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羅絕藝滿胸懷(第4/14頁)

方轉念間,李天祥又道:“若然提到那兩位姑娘,貧道可以代答,然後加以安排。我想余小雙姑娘必肯合作。”

孫玉麟聽了這話,頓時大為佩服此老的心細如針。這是因為孫玉麟沒有法子可以與余小雙商量,尤其是有關男女之情的偽裝。而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李天祥不是親自在場,如何能找余小雙商量?

這是責任以及不會出錯的問題,非常微妙難測。錯非孫玉麟這般人才,決計無法俗得此意。

當下兩人在黑暗中行去,一路上非常小心。且喜一路無事,不久,已踏入那間空房之內。

李天祥還帶了紙筆等物,入得密室,但見杜希言仍然站在天花板上面。

孫玉麟道:“這一位就是杜先生了。”

李天祥仰頭望去,道:“嚷道李天祥,聽了孫大俠的回報,喜不自勝,便匆匆趕來了。還望社先生見恕魯莽之罪。”

杜希言在上面只看了李天祥一眼,立刻相信這位武林名家,必定是個既有本事而又正直有道之人。

因此他客氣地道:“李真人好說了,在下雖然不是武林中人,可是也久聞武當派的大名,知道是名門正派,仰羨已久了。”

他從天窗中躍下來,身法非常輕松,一望而知輕功極佳。因此,他居然說他不是武林中人,叫人不易相信。

李天祥和孫玉麟一齊向對方打量,但見他年紀約二十出頭而已,長得甚是白曹俊美。而一身衣著裝束,更令人訝異,因為他的穿著顯示他既不是貴介公子,又不是富家子弟,更不是什麽書生文上或武林人物,而是城市中最普通常見的市民打扮。

兩人心中都訝異忖道:“他竟是個替人做事明口之人麽?抑是隱蔽身份而已?”

杜希言接過道服,笑一笑,道:“我從來沒有穿過道裝呢!”

李天樣道:“社先生相貌堂堂,將是舉世聞名,做大事業之人,只怕沒有什麽機會可以穿著出家之服了。”

孫玉麟接口道:“杜先生恐怕比孫某還年輕呢?”

杜希言微笑道:“孫大俠看走眼了我比你大得多啦!”

孫玉麟雖然亟欲得知杜希言的年齡、出身等秘密,無奈目下情況未明,多言則易憤事,是以硬是忍住這個欲望。

杜希言換過道服,由李天祥幫他挽個純陽會,頓時變成一個年輕俊美的道士。

他拿過紙筆,寫將起來,有時執筆沉吟,李孫二人都不敢打擾他。

費了不少時間,杜希言才寫好了單子,交給孫玉麟,道:“這單子中把爐炭等一應須用之物都列上了,只怕購買起來,不易齊備。”

李天祥道:“這一點由貧道擔任好了,杜先生首先制造一個身份,免得突然出現,啟人疑竇。”

杜希言大感不趣,道:“真人打算要我擔任什麽角色?”

李天祥想了一下,才道:“如今杜先生身穿道服,不妨暫時委屈,充當蘇北黃鶴觀的道侶。”

杜希言點頭道:“學真人既是這樣說,在下就算是黃鶴觀的人好了,只不知黃鶴現在蘇北何地?主持是誰?我總得知道多少,方可不露馬腳,是也不是?”

李天祥笑一笑道:“全國各地以黃鶴觀為名的道觀,多達八座。但如非玄門中人,少有知者,蘇北州府甚多,誰也不知有沒有這麽一間道觀。”

杜希言愕然道:“照真人這樣說,這黃鶴觀竟然是杜撰的了?”

李天祥道:“唯其是杜撰的,才最妙不過,任誰聽了此名,都不便表示從未聽過。如果是人人皆知的所在,反而易於露出馬腳。”

孫玉麟道:“好主意,這是使人出其不意的絕著。好在李真人以後常常與杜先生你在一起,咱們的人,很難找到機會查究你的根底。”

至於在稱呼上,決定由杜希言稱李天祥為師叔,而李天祥則叫希言即可。孫玉麟不住口的贊成,心中暗暗佩服李天祥的老練,只因在今日混淆可疑情勢之下,這杜希言仍然有好細的可能性,所以如果李天祥退自把他認作武當弟子,則一旦出事,他真是傾三江之水,也洗不清了。

他們一同離開這間秘室,回到李天祥的房間。李天祥一面派人出山,到市鎮上購買各物。另一方面,又著白天福傳下密令與門下諸弟子,交待好對待杜希言的態度,免得露出破綻。孫玉麟自去安排,杜希言也在李天祥的鄰房歇息。

到了翌日清晨,李天祥與其他各派的名家高手,巡視全堡,發現並無事故發生,心中稍安,不似前幾天,每夜都有人失蹤。

這一群高手名家,約定做過功課,才集合商議大計。

李天祥和杜希言兩人返回房中,白天福親自在外面巡視把守,以防有人潛來偷聽。

杜希言先問道:“早先沒有見到孫大俠,他可是有事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