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嶺南雙奇(第2/11頁)
“大嬸她為人很兇惡麽?”
“不惡,不惡,她平日望對我很體貼關心的,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就是將我綁在這裏,除了用手掌拍了我兩個耳光子外,就沒再打過我了。”
聶十八聽得更糊塗起來。一個女子將自己的丈夫綁在深山草叢中,刮了兩個耳光子,還是世上最好的婦人?這怎麽說呵?她要是再惡一些,不要將自己的丈夫活活的宰了?
圓腦袋侏儒又說:“她雖然將我綁在這裏,每隔一天,都跑來看我一次,還喂飯團給我吃,怕我餓壞了。小子,你說說,她對我關不關心?”
聶十八更給這圓腦袋侏儒弄得傻了眼。綁在這裏,隔一天才來看一次,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的丈夫,還叫關心嗎?這樣的老婆,就是我一輩子打光棍也不要。但是聶十八不能說出來。俗話說:“寧教人打兒,莫教人分妻。”總之,聶十八覺得這侏儒太可憐了,老婆這麽折磨他,他還口口聲聲贊老婆好。忍不住又問:“大叔,她將你綁在這裏有幾天了?”
侏儒扳著手指頭:“唔!不多不少,前前後後,有七八天了。”
“日夜都將大叔綁在這裏?”
“不綁在這裏,又綁在哪裏了?”
“大叔,那到了夜裏,山中的野獸不來傷害你嗎?”
“野獸能傷害我嗎?”
“這裏沒有老虎,野豬和野狼等吃人的猛獸?”
“有!怎麽沒有?”
“它們不敢來傷害大叔?”
“有兩三個不知死活的野獸,想跑到我身邊來,卻叫我打死了!”
“大叔手腳不是給捆住了麽?怎麽打的它們死?”
“我手腳不能動,一張嘴也不能動嗎?”
聶十八怔住了:“大叔用嘴巴咬死它們。”
“胡說!我用嘴巴咬,那不成了野獸了?”
“那大叔怎麽打死它們了。”
“有時用口水,有時用痰。”
“口水和痰能打死兇惡吃人的野獸?”
“小子,你不相信?”
“大叔,別說笑話。”
侏儒一下跳了起來:“小子,你敢不相信我了”
聶十八心裏說,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呵?除非你口水和痰有劇毒,將野獸毒死了。要不,怎能將兇惡的野獸打死的。
侏儒一指溪邊上的山石:“小子,你說這石頭硬不硬?”
聶十八感到突然,不知圓腦袋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只好說:“石頭當然硬啦!”
“你去敲打它一下,看看它硬不硬,”
“大叔,不用敲打了,凡是石頭都是硬的,我看得出來。”
“我吐一口痰,就可以將它擊裂。”
“真的?”
侏儒突然運氣,一口痰從他口中激時而出,直擊在那一塊小山石上,“轟”然一聲,那塊山石一下給擊得四分五裂。聶十八看得膛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麽功夫的?竟然這般的邪門,一塊堅硬的石頭,都可以擊得四分五裂,那些野曾,還有不死的?怪不得在夜裏,老虎、山豬、豺狼不敢來傷害他了,想不到這個圓腦袋侏儒,竟有這等嚇人的本領,要不是自己親自目睹,就是別人說起,我也不會相信。
以一口飛痰能擊殺禽走獸,這的確是奇門異功。但以武林中的第一流上乘高手來看,也不以為怪,只要有一身渾厚真氣,略為練一下,也可以辦得到。要是穆老爹和鬼影陜丐看到了,也只會一笑置之。他們的真氣,並不運用在一口痰上,而是運用於手腳中。這個殊儒,卻偏偏將一身真氣,運用在口中的痰上。可是聶十八見,簡直感到不可思議。的確,這珠儒真不愧的嶺南的一位奇人,有一身極為深厚的真氣,才能以飛痰,擊殺飛禽走獸。
聶十八不明白這位侏儒大叔,有這麽好的功夫,幹嗎還給他老婆捆在這深山水溪邊的?難道他老婆的功夫,比他更好麽?侏懦問他:“小子!你現在相信了吧?”
“大叔,我相信了。我想問問,大叔有這麽好功夫,大嬸幹嗎能將你捆綁在這裏?你不能跑掉嗎?”
“跑?我能跑到哪裏去?”
“大叔跑到外面躲躲,等到大嬸的氣消了,再回來不行嗎?”
“不行,不行!我一跑,她就會將我丟進黑龍潭裏,浸我一兩個月的,到時我更受不了,不如讓她捆在這裏還舒服得多,這望有樹木遮蔭,曬不著。”
“大嬸幹嗎要捆著大叔的?”
“小子!別問了,她要我去殺一個人。”
“哦!?大嬸叫大叔去殺人?”
“是呵!”
“大叔不願去殺?”
“小子,你知不知退她要我去殺的什麽人?”
“什麽人?”
“是我來上門的女婿。”
聶十八一怔:“這個女婿不好?”
“不,不,我那寶貝女兒頂喜歡他的。”
“那大嬸幹嗎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