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第2/4頁)

年輕人的眼裏帶笑,像掛著美食的鉤子,戚以潦渾身多個部分一跳一跳,有些疼。

戚以潦將他翻過去,手掌放在他後頸上面,撚起一塊皮:“乖孩子,別明知故問。”

茭白趴在床上,喘道:“你不也是?”

脖子後面一疼。

茭白掙了一下,氣急敗壞:“失憶了還是不改咬人的臭毛病!”

戚以潦咬住茭白的後頸,鼻尖抵上去,一股淡淡的藥味被他嗅進肺裏,他的瞳孔輕輕一縮。

就是這個味道。

找到了。

戚以潦深深嗅著那股藥味,後腰發緊,他吐息急熱地張了張唇,磨著茭白後頸那塊皮,牙齒驀地深陷進去。

克制——

唇沾到一縷溫熱血跡,他一怔,無意識地將那塊傷口叼起來,喉頭攢動著吞咽,腦中的虛影似乎有一塊清晰起來,又瞬間被其他虛影擠開。

“戚以潦!我草!輕點!”茭白疼得叫罵。

“嗯?”戚以潦抵了抵他,散落下來的發絲遮住令人驚駭的欲望,手背青筋凸顯,唇邊噙著不失風度的淡笑,“不叫三哥了?”

貓又開始喊。

茭白的褲子都他媽要被刺破,他的腰下陷,修長泛紅的手腳往被子裏埋,喉嚨裏發出幾聲拉著絲一般的輕哼。

身後的呼吸聲一停,接著,叼著他後頸的唇齒撤離。

床在動,悉悉索索的聲響裏,隱約夾雜著一聲無奈懊惱的低罵。

“抱歉,叔叔先處理一下,等會再聊。”戚以潦下了床,酒精的刺激退下去了不少,神經末梢在彈跳,他按揉著太陽穴,忍著爆裂發疼進了衛生間。

茭白咬住佛牌,虎牙磨幾下,他媽的,姿勢擺得倒是挺順的,就是難掩生疏,很明顯兩人以前沒練過,操作跟絲滑不搭邊。

他看一眼自己,無語地爬到床頭,夠到紙巾盒,抽出幾張,後仰頭閉起眼。

浴室裏傳出水聲,老變態又要洗冷水澡。

好他媽驢,可怕。

.

戚以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裏沒人,他看著微亂的大床,余光掃過垃圾簍裏的紙團,一滴水珠劃過他冷白的輪廓,滴落在他唇部的傷口上面。

跑了是嗎?

戚以潦去客廳打開酒櫃,拿出一瓶酒,他想試的已經試過了,反應就是臟了兩條褲子,裏外都弄上了汙跡。

指尖上隱約還有年輕的溫度。

戚以潦輕晃酒杯,記憶缺失了,觸覺卻安然無恙,他轉過身,背部倚著酒櫃,正對著他的窗戶上扒著一張人臉。

一口酒堵在了喉頭,戚以潦低咳幾聲,他黑著臉走過去,打開窗戶:“你在這幹什麽?”

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懶得說。

剛穿過來那一夜,他想先開溜,發現房間在一樓就想要跳窗,誰知窗外是個種滿郁金香的院子,有保鏢把守。

現在呢,他就站在花叢裏,保鏢們尊敬他聽他吩咐。

人生啊。

還是得活著,不活下去,誰知道後面會有什麽在等著你。

茭白隔著防護欄看戚以潦:“今晚你應酬完都吐成了狗樣,還喝酒,胃不要了?”

戚以潦的手穿過金屬欄杆,撈住他的臉,將他帶近:“我是你長輩,你平時管我都這口氣?”

茭白抽抽嘴,他管戚以潦嗎?沒有吧。

有一根手指順著他唇角探入,茭白回神,他牙關一合,眼睛瞪著接了個吻以後就疑似還俗的老男人,口齒不清道:“我要回去了。”

話落,嘴一張,吐出嘴裏的那截濕淋淋指關節,隨意擦兩下,就給塞回窗戶裏。

“你想回去?”戚以潦皺眉。

“不回去幹什麽,難不成我倆要在‘締夜’睡?”茭白煩得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見我就跟毒發一樣,隨時都能暴斃身亡。”

戚以潦沉默了一會,溫文爾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

茭白嘖嘖:“現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還想盡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離?”

雖然他知道昨天戚以潦剛醒,新生兒時期,受戚院長引導的影響較大,現在已經醒了有幾十個小時了,越發穩定,狀態各應對感情的方法肯定不會一樣,但他就是要來兩口。

“你非要疼,那你就疼吧,疼狠了,別怪我。”茭白說著就離開窗前。

戚以潦看著在郁金香叢裏穿行的身影,喉間的酒香都竄了火氣,他找的真的是小男友,而不是祖宗?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戚以潦一邊轉身往客廳走,一邊接聽:“阿枕,有事?”

章枕壓制著情緒:“剛剛我接到白白的電話,他說晚上不回來,還說要在‘締夜’陪你。”

一副和誘拐自家孩子的不良少年對峙的家長口吻。

戚以潦:“……”

“三哥,白白還不是你的人。”章枕很嚴肅。

“嗯。”戚以潦去開門。

章枕也聽見了敲門聲,他沉沉道:“我知道三哥你天賦異稟,準備不充分還是別……白白有過不好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