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六 章 三人合婚(第5/7頁)

歐陽雪也同意了郭懷的說法:“那就讓諸明、賈亮把話傳出去吧!”

歐陽霜不安地望關山月:“只是,這杯喜酒太寒傖了!”

若以世俗眼光看,還真是!

可是,都不是世俗兒女,再加上彼此這層關第,那就一點也沒什麽了,歐陽霜多慮了,也見外了。

關山月要說話。

郭懷又先說了,緊接著歐陽霜的話:“好在兄弟不必出什麽份子!”

這句話逗。

關山月、歐陽姐妹都笑了,這一笑,關山月要說的話也就沒說了。

郭懷也笑了,笑聲中,把諸明、賈亮叫來,命二人把話傳出去。

諸明、賈亮一聽,大為驚喜。

諸明道:“先給爺跟兩位姑娘道喜。”

賈亮道:“可等著這一天了,真不容易!”

郭懷道:“你倆倒會替正主兒著急,多事,去!”

諸明、賈亮喜悅地答應,連施禮都忘了,轉身撲出,一溜煙不見了。

何止諸明、賈亮驚喜,上自宮弼、祁英、海無極,下至每一個弟兄,無不驚喜,無不振奮,“海威幫”簡直整個為之沸騰。

沒一會兒工夫,祝賀、道喜的來了,先是宮弼、祁英,接著是海無極跟眾“巡察”。

之後,絡繹不絕,都來了,包括每一個弟兄。

不論誰來,郭懷、歐陽姐妹都見,關山月陪著。

先在書房,沒多久,不得不移往前廳。

每一個都熱心,都搶著要幫忙準備,幫忙張羅。

郭懷跟歐陽姐妹都以一切從簡說明。

關山月不好說,也用不著他說,但是他也沒能閑著。

誰都知道關山月在這兒,誰都知道關山月是少皇爺的師弟了。

誰都敬仰,誰都過來瞻仰,過來見禮,過來請安、問候。

關山月為之應接不暇。

比郭懷、歐陽姐妹還忙。

郭懷、歐陽姐妹,有三個人,關山月只一個。

一直忙到了天黑,忙到了上燈。

一直到吃過了晚飯,這一天的事才算完了。

關山月漱洗過後,剛坐下。

有人敲門而進,是郭懷來了。

關山月起身相迎:“哥哥累了。”

郭懷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累。”

一臉的笑意,一臉的精神,看樣子還是真不累。

兩人坐下了,坐下之後,郭懷又道:“倒是兄弟,我看夠受的。”

關山月道:“不能這麽說,沾了哥哥的光,弟兄們擡舉。”

郭懷道:“沾了誰的光?你自己得來的,揭發了那些個敗類,懲治了那幾個敗類,治好了‘南霸天’的女兒,誅除了滿虜一個大鷹犬,誰不敬仰?誰不挑拇指?”

關山月要說話。

郭懷道:“行了,兄弟,別跟哥哥客氣,咱們談別的。”

看樣子他是有事。

關山月沒說話,等郭懷說。

郭懷說了:“怎麽了,兄弟,心裏有什麽事兒?”

原來他是為這事兒!

直到如今才間,如今只有他跟關山月。

關山月感動,不瞞郭懷,實說了。

聽了關山月的實話實說,郭懷沉默了一下才道:“兄弟,對那麽一位姑娘,尤其你倆心裏早就有了彼此,難怪你會至今思念,恐怕這輩子你都忘不了……”

真是,郭懷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裏,關山月真是這樣,只是他沒說出口。

郭懷接道:“可是,兄弟,這話我不該說,當初咱們初見面,我也沒有說,而如今,我是你哥哥,卻又不能顧慮你傷心難過而不說,兄弟,她恐怕兇多吉少了。你想,那些個殘兇既然把她當成了你義父唯一的後人,她也怕那些殘兇在那兒等你,也毅然承認是你義父唯一的後人,那些殘兇怎麽會放過她?”

關山月心如刀割,臉上閃過一絲抽播,道:“我也知道,只是,我還抱著一線奢望……”

郭懷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兄弟,不是哥哥我潑你冷水,你可真是奢望,不要說是一線,一絲都不會有。以她那麽一位姑娘,當她代替你的時候,就沒打算再活,就算那些殘兇有別的用心,沒馬上殺她,她又怎麽可能偷生苟活?”

“別的用心”,郭懷沒好明說,可是關山月懂,一顆心又一陣刀割似地疼,疼得他幾乎呻吟出聲,他忍住了,卻忍不住臉上再閃抽播,身軀為之輕顫。

郭懷看見了,道:“兄弟,哥哥我要勸你……”

關山月說了話,幾乎還是呻吟出聲:“我欠她的,我欠她太多了。”

郭懷道:“我知道,記住就好了,如今你已經殺了一個莫懷古了,還要一個一個的找,這不也是為她報仇,這不也是還她?”

關山月道:“還不了的,縱然再殺十倍、百倍這些殘兇,也還不了。”

郭懷又沉默了一下:“兄弟,人生在世,或多或少,都會欠人些什麽,牢記不忘,有機會還就是了,只要還,不在還了還不了,而在各人的所能,在是不是盡心盡力。若論悲痛,悲痛莫大於袁大將軍的冤死;若論仇恨,仇恨莫大於滿虜奪我河山,殺我同胞。咱們也只能繼承大將軍遺志,抗清、匡復,盡心盡力,一旦光復神州,已足以告慰袁大將軍及列祖列宗,又豈能殺十倍、百倍滿虜以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