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5頁)

獨孤耿從雙眉之間,仿佛騰射出一種極為恨毒的意味,冷冷答道:“你殺了獨孤光,令我絕子絕孫,我難道就不設法令你絕門絕戶!”

令狐菁聽出幾分端倪,目光注處,見愛徒血河童子與七夜叉,仍好端端地,坐在原位之上,才心中略放地,獰笑說道:“莫非你不顧身份,要向我兩個徒兒,下甚辣手?”

獨孤耿“哼”了一聲,曬然說道:“你到會用江湖道義拘人,但旨年暗算我的獨生愛子獨孤光時,為何就不顧全身份?-”

語音略略一頓,目閃厲芒,繼續說道:‘適才你在席上站起,我也同時起身,可知我為何會比你遲到一步麽?’

令狐苦酬睛亂轉,似在猜測獨孤耿的語意……

獨孤耿狂笑說道:“不必猜了,我老實告訴你吧,我遲到一步之故,是在行經血河童子與玉夜叉身旁之際,向他們施展了‘隔空點穴’的‘天罡靈手’,不過不是當場致命而已,如今,該發生了……”

果然,獨孤耿的語音剛落,血河童子與玉夜叉便嚶嚀一聲,雙雙萎頓在地!

令狐菁是專門施展各種惡毒手法的大大行家,一聽此言,便知兩個愛徒業已無救,不由把兩只兇睛,盯緊獨孤耿,仿佛要噴出火來!

獨孤耿毫不在乎地,曬然一笑說道:“你何必作出這副兇相,我早已絕孫,你如今也絕門絕戶,大家正好毫無牽卦的。在藝業上放手一搏高下存亡,第一陣既是‘玄功’之戰,最好找個比較中立的評判證人……”

說至此處,目光一掃群雄,向九畹仙子抱拳笑道:“仙子是世外高人,立場又屬超然……”

一語未畢,令狐菁突然厲聲叫道:“不要!”

獨孤耿詫道:“為何不要?九畹仙子應該是最適當的人選……”

令狐菁咬緊牙關,神色獰厲說道:“根本不必找甚證人,我已改變主意……”

獨孤耿道:“改變了甚麽主意,難道竟不和我鬥!”

令狐菁把一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神情十分獰厲地,冷“哼”連聲說道:“不是不和你鬥,而是要和你死鬥!”

獨孤耿詫道:“死鬥?我們本來就是死鬥嘛!彼此業已當眾聲明,誰若在三陣中輸了兩陣,便碰死在這‘較技台’上!”

令狐菁冷冷道:“既是死鬥,何必還分甚三陣,限定比甚掌法、玄功、暗器?幹脆不拘一格,各盡所能,來個至死方休便了。”

獨孤耿“哦”了一聲,面含微笑說道:“原來你是要改采我適才所提的第二項決鬥辦法?”

令狐苦點頭道:“正是……”

“正是”二字才出,三縷寒光,已到了令狐菁的眉心!

令狐菁總算身手敏捷,萬險中猛一低頭,三枚鋼針,便齊擦她的頭皮,從那花白的長發之內,電疾穿過。

獨孤耿一陣狂笑,進步發掌,一招“推雲出岫”,擊向令狐菁胸腹之間,口中並冷然說道:“令狐菁,既然是各盡所以,至死方休,你不會怪我出手太快了吧?”

令狐菁一面以“拒虎當門”之勢,硬截獨孤耿來掌,一面哂然說道:“三根‘天絕神針’能奈我何?你為何不用你那歹毒著名的‘青磷百子彈’呢?”

這兩位武林奇人,果然修為相若,雙方手掌合處,一震而開,不曾分出軒輊!

獨孤耿身形一閃,退後半步,面含苦笑道:“獨孤耿絕子絕孫之故,可能是常用太以歹毒的‘青磷百子彈’之報?何況此彈煉制,又太不易,故而我把僅余的一枚‘青磷百子彈’,已加封存,並且血誓,再用此彈之日,便是我獨孤耿歸源結果之時,你可以放寬心,莫再畏怯了吧……”

說話之間,兩人又已換了三招,仍是秋色平分,誰也沒有占得甚麽便宜?

令狐菁冷笑說道:“‘青磷百子彈’又有多麽厲害?我‘血河霹靂梭’的威力,難道會在你之下?”

話音落處,整條右手膚色,突然變得血紅地,向獨孤耿面門抓去。

獨孤耿知道這是她所練最厲害的“血河抓魂手”,遂不願輕櫻其峰,一式“天蟬脫殼”

飄退三尺。

令狐菁一聲厲嘯,滿頭花發,一齊飄起,宛如電光石火般,連發二十四抓!

獨孤耿以靈巧無比的身法,連避二十四避……

令狐菁空自滿台追年,都抓不著獨孤耿,不禁止步-目,厲聲叫說道:“獨孤耿,你這無膽匹夫,敢不敢與我硬拼十掌?你兒子獨孤光死得太久,你難道竟不怕他在泉台之下,孤蝕寂莫?”

也許是這句話兒,激怒了獨孤耿,勾起了他的傷心恨事……

只見他不再閃避,站定了身形,雙臂一振,全身骨節之上,便起了“格巴”的不斷響聲。

隨苦這種響聲,獨孤耿的一只右掌,也告逐漸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