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傀儡受驅擬人形(第2/14頁)

余小雙泛出驚色,悄悄向杜希言道:“大哥,他們都說是一個巨人,躺在路中心,這個人會不會是……”

杜希言點點頭道:“不錯,定是張大鵬了。”

余小雙道:“他幹嗎躺在路中心?”

杜希言道:“那要過去瞧瞧才知道了。”

余小雙道:“有人說他已死,有人說他還活著,唉!真不曉得是怎樣回事?大哥,我們趕快去看看他吧!”

杜希言微微一笑,安慰她道:“不要著急,他沒事。”

余小雙訝道:“如何得知?”

杜希言道:“既然有人說他活,有人說他死,可見得他外表似是已死,但又像活著,所以旁人都弄不清楚……”

他機警地向四下掃視,一面接下去道:“這等現象不奇,因為張大鵬被人點了穴道之故。”

余小雙恍然大悟,馬上著急擔心地道:“若是如此,我們更須快點去救他。”

杜希言道:“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余小雙道:“什麽想法?”

杜希言道:“這個點住張大鵬穴道之人,分明識得,才故意讓他躺江*、路中心,吃足日曬塵撲的苦頭。”

余小雙訝道:“為什麽呢?”

杜希言道:“我這麽一想,登時有兩個人浮現在我心上,一個是雲散花,一個淩九重,都是大大涉嫌的人。”

余小雙道:“雲姊姊不會這樣做的。”

杜希言道:“你說的是,看來只有淩九重。”

其實他心中並不承認余小雙的看法,因為他深知雲散花對自己的感情,因此才把彼此之間的關系,弄得很復雜。

杜希言曉得雲散花乃是饒有智慧,計謀甚多之人,同時為人既不邪惡,亦不古怪。只是目下一旦摻入男女之間的“感情”內,情況就變得復雜了。她一方面既愛杜希言,但一方面又因為自己是“破頷”之身,不堪匹配,也即是不能與余小雙在情場上爭勝。因此,她之所以忽然消失無蹤,以及還會做出一些什麽事,那是既在情理之中,而又使人覺得不合理的。

余小雙不知雲散花與杜希言的真正關系,也不知她早已不是無瑕白壁,自然決料不到她會有“自卑”的心理了。

她推推杜希言,道:“大哥,你先把張大鵬救了,才討論行不行?”

杜希言道:“你站在樹後別動,我去瞧瞧。”

杜希言迅即擠入人群中,到了核心,但見一個比常人巨大不少的粗壯漢子,橫躺路上,雙目緊閉。

乍看之下,這個巨人似乎已經死了,但細加端詳,便又看得見他胸口微微起伏,顯然還是活的。

圍觀的都是出門人,對於這等“人命”案,誰也不敢招惹,免得被官府傳訊,惹來一身的麻煩。

因此他們都不敢過去驗看這個巨大漢子的生死,但又個個好事,都擠在那兒看,後來車馬行人越擠越多,當中的人反而走不掉了。

杜希言的身手不同凡俗,是以才得以輕輕易易地擠入核心。一看之下,證實這個巨人,正是張大鵬。

他不須用手摸觸,已瞧出張大鵬是什麽穴道被制,心想:我只須過去給他兩巴掌,就能解開他的穴道。

但他並不付諸行動,目光銳利地在人群中搜索不已。只是令他大感失望的是,人叢中沒有可疑之人。

他一方面在研究如何處理張大鵬這件事,另一方面又很記掛著余小雙。雖然她身有武功,可是以她如此柔順的為人,她那點武功,好像已沒有用處。使人覺得任何人都能欺負她似的。

杜希言尋思一下,便轉身擠出人群,迅即回到路邊樹後,但見余小雙好好站著,並無意外之事發生。

杜希言不禁輕吐一口氣,這時方始曉得她已經是一個多麽沉重的擔子了。

余小雙見了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張大鵬?”

杜希言道:“是的。”

余小雙道:“他現下怎樣了?”

杜希言道:‘沒事,只不過穴道受制而已。”

余小雙道:“你能給解開麽?”

杜希言點點頭,道:“能,但是我沒動手。”

他停歇一下,又道:“我認出這點穴手法,是西京淩家的獨門手法。”

余小雙訝道:“哦!是淩九重麽?”

杜希言道:“不錯,他自然料不到我認持出他的獨門手法,否則的話,他必定不會使用的,你可知他為什麽這樣做?”

余小雙道:“我不知道。”

杜希言道:“他想知道我們的行蹤,但又很忌憚我,怕我殺死他,所以想了這麽一個辦法,真是巧妙得很。”

余小雙道:“假如我們出手救了張大鵬,他就可以曉得了,對不對?”

杜希言道:“正是如此,他利用張大鵬與常人有殊的體型,使得這件事驚動了所有過路之人。這樣,他雖然距這兒很遠,也能夠從別人口中,探聽出張大鵬的結局。這樣,他本人卻可不在附近,免得有被我碰上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