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四 章 陜西四靈(第6/7頁)

不管老和尚是什麽人,是幹什麽的,尊稱一聲“住持”,應該沒有錯。

一聽是老和尚派來的,很快的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中年村婦,還真是個村婦,不但是村婦的穿著打扮,也一臉的村婦像,一見是兩個人,還有個男的,她一怔。

她那裏一怔,中年女子這裏把門推開了一些,跟關山月進去了。

許是聽說是老和尚派來的,中年村婦只愣愣的站著,任由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進入禪房。

其實,村婦就是村婦,就是沒聽說是老和尚派來的,碰上這種情形,中年村婦她照樣只有愣愣的看著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進入禪房。

兩人進了禪房,關山月隨手關上了門。

看見那哭的女子了,是個年輕村姑,雖然是村姑打扮,可是細皮嫩肉,長得挺好;原本在床上坐著,如今站了起來,低著頭,垂著的兩只手裏捏著一條布巾,顯得很不安,看得見,臉上還有淚漬沒擦掉。

中年女子說了話:“老住持前頭忙,派我來問問,還要什麽?”

這是開場白,沒話找話,既然是搬來這兒住了,這麽問應該也不會錯。

中年村婦滿臉陪笑,連忙答話:“不用,不用,有三頓飯吃就行了,別的我會送過來,我每天不是都來麽?”

中年女子還跟她客氣了一句:“讓你跑累了。”

中年村婦忙道:“應該的,應該的,閨女是我的,再說,這也是為佛爺盡心力。”

中年女子還說了這麽一句:“你對佛爺虔敬,必定會有得報,你閨女這不就是麽?”

中年村婦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是,是,謝謝,謝謝。”

中年女子轉了話鋒:“你閨女害喜害得厲害麽?”

中年村婦道:“不厲害,不厲害,一點也沒有,或許因為懷得是神種佛胎,她能吃,能喝,又能睡。”

中年女子道:“那就可以放心了,知道是什麽時候坐的胎麽?”

中年村婦道:“就是佛爺給她治病的那時候。”

中年女子道:“佛爺給她治病的時候?”

中年村婦道:“那些日子,她白天上寺裏來,讓佛爺給她治病,到夜裏佛爺就降臨我家了,一直到天快亮才走。”

中年女子道:“是那一位佛爺?”

中年村婦道:“都有,四位佛爺輪流降臨。”

敢情還是——

中年女子道:“這麽說,不知道你閨女懷的是那一位佛爺的神種佛眙?”

中年村婦道:“不知道,都一樣,反正都是神種佛胎。"她能這麽想,不容易。

恐怕都因為種是神種,胎是佛胎。

可悲,可憐!

中年女子沒再問,望關山月。

這是問關山月,還有什麽要問的。

關山月說了話:“讓她母女歇著吧!”

這是說不用再問什麽了。

中年女子轉過臉道:“你母女歇著吧!我回覆老住持去了。”

她跟關山月出了禪房,還把門帶上,等回到了適才站立處,她臉色又煞白嚇人了,咬牙切齒:“該死!”

關山月卻未見煞威再現,他只是揚了揚眉:“這些人何止該死?”

中年女子道:“那你我……”

關山月道:“我說過,此刻不宜動。”

中年女子道:“難道要等到天黑人散,關了寺門之後?”

關山月道:“我就是這意思。”

中年女子道:“我等不及,我一刻也不願讓這些東西多活。”

關山月道:“除惡務盡,這些人不能讓逃脫一個,要想一網打盡,必得等。”

中年女子道:“你不說那幾個該死的東西已經看見你我了,你也說那幾個該死的東西,一定都夠機警,你就不怕遲恐有變?”

關山月道:“我想過了,要是為防什麽,他四個唯一的辦法是及時逃走;但是,大財當前,他四個恐怕舍不得。還有,以他四個的不等閑,恐怕也不會把你我當回事。”

中年女子道:“那是最好不過,但願你料中了,你我到哪裏去等?”

關山月道:“不能在這裏,先出去再說。”

中年女子道:;退走原路?”

關山月道:“請跟我來。”

他騰身而起,從後院墻掠了出去。

恐怕是走原路出去,怕讓人看見。

中年女子跟著騰身掠了出去。

寺後是不大的一片樹林,樹林雖不大,但兩個人容身,那是綽綽有余了。

就在草地上坐下,中年女子道:“想不到好好的一座‘興教寺’,競遭這些不是人的畜生盤據,用以騙財害人,玄奘大師真該顯靈,一雷劈死這些畜生。”

關山月道:“他四人假扮大師的三位高徒,也就是利用大師的頭骨埋藏在此地。”

中年女子道:“該死,簡直該千死萬死!”

關山月道:“芳駕來‘西安’不是一天了,知道這四個是‘陜西’哪一路的敗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