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大堂主(第2/5頁)

嚴蒼茫冷冷地道:“你既是長空幫千第三號人物。我殺了你,也不是殺無名小卒”突然動手,卻不是向梅醒非,而是倒飛向方歌吟,人未反身,一杖劈下。

這下乍然劇變,方歌吟不及招架,就在此時,梅醒非也如流星,閃電般彈出,別看他身裁肥胖,快起來輕如白鷺,嚴蒼茫一杖向方歌吟當頭擊下,只離三寸,“咯當”一聲,一把銀剪,挾住鐵杖。

嚴蒼茫猛回身,梅醒非頓覺右臂重若千鈞,左手一展,又是一柄金剪,“喀當”一聲,星花四濺,劈住鐵拐。

方歌吟只見眼前金芒兩炸,梅醒非左右兩手,兩柄鉸剪,劈挾鐵拐,雙方僵立不動。

但在片刻間,一陣“喇喇喇”,梅醒非的身形忽然矮了一截,然後又矮了一截。

原來梅醒非雙足都深深嵌入土中,直沒足踝,嚴蒼茫一手鐵杖,固若磐石,梅醒非雙剪卻滋咯不已,而且略有抖動,發出令人牙酸的磨擦聲音。

這時梅醒非額頂大汗淋漓,嚴蒼茫神色不變,但頭頂冒出白煙,這時他心中正想:這人只不過區區一名長空幫旗主,居然武功如此高深,如不殺他,日後必是大患,當下加重壓力,要把他斃之於當堂。

曾極、葉三娘、牧陽春三人都看出梅醒非漸已不支,紛紛拔出武器,想呼嘯而上,殺了嚴蒼茫,便在此時,青衫一閃,“嘶嘶”兩聲,兩道指風,斜削而至。

這兩道指風一到,兩人立分,梅醒非運返八步,要不是曹極一把扶佳,必一跤坐倒,嚴蒼茫只不過身形往後一挫,杖已支地,穩若泰山。

曾極扶。悍醒非,其勢依然不止,又退出三步,牧陽春揮臂一欄,他指勁如此之強,臂力更巨,三人又退了一步,才全卸去那股無形的大力。

這時場中多了一位優雅的青衫人,微笑道:“嚴兄何必動那末大的火氣?”

此人正是長空幫幫主,長空神指桑書雲。

嚴蒼茫目光收縮,冷冷地道:“桑幫主,恭喜你已練成內助發指,“膛臂擋車”神功!”

桑書雲微微一驚,心裏極是後悔自己大意,使出“長空神指”中的以內息發指的功力,反叫嚴蒼茫看破了自己武功的進境。唯外表毫不動聲色,抱拳笑道:“嚴兄見笑了。”然後又向方歌吟招呼一聲:“方少俠好。”方歌吟真是受寵若駕,桑書雲處處以一派掌門之禮待他,絲毫不以長輩自居,令他感激得無復言表。

嚴蒼茫把鐵梢往地上一拄,大剌剌地道:“而今崗山之戰,尚有三月,桑幫主因何把犬子擒制,恐有失江湖道義!”

桑書雲微笑道:“嚴兄誤會。”說目光望向梅醒非,梅醒非稽首道:“嚴公子前幾跟蹤桑小姐來到此處,出言輕薄,小姐大怒,要我們逐之,牧旗主好意勸告嚴公子,嚴公子不聽,大打出手,嚴公子受輕傷逃離……”嚴蒼茫怒道:“胡說,你們定必群毆……”梅醒非也不理他,繼續道:“後來嚴公子猶在此地,徘徊不去,見一民女,竟起色念,將之強暴,事後竟起殺心,恰巧教葉旗主撞見,打了起來,後來曹旗主也趕至,兩人合力制伏了嚴公子,聽候幫主發落這等登徒子、無恥人!”

嚴蒼茫一面罵下去,梅醒非迳自說下去,不理會他,嚴蒼茫也自覺無趣,住口不罵,又聽梅醒非對葉、曹以二戰一的事直認不諱,反而沒有咒罵的藉口,要知東海劫余島島主向來是護短出名,他又想起一事,即刻破口大罵道:“根本無此事工你們編造事體,來陷害我兒,以為劫余島好惹的麽!”語下大有威脅之意。

梅醒非微微一笑,桑書雲頷了頷首,梅醒非一揚手,兩名長空幫黃衫漢子,架一個浚豪的青年,自門外走進來,只聽他慘然呼道:“爹!”

嚴蒼茫聽得心中大痛,又恨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不爭氣。居然當這些人之面,一副求饒的樣子,心想先發制人,故此怒道:“你們這樣虐待我兒,是何居心?”

梅醒非又揮揮手,葉三娘也扶出一人,只見這女子相當美麗,莊稼打扮,發髻淩亂,一雙眼睛卻哭得又紅又腫,一面行近,一面還抽搐不已,望向嚴浪羽,似對之十分畏懼,嚴蒼茫心知不妙,猶逞強問道:“這又是幹什麽?”

葉三娘拍拍那姑娘肩膀,向嚴蒼茫冷笑道:“問你的寶只兒子去呀!”

嚴蒼茫忽然踏前一步,只一步,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已越過丈外,到了嚴浪羽身前,一巴括了過去,“啪”地一聲,嚴浪羽白暫的臉頰上現出了五條紅影,嚴浪羽駭道:“爹你……”似不相信嚴蒼茫竟會括他。

嚴蒼茫怒叱道:“畜牲!你幹出什麽事情來了!”一把向嚴浪羽肩頭抓去,似要逼他說話,桑書雲勸道:“嚴兄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