。

他們查到主件正在搜索附件。

而附件……

“查到了!”

操作員低呼,然而下一秒,

沒了?!

信號顯示是在東南面的海域,之後就斷了,操作員和站在他身後的領導都措手不及。

“怎麽沒了?”領導問,“附件掉海裏了,還是遭到了破損?”

“這一版的防水性能最強,附件本身的話,除非全部粉碎成沫,否則都會有信號。”操作員解釋,“信號沒了,只有一種可能。”

“被屏蔽了。”他說。

領導嚴肅道:“什麽情況下會被屏蔽?”

“可能船只掉進了漩渦,或是遭遇海嘯,也不排除是周圍的電磁出現異象,”操作員指著屏幕,“這是剛才連上信號那一瞬間檢測到的數據,附件佩戴者的心跳過快,體溫高,這是生理和心理遭到受驚,才引起了一系列身體反應。”

“生命特征強還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