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妙手空空玉手施(第3/14頁)

女孩子長得漂亮的話,的確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地方,例如同樣斯文含蓄微笑一下,美女與醜女給予別人的感受就不大一樣了。

一個人長得美或醜絕對不是本人所能控制所能改變,所以如果你長得醜,只好自嘆命運太壞了,除此之外你還能怨誰呢?

如果有一個美人使你十分動心,使你悠然神往,那麽兩個美女的魁力會不會增加一倍。

答案是不會,因為審美觀念是你個人的事。尺度每個人和別人不同,你多半只喜歡這個美女而不怎麽喜歡另一個美女,所以這個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

不過如果另一個美女長得和你喜歡的一個美女完全一樣,面貌,身裁以至風情都一模一樣的話,算不算是一加一呢?

因此曾經滄海經驗老到的金算盤很失態的愣一下,便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金算盤眼前兩張嬌艷青春的面龐,宛如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都是那麽宜嗔宜喜,光彩照人,而且又都散發出純真可愛味道,金算盤極欣賞極喜歡純真可愛這一點,但其實很多年輕男女都很純真可愛,只不過這兩個少女特別美麗,故此格外令人覺得可愛,令人著迷。

金算盤甚至覺得他這一座布置得十分高貴豪華的客廳,竟然不配招待這對雙生美女。

武林中有名世家不在少數,但其中的劍劉、蕭崔卻聲名更著,可能原因是這兩家竟是同在淮左名都揚州,世代又是通家之好,而且由於劍劉有座出名的春風樓。蕭崔家裏有座花月樓,世上因此並稱為春風花月樓,等於把兩大世家合而為一,所以更加著名,其實不足為奇。

雙生美女姓崔,一個叫崔憐花,一個叫崔憐月,她們由揚州來到天津,路上總有蒙頭面紗,所以連很注意她們行蹤的金算盤都不知道竟是一對雙生美女。

幸而現在她們用紅黃兩種顏色絲巾系縛粉頸上,所以金算盤暫時還認得紅絲巾的是憐花,黃絲巾的是憐月,暫時的意思是說等到她們拿下絲巾,那時連目光銳利武功高強的金算盤也自認根本無法認出。

崔憐花一開口就顯示她不通世務,不懂虛偽禮節,不曉得講話必須轉彎抹角作出處處尊重對方之狀。

總之她們舉止儀態雖是高貴雅致,但講話卻十分直率坦白。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算盤?我以為必定是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商賈模樣的人,誰知你很英俊很有男人味道。”

金算盤只好極力作瀟灑狀微笑一下,對於坦直誇獎的話而又出諸美女之口,你能怎麽應付?當然你更不能反駁?

崔憐月接著笑盈盈說:“聽說你雖然有吝嗇小氣名聲,其實卻很會花錢,也很會玩女人是不是?”

金算盤更尷尬了,卻也只能夠作狀微笑。

崔憐花又用同情聲調:“又聽說其實你已經很窮了,因為你花錢比賺錢快一百倍,但如果你沒有錢,將來怎樣去玩女人呢?”

崔憐月也好像很同情他:“你為什麽好像和錢財有仇恨一樣,非花掉不可?”

金算盤總算找出一個喘息辦法,那就是向另一個青年講話,不論講什麽話,都可以逃避崔家雙生美女咄咄迫人坦率問題。

何況這個青年是劍劉春風樓的代表,找他講話自是合情合理的事。

“你的大名還未請教。”

青年微笑時露出潔白牙齒,他眼睛很明亮,天庭飽滿,雙眉修長皮膚白皙,加上高挑身量,如假包換是個罕能得見的美男子。

“在下劉雙痕,這名字很怪請不要見笑。”

他不但儒雅俊朗,聲音也很好聽。

金算盤忽然愣住,不過你一定猜不中他何以發愣,卻原來是從不出現露面於外人之前的呂驚鴻柳腰款擺走出來。

呂驚鴻雖然年紀比雙生美女大好幾歲,可是她那種少婦的冶艷。放蕩的風情魔力,絕對絲毫不比雙生美女遜色。

你可能又猜錯了,因為金算盤並不是因她出現而迷惑而愣住;卻是因為劉雙痕,連金算盤他也肯定承認,所露出驚詫訝疑的神色。

劉雙痕顯然看見印象極深刻卻又不應該出現的事物,故此有那麽一陣子迷惘震驚。

然而問題是何以呂驚鴻會使他這樣子?

呂驚鴻縱然很美艷迷人,但難道劉雙痕竟是不折不扣的土包子,竟然未見過世面?居然一看見美女就大大失態。

當然不可能這樣,所以金算盤愣一下,細細尋思其故。

呂驚鴻向來只穿一件透明紗衣裳,連內衣褲都沒有,但現在居然外面多罩了一件絲袍。雖然豐滿誘人胭體若隱若現,但至少已失去那種赤身裸體的感覺。

“劉雙痕,我是金算盤的女人之一,我叫呂驚鴻,你以前見過我?如果未見過,何以露出很驚奇很訝疑的樣子?”

劉雙痕仍然望住她目不轉睛。“啊,沒有,我從沒有見過你,會不會是你太美麗了,所以我會驚奇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