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6/7頁)

白衣人搖頭道:“我們最好不討論別的問題,甚至我的姓名也不能告訴你們。我已經是梁松柏手下的鬼魂一樣。唯一區別是我還活著,那些鬼魂卻已經死了,所以我可以算是活著的鬼魂。”

綠野忽然冒出兩句:“隨便你怎樣說或者甚至殺死我們。我仍然認為你決不是壞蛋。”

白衣人道:“謝謝你。你是我平生所見第二位最美麗的姑娘,大約三年前我見過一位,跟你們都一樣漂亮?”

綠野道:“她使你留下如此深刻印象?你為保後來不找她?”

她以為人人都象她一樣敢愛敢恨,敢向天下人赤裸裸袒露心中的愛恨。殊不知這正是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

白衣人不回答她,卻道:“我記得我們絕不是談論這些事情才見面的。”

花解語這時才接得上口,道:“你說過我們都錯了,為什麽?難道你認為有人接得住無嗔和尚那一刀麽?”

白衣人道:“不必接,現在你們任何人只要跨一步,立刻有不測之禍,只不知肯不肯相信?”

無嗔道:“嘻哈,如果灑家不是這等樣子,一定叫你嘗我一刀。”

白衣人緩緩道:“你縱然神亢氣足功力猶在。但你我究竟是誰先倒下仍然是五五之數,希望你

相信我的話。”

他的聲音溫和有禮,又蘊含無限自信,但正因如此才極有說服力使人不敢不信,如果是疾言厲色反收不到這種效果。

綠野最膽大最沖動,大聲道:“我一定要試試看。”

說立刻跨出一步,“咕呼”一聲整個人摔在地上動都不動。

但沒有人敢移一步去瞧她的情形,連小鄭可以變成各種蟲類的人也不敢動。

長廊上沉默片刻,花解語先打破寂靜,說道:“我已知道你是誰。”

白衣人嘆口氣,道:“你何必知道。”

花解語道:“綠野躺在地上躺既不會舒服又不雅觀,你看怎麽辦呢?”

白衣人道:“我讓她恢復如常好不好?”

話聲方歇,綠野已經哎喲一聲,然後爬起身,如果是平常女孩子跌這一跤,自己一定爬不起身!

綠野一跳起身就指手畫腳,道:“喂,空中那個五彩轉個不停的輪子是什麽邪法?”

她記住不可跨出一步的警告,所以深信揮手指劃沒有妨礙,事實果然證明她的想法,但其他的人仍然連小指頭也不敢動一下。

白衣人道:“不是邪法,是一種很奧妙的學問功夫,絕對不是邪法。”

綠野道:你到底是誰?說呀,如果我有你這麽厲害高明的學問功夫,不論有任何理由,我也絕不隱瞞姓名,你是誰?”

白衣人顯然招架不住綠野這種坦誠野性的攻勢,成熟世故的人會很諒解地同意有人必須隱藏姓名,但綠野不肯諒解或讓步的。

他無奈說道:“我姓李,名碧天。”

人人都“啊”一聲,花解語道:“你為何說出來?難道隱藏姓名的原因忽然消失了?”

李碧天道:“我自己也找不出理由回答這個問題,總之她的話居然很一理,我突然想不起

有任何原因必須隱起姓名。”

野笑道:“李碧天,你很了不起,也是很可愛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我說的是真心話。”

李碧天苦笑一下,道:“謝謝你不誇獎,但我不是了不起的人,反而很糟糕,糟糕得非替別人賣命,非跟小辛作對不可!”

綠野灑脫地擺擺手,道:“一點不糟糕,反正小辛天下都有敵人,多你一個也沒有關系。”

李碧天道:“你對他很有信心,難道小辛真是魔鬼?世上真是無人能擊敗他?”

綠野道:“我不是這意思,甚至我心中認為你是有機會有本事可能擊敗他的人。不過他很奇怪,他可以變成一陣風,也可以變成一塊石頭,你總不能毒死一塊石頭吧?”

花解語接口道:“綠野,你一定忘了他的外號,小辛變成石頭也不保險。”

綠野道:“我沒有忘記,他外號雖然叫做海枯石爛,但別的石頭是死的,所以會爛,但小辛這塊石頭是活的,所以大大不同。”

李碧天道:“有道理,很有道理。”

綠野又道:“小辛為了找你和韓自然才離開南京,但李碧天你卻要對付他,為什麽?”

李碧天道:“我們本不相識,我為何不能對付他?”

綠野喃喃道:“我不知道,但你們味道很象,應該是同一類人,同類相殘就很不好了。何況

他也是為了花解語找你的。”

花解語抗議道:“不,他不是的。”

綠野道:“表面上他另有理由,其實還不是為了你。”

李碧天居然走過來,走近花解語瞧一眼,道:“你中了孤獨迷情蠱,這是天下絕毒之一,如果我也救治不了,舉世更無人能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