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巧妙安排(第2/5頁)

三姑娘突然吼聲道:“不應該!不應該!”慕容九怔住了。

三姑娘狂吼道:“你非但一點也不聰明,也一點都不漂亮,你只是個瘋子,又醜又怪的瘋子,他絕不會喜歡你的!”

慕容九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掩面道:“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

三姑娘道:“你不是瘋子,我問你,你可知道自己是誰麽?”

慕容九拼命想,也想不起自己是誰,只覺得忽然頭疼欲裂,竟拼命打著自己的頭,痛哭道:“求求你,莫要問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三姑娘冷笑道:“一個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是瘋子是什麽?”

慕容九嘶聲狂呼道:“我是瘋子,是瘋子……他不會喜歡我的,不會喜歡我的……”

呼聲中,她竟痛哭著狂奔了出去。

三姑娘直瞧著她身影走得不見了,才松了口氣,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殘酷的勝利的微笑。

小魚兒千算萬算,終於還是忘記了一件事。他竟忘了天下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是嫉妒的。

小魚兒在黑暗中靜靜地等著,竟始終瞧不見一個人影,荒郊中自然聽不見更鼓,他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

但他卻還能沉得住氣,這時遠處終於有了人聲。

小魚兒精神一振,喃喃道:“先來的不知是誰?兩批人雖然都很著急,但江別鶴大約總比較沉得住氣,按理說先來的應該是秦劍。”

只聽人聲中竟還雜著有滾滾的車輪聲,隱隱的驢叫聲。

小魚兒暗道:“來的果然是秦劍一夥人,竟以驢車將銀子運來了……”

心念一轉,忽又發覺不對。

秦劍、南宮柳那樣的世家公子,要用車來運送銀子,也必定是用馬拉,絕不會用驢子的。

這時車馬已來到他視線之內。

來的竟非秦劍和南宮柳一夥人,也不是江別鶴,竟是五六個披頭散發,穿著麻衣孝服的鄉下婦人。

驢車上載的也不是銀子,而是口棺材。

小魚兒不禁呆住了,半路上怎地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深更半夜的,這些鄉下婦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只見這幾個婦人走入了祠堂,竟一齊跪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左面的一個婦人磕著頭哭道:“我死去的公公呀,你在天上有靈,替我評評這個理吧,我為你們家守寡守了幾十年,好容易守到兒子長大,指望他好生孝敬我,讓我下半輩子享享清福,哪知他竟被人害死了,你叫我下半輩子怎麽過呀!”

這婦人年齡看來已有四五十歲,雖然穿著孝服,但看來卻還是端端正正,她一面哭,身旁的一個年輕婦人就不住替她捶背,也痛哭著道:“姨奶奶,你可千萬不能哭壞了身子,你傷心死了,家產可就全落到別人手裏了,你又何必讓別人得意?”

這邊一哭,右面那婦人也不甘示弱,立刻痛哭著道:“死去的公公婆婆呀,你們在天上有靈,就替我撕爛那賤人的嘴巴,兒子雖然不是我生的,但總是我們家的骨血,要算只能算我的兒子,那賤人名不正,言不順,又算什麽東西?她冤枉我,只不過是想謀奪家產罷了。”

這婦人年紀較大,長的也較醜,看來雖然瘦骨伶仃,但哭起來的聲音卻比什麽人都大。

她一哭,身旁立刻也有個較年輕的婦人陪著哭道:“大奶奶,你千萬莫哭壞了身子,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絕不會讓那惡毒的婦人將家產霸占去的。”

小魚兒聽了幾句,心裏已明白了。

到祠堂裏來評理倒也沒什麽不該,千不該,萬不該,只是不該在這節骨眼兒上撞到祠堂來。

小魚兒實在也未想到天下竟有這麽巧的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想將這些婦人趕走。

他心裏正在暗罵,突見幾條黑衣人影,悄然掠了過來,幾個人俱是黑衣勁裝,黑衣蒙面。

小魚兒心裏一跳:“江別鶴來了。”

那幾個婦人還在邊哭邊罵,全未發覺祠堂裏已多了幾個人,幾個黑衣人冷冷地站在後面,也不說話。

只見那大奶奶和姨奶奶本是各罵各的,此刻已變得對罵了起來。那大奶奶指著姨奶奶罵道:“你這賤人,仗著幾分狐媚,迷死了我的丈夫,現在你兒子也死了,這是老天報應你,你還敢罵我?”

那姨奶奶怎肯示弱,立刻也反唇罵道:“你這醋壇子,醜八怪,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和人爭風吃醋,我丈夫就是被你氣死的!”

大奶奶怒道:“誰是你丈夫,不要臉,丈夫明明是我的。”

姨奶奶冷笑道:“你才不要臉,嫁給他那麽多年,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來,若不是我,他死了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

這姨奶奶竟是能說會道,罵起人來又尖酸,又刻毒,那大奶奶被她氣得全身發抖,突然一個耳光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