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二 章 黑白雙煞(第2/7頁)

顯然,這是告訴關山月這兩個老者是何許人。

當然是讓關山月知道,這兩個老者不好惹。

關山月神色沒有變化,而且只說了一句:“謝謝芳駕。”

白胖老者、黑瘦老者俱都目閃寒芒,白胖老者道:“而且誰也不必去搶人,去帶人,只要把對方撂倒了,人自然就歸誰了。”

這是明說,只要除掉爭人的對手,人自然就到手了。

關山月道:“說得是,好辦法。”

白衣女子又說了一句:“這兩位是黑白兩道大大有名的‘黑白雙煞’。”

關山月神色仍然沒有變化,也仍然只說了一句:“再次謝謝芳駕。”

白胖老者道:“華寡婦,你白費心了,人家這後生沒有把老夫兄弟這‘黑白雙煞’放在眼裏。”

黑瘦老者陰冷而笑:“後生,多少年來,不把‘黑白雙煞’放在眼裏的,你是頭一個。”

關山月道:“那倒不是,我把‘黑白雙煞’放在眼裏又如何?我能作抉擇麽?我能說不麽?”

這倒也是。

白胖老者道:“老夫喜歡聽實話,也喜歡說實話的人,只要後生你撒手,不要爭著要這個人,老夫做主,讓你全身離開‘小孤山’。”

關山月道:“好意恐伯我只能心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就此撒手。”

黑瘦老者道:“老大,人家不領你這個情。”

白胖老者道:“說不得那只有把他撂倒了。”

黑瘦老者道:“我來吧!”

話落閃身,一步欺到,擡手就抓關山月。

這一抓抓的雖是關山月的胸口,但卻是輕描淡寫。

也難怪,以“黑白雙煞”對付這麽一個後生,恐怕連出手都有失身份,既然出了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抓奏功?

可是,那一抓的腕脈落進了關山月手裏,關山月手一帶,底下再一伸腿,黑瘦老者不但半身酸麻,而且立足不穩前沖,兩腿的迎面骨又絆在一根鐵柱似的東西上,疼得他差點沒叫出聲,踉踉蹌蹌沖過去,不是急忙提氣沉勢,非摔個嘴啃泥,滿臉開花不可。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白衣女子驚住了。

白胖老者也為之老眼睜大,臉上變色,脫口道:“怪不得!”

“黑白雙煞”哪受過這個,尤其受的是一個還不知姓名的後生的,黑瘦老者顧不得兩條腿疼,陰冷一聲叫,轉過身又要撲。

白胖老者拾手攔住,寒芒連閃的兩眼緊盯關山月:“後生,你哪裏來?哪條路上的?”

關山月道:“我說過了,這無關緊要。”

白胖老者道:“剛才無關緊要,如今不一樣了。”

關山月道:“我還是那句話,這無關緊要。”

白胖老者道:“後生……”

關山月道:“我認為如今還是無關緊要。”

白胖老者道:“你是不說?”

關山月道:“隨你怎麽想都可以。”

白胖老者道:“老夫就不信,你才多大年紀?”

這是說關山月年紀輕輕,他不信關山月的一身所學能高到哪裏去。

或許,剛才只是僥幸。

話落,沒讓黑瘦老者再次撲擊,他就近出手,閃身而到,掌劈關山月。

他距離近,出手又快,“黑白雙煞”之名不是虛名,在黑白兩道還真是大大有名,就憑這,這一掌應該是十拿十穩。

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這是說對一般高手,而不是對關山月。

關山月只一閃身,白衣老者這足以碎石裂碑的一掌落空了,不但落空了,還招式用老了。

白衣老者是十足的老江湖,知道在招式用老的那一瞬間最讓人有機可乘,是多麽危險,他為之驚急,就打算撤身。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關山月的一只右掌已拍上了他肩頭,他為之大驚失色,都叫出了聲。

也難怪,因為他知道,任何人也都明白,這一掌,足以讓他肩骨粉碎!就算一掌手臂不廢,也好幾個月不能動一動。

也是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關山月這一掌只是拍得白衣老者肩膀生疼,腳下站立不穩,人橫裏沖出去好幾步。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為之驚住。

如今,想必他信了!

關山月說了話:“兩位以為,人該歸誰?”

白胖老者、黑瘦老者同時定過了神,白胖老者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黑瘦老者神色更淒厲,兩個人要一起撲擊。

也難怪,堂堂“黑白雙煞”,怎麽能就這麽把人拱手讓給一個還不知姓名的後生算了,往後還要不要待在江湖上了?

關山月又說了話:“我只要人,不願傷人;只是,兩位要是再不知進退,可就沒有這麽便宜了,請自抉擇!”

白胖老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黑瘦老者一雙目光也閃鑠不定,突然,白胖老者跺了腳,鋪地花磚碎了一塊:“老二,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