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4/6頁)

“我倒不覺得。”

“我看得出。”

“這無關緊要。”

中年女子轉了話鋒:“我怎麽不講理了?”

“你的朋友劫人家的鏢,因傷而死,你居然帶人跑到鏢局來索賠……”

“不該麽?”

“你的朋友因傷而死,只能怪他自己。”

“你這麽想?”

“不錯!”

“我不這麽想!”

“鏢局那位亡故的鏢師,又該找誰索賠?”

“誰派他保那趟鏢,他就該找誰。”

“所以我說你不講理!”

“講理?你知道江湖上什麽是理?”

“理就是理,到那兒都一樣。”

“你錯了,江湖上強就是理,你這個東家也可以什麽都不給,只要他比我強。”

“你以為我們東家的家眷,跟兩位副總鏢頭在你手裏,你就是強、就是理?”

“當然!”

“要是你落在了我手裏呢?”

“怎麽說?我落在你手裏。”

“不錯!”

“你是跟別人不一樣。”

郭解沒說話。

“你也真是太年輕了!”

這是說郭解少不更事,郭解仍然沒說話。

“要是我落在了你手裏,你就是強,你就是理,不過……”

“不過什麽?”郭解說了話。

“你得讓我落進你手裏。”

“我認為那不是什麽難事。”

“你認為那不是難事?”

“不錯!”

中年女子再次深望郭解,最後她笑了:“你的確跟別人不一樣,也太年輕。”

“你要不要試試?”

中年女子目光一凝:“你要我試試?”

“不錯!”

“好哇!只是你別忘了,你這麽年輕,太可惜?”

“我沒有忘,倒是你忘了。”

“我忘了?”

“不錯!”

“我忘了什麽?”

“我說過,那是我的事!”

中年女子再深望郭解,目光中有點疑惑,顯然,她不明白,一個新來的鏢頭,又這麽年輕,怎麽會這麽大膽。旋即,她點了頭:“那就好,行,我就試試?”

郭解道:“小心了!”說完話,郭解走了過去,不是閃身撲,而是走了過去。

中年女子沒動,那些中年漢子也沒動。

就算是走過去,距離不遠,兩步也就到了,到了近前,郭解又一聲:“我要出手了!”

他擡手抓了過去,沒有出手如風,更不是快捷如電,而是緩緩抓了過去。

中年女子笑了,是冷笑,只是當她這絲冰冷笑意剛浮現唇角,笑意忽然凝住.她一怔,連忙閃身躲。

躲是躲了,可是旋即她臉色一變再躲,甚至一連幾躲。

怎麽回事?郭解那只手抓勢不變,仍然緩緩向中年女子遞出。

一連幾躲之後,中年女子不躲了,一臉驚恐色,也出了手,她揚掌擊向郭解脅下,出手既快又狠!這是怎麽回事?顯然是躲不掉,不得不出手反擊!就在在場眾人明白是怎麽回事時,中年女子的腕脈已經落在了郭解手裏。

中年女子一臉驚怔,刹時不動了,那些中年漢子要動,只聽郭解道:“不要她了?”

“你試了,怎麽樣?”

中年女子像沒聽見,依然驚怔!“我說過不是什麽難事,你信了吧?”

中年女子如大夢初醒,道:“我低估了你!”

“不要緊,我給你機會,讓你再試試。”

郭解松了中年女子的腕脈,中年女子一怔,旋即閃電出手,雙掌並出,插向郭解的雙肋。

這一招真狠,距離近,也不好躲!郭解沒有躲,他右掌已又扣住了中年女子左腕脈,然後微一抖。

中年女子立足不穩,身子一歪,就這麽一歪,左掌走偏,立即落了空。

“怎麽樣?”

中年女子再次驚怔,說不出話來。郭解又道:“你應該不至於這樣。”

中年女子說了話,可以是滿臉驚詫:“倒不是別的,我只是不信!”

“不信什麽?”

“不信你這麽年輕,又只是個鏢師,會有這種身手。”

“恐怕你只有信了,是不是?”

不錯,腕脈抓在人手裏,事實就擺在眼前,還能不信?中年女子沒說話。

“如今誰是強,誰是理?”

中年女子冷冷一笑:“你以為你是強,你是理?”

“難道不是?”

“不要以為我落在了你手裏,你就是強,就是理。”

“我想不出……”

“別忘了你們東家的家眷!”

“原來如此,我沒有忘,我只是不但心。”

“你不擔心?”

“有你在手裏,我擔心什麽?”

“恐怕你們東家不這麽想?”

“你知道我們東家怎麽想?”

“他絕對把他的家眷看得比什麽都要緊。”

“那是一定的,正如你的人把你看得比什麽都要緊一樣!”

這是指在裏頭制住趙萬才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