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家醜”外揚(第4/11頁)

陳天宇也出來作證道:“不錯,我有一位朋友名叫繆長風,那幾天正好在邵家作客,他也曾親眼見到尊夫人。”

兩位老前輩相繼出來作證,楊牧自是不敢再向孟元超討還妻子了。牟宗濤哈哈笑道:“原來是一場誤會,揭過了就算吧。”他另有顧慮,倒是不願意這件事糾纏下去的。

眾人正以為可以風平浪靜,不料楊牧卻道:“且慢,事情還沒了呢!”

孟元超料不到他又枝節橫生,怔了一怔,冷冷說道:“尊夫人的下落已經分曉,證明與我無關,楊武師還有什麽指教?”

楊牧卻回過頭來,向邵叔度恭恭敬敬施了一禮,說道:“邵老前輩,楊某尚有一事未明,要想請問。”

邵叔度道:“請說。”

楊牧問道:“拙荊投奔她的姨媽,不知可有攜帶小兒?”

邵叔度道:“令郎老朽倒是沒有見到。”楊牧道:“這麽說只是拙荊單身一人了?”邵叔度道:“不錯。”

楊牧問完了邵叔度之後,又再回頭來,向孟元超冷笑說道:“私奔之事,算我是錯怪了你。但我的兒子是你搶去的,這你總不能抵賴吧!妻子我自己去找,兒子可還得向你討還!”

孟元超又氣又惱,怒道:“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沒有這一回事,你怎麽老是糾纏不清!”

楊牧也大聲說道:“難道我的姐姐和我的六個門人眼睛都是瞎的麽?他們親眼見到你的!”

孟元超冷笑道:“他們親眼見到我?這倒真是天大的怪事了!你是哪天‘下葬’的?”

楊牧道:“七月初四。”

孟元超冷笑道:“七月初四那天,我在蘇州。你不相信,我可以找人作證。”

陳天宇道:“人有相似,齊大哥,你的侄媳或者是看錯了人也說不定。”

齊建業道:“那人蒙著面的,不過,除了是孟元超,誰還會去搶楊牧的孩子?”

孟元超“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根本沒有見到我的面,怎麽可以一口咬定?”

齊建業怒道:“孟元超,你好歹也算是個小金川義軍中的人物,怎可以這樣胡賴?除非你能夠把那個蒙面人找出來,否則你的嫌疑就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了。”

正在雙方爭論不休之際,忽地有一個人朗聲說道:“楊牧的孩子在哪裏,我知道!那個蒙面人是誰,我也知道!”

只見一個中年書生搖著折扇,從人叢中走了出來,走到楊牧面前,笑吟吟說道:“楊武師,你總該還認得我吧,你那天雖然是化了裝,我可是認得你的!”

這一瞬間,饒是楊牧如何老奸巨猾,也不由得陡然一驚,面色蒼白如紙了!

原來這個中年書生不是別人,正是“點蒼雙煞”之一的段仇世。

“點蒼雙煞”僻處滇南,不過在場的各路英雄,也還是有人認得他的。

“咦,這不是滇南雙煞中的老二,冷面書生段仇世嗎?”

“滇南雙煞是什麽人?”

“是介乎邪正之間的人物,這人是老二,還有一個老大名叫蔔天雕,綽號八臂靈猿。聽說他們平生足跡不出滇南,這次萬裏迢迢的跑來泰山,倒是怪事!”

“不,他們兩個月前曾在蘇州出現,聽說還曾和孟元超打過一架呢!”

“那麽他應該是幫楊牧的了,但看樣子又不大像呀!”

“這個冷面書生段仇世性情怪誕,行事不經,他是來幫誰的,倒是難以預測!”

認得點蒼雙煞的人都在詫異不已,議論紛紛。

站在場中的孟元超和躲在角落偷看的雲紫蘿更是驚駭莫名了!

“他怎麽會知道華兒的下落。莫非他是因為那晚傷在我劍下,故而搶了我的孩子報仇?但他怎麽知道那晚傷他的人是我?”雲紫蘿心想。

“點蒼雙煞和我結了這麽大梁子,怎的這個段仇世卻會站出來為我洗脫嫌疑?”孟元超心想。

就在眾人竊竊私議聲中,段仇世輕搖折扇,已經走到楊牧的面前來了。

楊牧面色鐵青,喝道:“你胡說什麽?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閣下!”

“你沒有見過我?哈哈,你沒有見過我?楊武師,你是善忘呢還是裝蒜?嘿,嘿,你還沒有聽我說話,又怎麽知道我是胡說?”

金逐流道:“楊武師,你不是要想知道孩子的下落嗎?那就聽他說說,又有何妨?”

楊牧恨不得把段仇世撕成兩片,但有金逐流在一旁主持公道,他可是不敢胡來,只好硬著頭皮,心中好像懸著十五個吊桶似的,七上八落,聽段仇世說了。

段仇世緩緩說道:“齊老先生,你猜錯了,那個在靈堂劫走楊華的蒙面人,不是孟元超,是宋騰霄!”

齊建業道:“你怎麽知道?”

孟元超也吃了一驚,不由自已地叫出來道:“我不相信,宋騰霄為什麽會搶那孩子?”