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第3/14頁)

嚴溫也跟別的男人一樣,他一看見麻雀的眼睛,就全身酥軟,幾乎不會走路不會說話。

麻雀笑得更撩人情思,說道:“我偷偷看過你幾次,我早已覺得你真是美男子,但現在面對面著看,覺得你比遠看更瀟灑,更漂亮。”

她看來最多不過二十歲,尤其是從體型方面觀察,她有八成還是處女,還未得到過男人雨露滋潤。

但何以她態度說話如此開放大膽呢?何以她能散發出誘人的人骨的風流冶艷味道。

嚴溫非常小心的把她從頭到腳再看一遍,才道:“你就是麻雀?”

“我是,我是不是不像麻雀?”

“你像孔雀,就算不是孔雀至少也是錦光燦爛的雌雞。你絕對不像麻雀。”麻雀笑得很愉快,所以她唇邊兩個深深酒窩顯得更迷人更明艷,嚴溫突然懷疑她知不知道曾有多少男人想吻她唇邊的酒窩。

“我只是一只吱吱喳喳小麻雀,但對你卻有點用處,至少我已經讓沈神通繼續活著,不過,他傷勢太嚴重,所以不是單靠藥物就能使他度過危險。”

“他還需要什麽?快給他。”

麻雀搖搖頭道:‘他需要的是求生意志,而且要非常堅強才行,我可沒有辦法給他。”

嚴溫道:“讓我試試看,但為何我從前沒有見過你,你一直躲我?為什麽?”

“這是幹媽的命令,你當然知道我幹媽就是雞婆婆了。她不準我在你面前出現,所以我只好有時偷偷看你一眼。”

嚴溫道:“你知不知道你用這種語氣這種內容的說話,會使任何男人都為你瘋狂。”

麻雀笑得更明艷迷人道:“為什麽會瘋狂?我不明白。”

“瘋狂的意思就是會為你而不顧一切,做出人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好極了,你的話使我心花怒放,但可惜至今還沒有任何男人為我瘋狂過。”“你等著吧。終有一天你會討厭會害怕,瘋狂的結局一定不好,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麻雀又吃吃而笑,又散發出強大的誘惑魁力,她道:“但可惜你不會瘋狂。”嚴溫道:“暫時還不會,因為我先要看看沈神通,看看能不能激起他堅強求生意志。”

沈神通其實就在隔壁,這個地牢很堅囚寬大,加上走道和兩頭守衛專用小廳所以面積不小。

所有房間厚厚的鐵門都鎖上,如果不打開鐵門上的方洞,則牢房內之人就與世隔絕。只能夠看見四壁花崗石的花紋。

事實上房內很黑暗,所以根本連石頭花紋也很難看見。

沈神通躺在床上,床上居然有墊褥,也有燈火茶水等,看來他挺受優待。

嚴溫在床前站了相當久的時間,沈神通忽然睜眼向他說話,但聲音相當衰弱低微,他道:“何同呢?”

嚴溫道:“我正要問你,他回杭州作過報告之後,自此失蹤,幾天來無人找得到他。”

“你為何會來看我?”

“因為呼延逐客以手中悲魔之刀戰勝了少林七大高手之一的微塵大師,但是不久敗之於刀王蒲公望刀下,他的悲魔之刀托孟知秋運回北方,江湖上凡是刀道名家,無不垂涎此刀,所以你的下落忽然變成最受人關注之事,當然官府方面也正在找你。”

“但你知道我根本不曉得悲魔之刀的事,為何還來煩我?”

“我怕悲魔之刀會落人何同之手。”

“呼延逐客敗亡托刀之事,一定很秘密,何以江湖上都知道?”

“這點我還未查出來,不過我心中有數。”

“我恐怕已活不成了,你還不敢告訴我實話?”

“我猜是陶正直的傑作,他縱然不曾參與刀王蒲公望與呼延逐客拼鬥那一役,但是他也有辦法得知,也有辦法把消息傳出。”

“陶正直?人面獸心陶正直?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我們關系很密切。”

沈神通蒼白疲憊的面上居然泛起諷刺笑容,道:“很密切?他這種人絕對沒有朋友,所以你和他誰是男的誰是女的?”

嚴溫面色不變,因為在那時候的社會中,同性戀問題雖然不公開討論,但社會中對此都不予關心不予重視。

似乎當時已有足夠開朗態度以承認這種人的變態行為,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窺見中國的文化精神的確能容忍許許多多的異端。

“誰是男誰是女似乎和你的生死不發生關系,你究竟還想不想活呢?你有沒有值得記掛值得關心的人?我希望你活下去,還想不想死,請你坦白告訴我。“沈神通微笑一下,道:“你很大方,我手中的東西,包括一本唐詩以及一些撬開門鎖小工具還有千裏火,三寸長的小飛刀等等,你都仍然放在床頭幾上,一件不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你居然想我逃走?”

嚴溫攤開雙手,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任何事都不管了,因為我傷勢不輕,我這條右臂已經廢了,是你下的毒手,你大概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