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大旗 第十章 淮河水畔的搏殺(第2/3頁)

我是誰在喝,沖天而起,只覺肩頭一涼,已著了一刀!

他人在半空,猛聽急風破空之聲,至少有十七、八道暗器向他射來。

他猛吸一口氣,身體急速下沉,暗器都在他頭頂上呼嘯而過。

然而他落地的時候,夏侯烈已一掌打在他胸膛上。

我是誰吐氣揚聲,喝出了第三聲,血水隨而噴出!

這次夏侯烈早有防備,一掌得手後,立翻出攤子帳棚。

就在這時,帳棚萎然而罩落。

我是誰的三聲斷喝,震裂了支撐帳子的竹竿。

施敬塘、施麗春、缺耳陳正待繼續攻擊,一見帳棚罩落,忙飛躍而出!

我是誰也躍了出來。

夏侯烈就在他的對面。

他們之間有倒塌的帳棚,夏侯烈並沒有馬上進擊。

或許他已覺得無此必要。

這時沈太公正撞在我是誰身後,兩人背對背靠。

原來沈太公飛到喀拉圖的面前,正待出擊,忽然左手魚竿,右手魚簍,被人自攔腰緊抱!

沈太公並非傻子,他立時想到他身後只有一個人:攤子的老板,大頸公。

淮北武林中,有此內力,能把沈太公抱住掙不動的,只有一個人,外號人稱“鐵臂猿”程千斤。

沈太公既掙不脫,又避不得,心念一轉,猛一俯身。

他這一俯身,頭觸及腳趾,無疑等於把程千斤摔了出去!

偏偏程千斤氣力極大,死抱不放,摔不出去,反而貼著沈太公的背脊,成了庇護,喀拉圖的兩顆木珠,一枚嵌在他後腦,一枚打入他背門,程千斤慘叫一聲,胡裏有塗地進了枉死城。

沈太公立時滾掙,浮腰,反切,終於把程千斤摔了出去。

沈太公剛把程千斤摔出去,先聽到喀拉圖一聲怒吼,三顆木珠,分上、中、下三路,破空之聲被咆哮掩蓋,已到眼前。

沈太公想逃避,猛地省起,他乃背對群眾,喀拉圖在他對面,背對土堆堤防,如果他閃躲,那三顆木珠定必擊中他背後看熱鬧的人群。

沈太公的意念閃電般抹過,木珠何等之快,已經射到,沈太公左手抓右手招,兩顆木珠一接住一打落,然而第三顆木珠已打入沈太公左肋!

這看來小小的一顆木珠,竟把沈太公左肋一條骨射斷!

如果不是沈太公內力深厚,這顆木珠將射入他體內,甚至穿體而出。

這時看熱鬧的小販們才知道這幾個人真個生死相搏,既怕惹事,又怕牽連,各一哄而散。

沈太公中了一下,急退,背觸我是誰,與我是誰背靠背而立。

沈太公一貼近我是誰,立時交換了幾句話。

沈太公:“你受傷了?”

我是誰:“你也是。”

沈太公:“你比我重。”

我是誰:“只怕撐不下去。”

沈太公:“突圍。”

我是誰點頭,再也沒說話。

由於這幾句話說得又快又小聲,連夏侯烈、喀拉圖也無法聽清楚。

喀拉圖與夏侯烈,以及施敬塘、施麗春、缺耳陳,除了已死的程千斤外,各自哈哈大笑。

如果我是誰、沈太公沒有受傷,單打獨鬥,我是誰可能略勝夏侯烈半籌,沈太公則以智勝喀拉圖半成,只是,而今兩人受傷不輕,何況還有施敬塘、施麗春以及缺耳陳。所以我是誰與沈太公已是困獸之鬥。

夏侯烈、喀拉圖、施麗春、缺耳陳慢慢成一半月形圍住我是誰與沈太公兩人。

我、沈兩人背後是淮水,自然是逃不開去。

夏侯烈等人簡直是甕中捉鱉。

更何況他們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上場。

堤防後慢慢走出一人,這人一出現,所有人的氣勢都弱了下來,我是誰與沈太公並肩而靠,一見此人,瞳孔也收縮了起來。

這人不是誰,正是金太子沉鷹。

我是誰怒視施敬塘,施敬塘見金太子出現,更是放心,笑道:“這叫自投羅網,你們怨不得人。”

沈太公冷笑:“中原彎月刀洗水清的女弟子‘辣椒紅’喬厲花武功不在你下,居然也肯認作是你表妹?”

“施麗春”嬌媚地笑道:“好眼力。為了大金王國,我喬厲花暫時客串一下又何妨?”

我是唯一字一句地道:“缺耳千手飛鏢陳冷?”

“缺耳陳”回答:“不錯。正是區區。”

——缺耳千手飛鏢陳冷,是黑道上有名的巨盜,名氣雖及不上“霸海雙絕”施敬塘及“辣椒紅”喬厲花,但在黑道上,飛鏢陳冷所作案子,絕不比施敬塘與喬厲花合起來的少。

沈太公道:“我有一事不明白!”說著眼睛望向金太子。

金太子冷冷道:“這是你最後的問話、問吧。”

沈太公道:“為什麽夏侯烈的爸爸是他公公的孫子的父親,而太子的爸爸夏侯烈又是方振眉弟弟的爸爸的孫子呢?”

這一連串的問話,快如串珠,連綿不斷,由夏侯烈始,方振眉終,眾人一時為之發怔,沈太公猝然尖叫一聲,返身與我是誰發足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