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靈雀撲天斬神鷂

朱一濤點點頭,阮玉嬌退了兩步;向他微笑一下。他忽然感到啟目的態度實在太冰冷了,雖說自己已在江湖上闖蕩了半生,悲歡離合之事見得多。聽以情也淡了,然而這種態度,對一個女人未免太那個了。

他憾然搖搖頭道:“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不會怪我吧!”

阮玉嬌了解地道:“不,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朱一濤道:“我實在應該對你好些,可是……”

阮玉嬌擺擺千,阻止他說下去道:“我都明白.將來即使我有了孩子。也不會纏住你的,你仍然可以像是閑雲野鶴一般,要來就來,要去就去。”

朱一濤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道:“你對我太好了。”

阮五嬌泛起一抹滿足而又淒涼的微笑,徐徐轉行去,不一會兒.身形已看不見了。

朱一濤心中嘆一口氣,忖道:“莫非我真是個鐵石心腸之人麽?”

他轉眼向七八丈外那一堆人望去,只見人人兀自仰頭瞧看鷂鵲之爭。但眨眼之間,空中的那場激鬥己有了結果,先是那只鷂子飛墜下來,啪一聲摔在塵埃。馮元山的阿喜仍在空際盤旋,顯然完好無恙。

許士元、丁天厚都默然不語,甚至瞧也不瞧數丈外地上的鷂屍,都凝目望著欣然含笑的馮元山。

突然一名勁裝大漢說道:“這位馮兄既能調教出如此高明的烏鵲,可見得他博學多才,屬下打算過去向他領教幾招,只不知大先生意下如何?”

此人手中拿著的是一對點穴撅,面貌在兇悍之中含有陰毒之氣,可見得他不但不是有勇無謀之輩,甚且連他的武功,也必定走的是刁滑惡毒的路子無疑。

許士元道:“如果馮兄允許的活,你倒是不妨上去請益一番。”

他轉眼望向馮元山,又道:“這人姓鄧名會,侖是兄弟手下諸將之一。但他頗能發奮刻苦,勤修不輟,著論武功成就,可能已高出於兄弟之上。馮兄若是願意指教,便請示知。”

他說得如此客氣,馮元山可真不大好意思拒絕,當下道:“在下雖說也修習過幾天武功,但全然談不到成就。然而許先生訓練出來的人,卻一定不比等閑。在下之意,如是可免,就最好不要動手了。”

許士元道:“馮兄不用客氣,您是當世高人,這一點兄弟絕對不會走了眼。鄧會,你向馮兄請益之時,切不可過於放肆。否則激怒了馮兄的話,你就有得瞧啦!”

鄧會上前向馮元山躬身行禮道:“小可請命出手,為的是想窺看高人絕藝,還望馮先生手下留情。”

馮元山已不能再推辭,說道:“鄧兄好說了,咱們印證武功,點到為止。你說好不好?”

鄧會欣然道:“那太好了!”

他手中雙撅一分,擺出陣式。馮元山手無寸鐵,退了兩步道:“等一等。讓我去拿一口劍。”

鄧會笑道:“馮先生客氣了,憑您的身份,何須使用兵刃,就用雙掌指教吧!”

他味味迫前兩步,雙飯欲吐,氣勢十分淩厲。

馮元山皺眉道:”鄧兄在這對點穴厥上,已有千錘百煉之功,我如何能空手與你放對?”

鄧會哈哈一笑,雙撅連環疾刺,一眨眼已刺了十二三下之多,手法快逾閃電。這一輪急攻,兇毒之至,哪有一點兒印證武功的意味?便一般的頰鬥,亦沒有如此悍猛惡毒。

馮元山被鄧會雙撅迫得連連後退,乍看簡直沒有招架之功,更別說出手攻擊了。

鄧會武功的高強,別說身在局中的馮元山覺得不好受,連旁觀的朱一濤亦大為驚奇,心想:此人武功之佳,內力之強,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看來年列三仙之一的馮元山真人,今日當真是掉在陷阱中了。

他驚訝歸驚訝,卻並非完全沒有料中。因為這許士元和丁天厚已是智慧門下第一一、二號人物,他們豈肯輕易涉險,而今日此來又正是要找自己,當然身邊所帶的人,都是一流高手無疑。

馮元山屈居下風,看看又被兩只點穴撅迫退了四五步之多。

朱一濤暗中搖搖頭,忖道:“馮真人若是就此落敗,則從今以後,三仙之名再也叫不響啦!”

他念頭將動,正在考慮要不要馬上就現身出去。忽見馮元山奇招突出,先是右手虛晃一下,左手卻惜身形掩蔽,遙遙作出撥抓之勢。

鄧會雙撅正使得順手,突然受到阻滯,不但飯上勁力全然減卸,而且還拿不準部位,分別們開少許。

馮元山長嘯一聲,袖拂掌拍,手法高妙空靈,一下子就把鄧會攻退七八步之多。

他接著一晃身躍出圈外道:“鄧兄武功精妙,再鬥下去,在下定然不支。”

鄧會一言不發,壓懾欺身大步迫去,一望而知他全然沒有停手罷戰之意。

馮元山道:“咱們不是說過點到為止麽?鄧兄的武功在下已經領教過,難道還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